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書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汽車的聲音,華長利走到窗前,就看到足有十幾輛各種牌子的汽車停在民宿前的空地上。一個辦公室領導模樣的男人陪著笑臉,對胖大嫂說:“這位大姐,於秘書長是住在這裡吧,我們區委書記想單獨見見他,她彙報這個情況非常重要,區領導率領各部門專門到這裡來解決問題的。”

華長利在房間裡對於小曼說:“看到沒有,區委書記親自到這裡來了,如果不是搬動你這個名頭,別說見區委書記,就是見鎮委書記,這些人可都是見不到的。”

於小曼說:“華長利,這一切可都是你操縱的。”

華長利連忙陪著笑說:“是我操縱的,我的老同學,你可別生氣,這也算是你這個省文聯的秘書長體恤民情,深入生活吧。”

“我居然這麼聽你的,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好像你多有魅力似的。”

“不是我有魅力,是你這個省委書記的兒媳婦兒,想了解一下民間的疾苦,感受一下如今的村霸是怎樣的作惡多端。”

“你這麼說,我倒是可以接受,現在到處都是村霸,我倒要看看這裡的村霸到底做了多少惡毒的事情。”

“問題是對這些村霸該做如何處理。現在行了,區領導來了,這裡的問題可以得到解決了。”

於小曼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出門,華長利說:“你先等一下,我出去給你打個場子,對於這些光說好聽不辦真事的基層幹部,就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在華長利面前,於小曼居然十分聽話,點了一下頭說:“那你就去吧。”

在社會最底層的鄉村,別說區委書記,就是想見一下政委,書記,那倒是很很難的事情,如果不是李秘書報上餘小曼的名頭,這個區委書記,這一輩子也不會到這裡來找找看看,要想讓這樣的領導到最底層解決問題,那簡直是白日做夢。

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就到鄉鎮當一個小幹部,華長利太瞭解這些鄉鎮幹部到基層,擺出的是多大的架勢。

華長利走了出去,一個50歲左右,留著背頭,看上去很有氣派的男人,走到華長利面前,主動伸出手說:“我姓李,是河東區的區委書記。我們也是剛聽說這裡出現這樣的情況。對了,於秘書長也在裡面吧?”

“於秘書長馬上就出來,於秘書長到這裡旅遊,無意之間遇到了這樣的情況,當地村領導無故霸佔,並且蠻橫拆除這位大嫂家的農家院。這位大嫂多次上告無門,白白的受當地的村霸欺負,所以我們才透過省裡的領導,干涉一下這樣的事情。我們這不算是多管閒事兒吧?”

這位區委書記馬上陪著笑臉說:“這怎麼能是多管閒事呢?每一個公民,每一個領導幹部遇到這樣不公平的事,都應該挺身而出,主動去幹預的事情,我們絕不允許鄉下的村霸為所欲為,欺壓百姓,獲得非法收入。”

華長利淡淡的說:“說起來是這麼回事兒,但我們這位大姐無端的受村霸欺壓,這可不是一時半晌的事情,當地的鎮領導也不是不知道。”

李書記轉過身對身後的一名領導說:“周鎮長這裡的情況你瞭解了多少?”

姓周的鎮長連忙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我瞭解這裡的情況,趙村長做的過分,這個周趙大發我們早就想處理,但始終沒有騰出時間。今天就處理這個問題。李書記,是我這個鎮長失職,是我這個鎮長失職啊。”

華長利說:“說自己失職倒是很輕巧,但你這一個失職,給我們這位大嫂帶來巨大財產損失,和精神上的打擊,當領導的一個小小的念頭,所造成的損失以及對政府威信的破壞,那可都是巨大的。”

李書記並不知道華長利到底是幹什麼的,更不知道他僅僅是個副鎮長,但這個人是省委書記兒媳婦身邊的人,他怎敢怠慢,就對周鎮長說:“我們下面一個村裡的事情,居然驚動了省裡的領導,你的破壞力真是太大了。”

這時於小曼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說:“這位鎮長既然瞭解情況,又承認始終沒有處理,其原因是沒有騰出時間,這位鎮長所說的話,你覺得能不能說得通啊?是不是不把最低層的百姓的事情當回事兒啊?”

