“別這樣兒嘛,再商量商量?那這樣,不用你親自動手,我自己解剖自己。看我多有誠意?”

“這年頭,這麼主動聽話乖巧又帥氣省心的實驗品可不好找了,偷著樂吧!”

語氣之中,滿滿的驕傲。

“吶,為表誠意,給你一根腿...哎?為啥不要?嫌棄???你竟然嫌棄我?!”

齊川表示很受傷,悶悶開口,

“行吧行吧,誰讓我寵溺呢,一隻翅膀,不能再多了,剩下的先欠著,我要先驗貨!”

說著,真就將一隻翅膀甩過來,與之一起來的,還有根小的看不清的腿,

齊川大氣一揮手,“腿也送你了,不用客氣!”

時言,“......”

謝謝你的大氣...

當即手一揮,酒液從杯中呈無數液滴狀甩向齊川,

“哎,不用這麼客氣,我自己會喝,太多了浪費...”

一簇火苗沾染,空中的酒觸之即燃,狠狠撲向齊川,

“哎,不用熱,我挺喜歡涼的...有殺氣!躲還是硬著頭皮喝?”

短暫思索一秒後,齊川直接迎了上去,

死就死吧,先享受了再說,至於活著,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那就重開。

“燙燙的,酸酸的,味道還行...再來一杯,我還有半條命!”

齊川大氣一揮手,

“溫特兒?服務員?賣酒的??”

齊川咂咂嘴,邊墜落邊叫著要酒喝,

墜落那一刻,時言捏住,

小小的,還沒時言一根手指長,

齊川推推時言手指,嘟囔,

“換個姿勢,這樣抓著我一點兒也不得勁兒...我酒呢?”

張開手,齊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也不飛了,想翹二郎腿等酒上來,卻發現自己剛剛扔了一條腿,不大方便,

唉,早知道就不扯那一條腿了...

齊川心中惋惜,大方大方著,就差把自己給大方出去了。

其實現在這情況也差不多了,

“你...算了。”

“我還不至於要透過欺負一隻蟲子來走出去。”

時言看向一直饒有興趣打量的老闆,抽刀,挑眉,

“打一架?”

“叫誰蟲子呢...一點兒禮貌都沒有。”

齊川撇撇嘴,

“你這麼心慈手軟,以後會吃大虧的。”

“要是讓別人知道我是靠欺負殘兵敗將才能出去,怕是才會被笑話瞧不起。

齊川頓時支楞起來,

“誰?誰敢瞧不起你,笑話你?這不是瞧不起我嘛!我川某就是老弱病殘了,也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好吧?”

“還有什麼叫殘兵敗將?我是因為誰殘的?如今倒是嫌棄起我了...你這個沒有心的傢伙...”

時言沉默,又不是他拿狼末架著逼齊川自殘,自己嘴饞,卻還賴他制酒了,

典型的是她太漂亮,或者數值太強勾引我,不能賴我沒把持住,拿你的彩禮下池子的屑屑旅行者。

本來又不是用來給齊川喝的...

“沒事就抓緊的,到時候打起來,我可顧不上你。”

招呼一聲,時言看向一直看戲的老闆,

從始至終,老闆始終沒有表現出敵意,更像是中立正營,

或者說,挺佛的,全套給你設好了,能留下就留下,留不下你我就等下一個中計的有緣人。

“別帶那麼大敵意嘛小夥子,我可不是什麼你的敵人,我只是你們感情的催化劑。”

老闆打個哈欠,很不在意開口。

“......”

所以,不正經是會傳染的嗎...

“我跟他的感情?那就不勞你費心了。”

“只要新同桌砍不死我,我們的感情就會比你命還硬。”

老闆,“......”

“他留下,我送你離開。”

不為別的,就是看這傢伙不順眼,

不蒸饅頭爭口氣。

時言一時不知該說點兒什麼,

在拉仇恨這方面,齊川就沒有讓人失望過。

講真的,他有些心動,

如果自己有十個八個齊川的蝴蝶,會不會有可能,自己無傷過一遍所有專案...

時言在心中盤算著這個想法的可能性。

“喂,新同桌,過分了嗷...就算壁虎斷尾求生也只有一根尾巴,你竟然想著拿一把我然後無敵於天下?”

“哪有這麼好的事情?...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個想法我也想到了,並付諸行動,行不通...”

“那群狗東西看也不看我扔出去的蝴蝶,就死命追我...”

想想齊川就委屈,長的帥嘴又甜又不是他的錯,結果天妒英才,不論人鬼還是什麼別的,都妒忌他。

時言,“......”

咱們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齊川本人可比什麼小分身吸引的仇恨大多了。

“嗤...”老闆嘴角一勾,扯出個有三分真的笑容,

“真是可惜,一面鏡子能讓一個人看清自己的樣子,卻不能讓一個人看清自己的性格...”

“不過,在下不才,倒是能幫你好好看清自己。”

一面巴掌大的鏡子浮現在齊川頭頂,

齊川左看看右看看,用完好的腿摸摸下巴,“哥真帥。”

鏡中的“齊川”卻鄙夷開口,“我很欣賞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但你能不能收斂一點兒,對著自己的樣子也能笑的那麼猥瑣...”

“呦呵?!”齊川樂了,

“用著哥的樣子,學著哥的樣子,還真以為這樣就可以成為哥,取代哥了?”

“大夢想家看了你都得恭敬叫聲哥,把名號讓給你。”

要不是蝴蝶形態沒有五指,齊川都想送對面倆國際友好手勢,

“成為你?取代你?別逗了,但凡有第二個選擇,誰會想成為蝴蝶裡的折翼天使呢?”

“天使折翼那是沒,蝴蝶折翼,怎麼,跟閻王有交情,趕著給人衝業績?”

“齊川”試著想飛起來,卻在空中跟喝醉了一樣。

“別撲稜了,撲稜蛾子看了都得告你誹謗,故意醜化他們種族。”

“人不行,就別怪路不平。畢竟,草雞就算草雞,插兩根雞毛撣子也享受不了鳳凰的待遇。”

“也不是誰都有新同桌託著的,是吧新同桌。來,新同桌,虔誠一點兒,雙手託。”齊川調整調整姿勢,隨後小聲出聲,

“快快快,新同桌,我裝比呢,給點兒面子的啦~拜託拜託。”

時言,“......”

美的你。

“新同桌?如果不是沒得選擇,按照正常人的眼光...我不覺得會有人願意與你同行。”

“我沒覺得我是正常人,直到遇見你,我發現我也不是無可救藥,朋友,我可比他牢靠友善多了,咱倆一起同行,踹了他,如何?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

鏡中的“齊川”有謙虛,但不多,而且野心勃勃,

齊川一聽就不樂意了,挖苦他,還擋著他的面撬他牆角?

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

“你真就當我是死的唄?”

“哦?我倒是沒看出來,你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如果說多浪費點兒社會公共資源也算的話,那就勉強有那麼點兒不一樣吧。”

“齊川”扣扣觸角,懶懶散散,

“好好好...我一直以為我性格挺好的,直到遇見一個跟我性格很像的東西...”

他這算什麼,自己跟自己生氣,然後自己把自己氣死?

笑話!他一正牌的怎麼會幹不過盜版的?!

“也不愧是劣質的人造出來的劣質東西,看不出來就去找廠家銷燬換個質量好點兒的來...還是算了,就能造出來你的廠家,還能做出來什麼好東西?”