周鎮長連忙說:“不會的,不不會的,百姓是我們這些當領導的衣食父母,只不過有些失誤,有些失誤。”

“這不僅僅是失誤吧?”

於小曼拉著胖大嫂說:“大姐,我這可是為你做主,你想說什麼就儘管說。”

胖大嫂看著幾個當領導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於小曼說:“大姐,你們家那邊的農家院兒,被村長們無端拆除,已經有幾年了?”

胖大嫂終於找到了一個出氣的機會,說:“三年了,三年前也正是農家院最火的時候,就在那天的晚上,我們家有著十幾個房間的農家院,就被村長開來的挖掘機拆除了,從那之後我們就到處上告。村長說,我們願意到哪告就到哪告,鎮裡我們去了不下幾十次,開始還有人過問一下,可到了後來,根本就沒有人管了。”

於小曼說:“大姐,那村長跟你們家有什麼過節嗎?是你佔用了村長家的房子,還是你傷害了村長家的什麼人呢?他們無端拆除你的農家院,而你到鎮裡上訪幾十次,鎮裡卻沒有人管你的事兒,是不是這個樣子?”

“各位領導,各位大人,都說讓我們勤勞致富,我們好容易開了一個農家院,生意也還算紅火,我們跟村長家往日無仇近日無冤,村長看我們家的農家院生意紅火,影響了他們農家院的收入,就把我們家的農家院以佔用的耕地為由強制性拆除,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還有……”

那胖大嫂也豁出來了,指著這個姓周的鎮長說:“有人給我撐腰,我也不怕了,這位姓周的鎮長,我見了他一次,可從那以後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他根本就不想管我的事兒,他和我們的村長天天在一起吃吃喝喝。李書記,今天我們家來的貴客,我才把我們家的事兒說了出來。”

於小曼說:“李書記,我們跟著胖大嫂,到他們家被村長拆掉那片農家院去看看,到了那裡,你就會看到真實的情況。”

李書記拉著胖大嫂的手說:“大妹子啊,對不起,對不起啊,我們有些基層的領導幹部不作為,亂作為,胡搞一通。既然我到這裡來,我就能給你就做主,不管是村長還是鎮長,只要他違法亂紀,我們絕不姑息,不管是誰做對不起村民的事,做了以權謀私的事兒,我們也同樣絕不姑息。我現在就到你們那裡看看,你坐在我的車上。”

李書記對於小曼說:“於秘書長,你來的及時,你彙報的這個情況真是太好了。我這個區委書記有責任。”

於小曼說:“你是不是有責任,這不歸我管,今天這件事情讓我遇上,我就管了這個閒事,驚動了李書記和各位領導,還請多多包涵。”

“這話說的不對,這話說的不對,這也是給我這個區委書記敲了一個警鐘,以後我還要多到基層走走看看,把問題解決到最前沿。那好,我們就上車。”

於小曼上了華長利的車,胖大嫂上了李書記的車,十幾輛汽車呼呼啦啦開到了村子的東頭。

面對一片殘垣斷壁的廢墟,胖大嫂說:“周鎮長,這裡應該是熟悉的吧,前面那個十分紅火的農家院,就是我們村長講的村長家,為了保證他們家的農家院生意興隆,就把我們本來生意非常紅火的農家院,就這麼拆了,李書記,我心不甘,我心不甘啊。”

也有幾分做戲的成分,胖大嫂呼天喊地的大哭起來。

李書記對周鎮長說:“周鎮長,這裡你是來過的吧,前面那個農家院是村長家開的?這位大姐說的這些話,都是真實的吧?”