“別說換一個,就是換十個也沒有用,垃圾技術,怨不得做出來的是垃圾。別人創造是方便他人,造福社會,而有的人,是在造孽,報復社會來了。”

齊川看著快維持不住笑容,不斷飄殺氣的老闆,“別看了,笑什麼笑,笑your mother呢?點你呢。”

“齊川”冷哼一聲,“模板就是劣質的,還指望照著做出來什麼多優秀的翻版?有時候,多找找自己問題,”

“我已經很努力修改瑕了,奈何別人是瑕不掩瑜,可頭次見到渾身上下都是瑕,別說玉了,有地方是石頭都算的上優秀部位了。”

“感謝你為物種多樣性做出的偉大貢獻哈。不過你也別灰心喪氣,你也不是一無是處,”

“齊川”話鋒一轉,

“最起碼你在失敗的典型方面,那是相當地成功。”

齊川翻個面,認真起來,趴在時言手上反擊輸出,

“幹啥啥不行,詆譭第一名,我今個算是見到了。”

“一個從頭到腳,從過去到現在都是盜竊別人的偽冒劣質三無產品...我就好奇了,是誰給你的勇氣到正版面前叫囂的?”

”別說梁靜茹,梁靜茹聽了都得跟你打官司。“

“還想著取代我在新同桌的身邊,你還不如許願規則怪談爆炸滅亡更現實一點兒,是不是見的沒品的人多了,以為是個人就不跳,能對著你這種盜版下的去手...”

“新同桌,這個盜版又醜又沒品,你...不會看上他吧?”

時言,“......”

得,戰火蔓延到他身上來了,

不過...

看齊川被懟,還是被另一個齊川懟,莫名很痛快怎麼回事?

“新同桌,看不出來啊,你...喜歡看別人被虐,

S?”

時言,“???”

“就你這般的...正版盜版我都敬而遠之。”

這是時言心裡話,

正版嘲諷能力拉滿,盜版的也不差,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這倆湊一塊兒,看這架勢,三天三夜起步,上不封頂,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還能掐起架來,

“如此,我就放心了。”齊川鬆一口氣,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在緊張啥。

怕時言心血來潮想帶著這個冒牌貨一起闖關給他添堵?也許?

他也不知道,反正這個盜版的小卡拉米他沒放在眼裡,搞死有千萬種方法。

“反正正版的你又甩不掉,只要別看上盜版的就行...”

“也是,都有正版了,誰還稀罕盜版啊?連自己的定位都不知道,還敢貼臉,不自量力...”

後面一句是對著盜版說的。

時言,“......”

遇到盜版前,他只想弄死齊川,

遇到盜版後,兩個都想弄死...

沒有收到時言回應,齊川也不在意,扭過頭,繼續跟另一個自己battle了,

別說,還挺好玩兒的,

能跟自己battie這麼久的,也只有另一個自己了吧,

而且雙方都一毛一樣,還不用擔心被追著咬,

真是...

太棒啦!

想氣他?不過是新玩具罷了,

“戚——,一樣被嫌棄,不過是靠著死纏爛打罷了,你在驕傲什麼?小丑。”

“齊川”不屑,“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時言,“???”

“你有權利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供詞。”

“我?舔狗?笑話!明明是新同桌離不開我,求著我一起的!”

齊川張口就來,只留下沉默的時言。

“新同桌,是不是,嗯?是吧?”

齊川使勁兒戳戳時言的手,拼命暗示,

時言涼涼看了眼齊川,“別叫太親近,保持距離。”

“另外...請叫我原告。被告。”

“終究是我錯付了...”被告人齊川整個身子向後一倒,

“這點兒小忙都不幫...”

幫你?幫你誹謗我?

時言沒有理會,目光掠過假時言,與老闆對視,意思很明確,你想怎麼整。

老闆的眼神回望過來,意思也很明確,氣不死齊川也得搞死齊川,

總之不能讓齊川好過。

時言沉默,談不攏了,

沒辦法,那就打架吧。

“喂,你不是很在乎你搭檔嘛?現在你搭檔為了你可要跟我老闆打起來了,你要是真在乎,就自盡吧,畢竟,你也不想你搭檔受傷吧?”

“道德綁架?都是我玩兒剩下的,為我打架那是我新同桌的榮幸...哎哎哎,新同桌,別走,別走啊,錯了錯了...”

看著毫不猶豫轉身就走的時言,齊川直接傻眼了,急忙改口,還不忘“齊川”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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