周鎮長腿在打著哆嗦:“是真實的,是真實的。我現在讓村長過來,讓村長過來。這裡的情況讓他現在就解決。”

“好,我倒要看看這個村長到底有多大的權力。”

周鎮長手在哆嗦著,拿出手機,那邊的人還在笑著,周鎮長聲色俱厲的說:“老趙,你趕緊到我這裡來,我在哪裡?我就在你隔壁被你拆掉的這個農家院,兩分鐘,我只給你兩分鐘時間。”

“周鎮長,到底發生了什麼?”

“少他媽跟我囉嗦。”

周鎮長把手機掛了,李書記對執法隊的領導說:“你們現在要到那邊去,他們如果有一點不符合規矩的,立刻關掉,給我查出個底朝天,像這樣的人不搞他個傾家蕩產,他就不知道我們這個國家是法治社會。”

對跟隨的公安局的領導說:“一會兒村長過來,直接給帶走。”

趙村長連跑帶喘的趕過來,看到眼前這個情景,身子也在顫抖起來:“周鎮長,周鎮長這……哎呀,到我那裡去吧,周鎮長……”

李書記點了一下頭,幾名公安警察就把趙村長銬了起來。胖大嫂上去啪啪啪啪,在趙村長的臉上打了幾個耳光。李書記擺擺手,對趙村長說:“這裡的情況不需要做什麼調查,我們都知道了。把他帶走。對了,周鎮長,你也不要回家了。”

“李書記,我……”

李書記轉身對胖大嫂說:“大妹子,你準備材料,明天到區裡,直接到我的辦公室,我倒要看看,誰到底這麼無法無天,對於這些基層幹部這種霸道行為,早就應該有所動作了。”

趙村長一個勁兒哀求說:“我賠償,我賠償,要多少錢我都賠償。可不能把我帶走啊,不能把我帶走啊。”

於小曼對李書記說:“李書記,今天這個情況我看到了,我個人對你表示感謝,我也會把今天晚上你親自出面,治理村霸的事向省委領導彙報。”

李書記認真的說:“是我失職,是我失職。 於秘書長,今天晚上多有怠慢。那就這樣,現在到市裡去,一切都由我們來安排,怎麼樣?”

於小曼說:“這就不需要你來費心了,我就是要感受基層的農村情況。我雖然是文聯幹部,但也有權利向省委最高領導反映基層情況。”

“問任書記好,向任書記問好。”

於小曼不再搭理李書記,更不想多看這些欺壓百姓的鄉村幹部,對胖大嫂說:“我們上車回去吧。”

上了車,華長利對胖大嫂說:“大嫂,你的情況一定會解決的,你知道今天你遇到了什麼人嗎?”

胖大嫂激動的說:“那區裡的李書記可是大幹部啊,別說區的領導,就是鎮裡的領導到我們這裡來,牛逼裝的那才厲害呢,可今天區裡的大幹部見到你們都灰溜溜的,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來頭,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來頭啊。”

於小曼對胖大嫂說:“我們也沒什麼來頭,也就是華長利,就這個開車的,願意管你的事兒。我也是沒辦法。”

“我們這位美女,那可是省裡的大領導,如果不是她的身份,這件事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喲。”

“是這樣的,是這樣的。以後你們到我這裡吃的住的全部免費,你們家人朋友都到這裡來玩,我只能用這個方式表示我的心意。”

回到這個新的農家院,走進房間,華長利一把摟過於小曼,在她的臉上用力親了幾下說:“看到沒有?你的能力有多大,省城的一個區委書記,那也是廳級幹部。”

於小曼推開華長利,笑著說:“行了,你也別跟我說這些了,我都是上了你的套,到這裡管這事。”

“難道管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嗎?這也是你這個省文聯的領導深入到基層,為基層百姓排憂解難,治理村霸的飲食最好的體驗。”

“行了,你也別忽悠我了,今天晚上難道我們兩個就住在這裡?”

“住在這裡怎麼了?我們可以聊天聊一個晚上。”

“好啊,那我要躺在床上,你坐在我身邊,你可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的,但我要跟你談更實際的問題,也就是綏州縣官場上發生的變化,這才是我要你幫忙的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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