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嫂把晚飯做的十分精緻,讓於小曼吃的十分開心,又有華長利陪著,這比那些能裝逼的所謂的文人讓她舒服得多。

於小曼高興地說:“大嫂,你這農家飯真是太好吃了,比我們吃高階飯店的大餐都要好吃的多。”

“好吃就多吃點,好吃就多吃點,我們這鄉下也沒有什麼好吃的,就是普通的飯菜,但是絕對新鮮,又不用化肥。”

換成立笑著說:“大嫂讓你多吃點,是你有力氣逗逗那村霸。”

“別說,我還真沒見過那村霸長什麼樣,都說到處有存檔,他們能壞到什麼程度?”

華長利:“你能想象人能人能壞到什麼程度,這些村霸就能壞到什麼程度。雖然不是搶男霸女,但他們搶奪別人家的財富,那是一點都不含糊,誰家的買賣超過他們,掙的錢多。不主動送好處過去,你的生意就別想幹下去。。越是到了下面的基層,人世間的醜惡現象就越是暴露無比。”

“是啊,你是鄉鎮幹部,對這些應該是瞭解一些。”

我想到胡長友胡長彪,以及常海江擔任村黨支部書記做的那些惡事,就感到無比的憤恨。

鄉村的優質資源,被這些人霸佔的已經所剩無幾。底層的困難,都是這些不幹好事兒,專門壓榨普通村民的人所造成的。

胖大嫂小心謹慎的伺候著,也讓於小曼的心裡,產生一種俠女的心腸。

“吃完了飯,我們就過去看看。”

我笑著說:“我的老同學,你現在可是人上人,看到的都是陽光燦爛,跟你們說話的人也是陪著笑臉,唯恐得罪你們。但是真正的底層,充滿著暴力,充滿著醜惡,越是到了農村的底層,越讓人觸目驚心。”

“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我們到農村,看到的都是歡欣鼓舞的場面,我們這些作家寫的也都是農村如何百業興旺,村領導如何帶動村民走上致富路上的動人故事。”

雖然於小曼也是從農村出來,但成為任澤光的兒媳婦之後,生活就是一片陽光,從來也沒有看到如此欺負人的現象。

她一個女子倒想看看這村霸長得什麼樣,是如何欺負人的。

吃完了飯,於小曼就對胖大嫂說:“走,到你那個農家院去看看。”

到了胖大嫂先前開的那個農家院,這裡已經是殘垣斷壁,一片狼藉,而附近的一個農家院卻人滿為患,生意十分火爆。

胖大嫂說:“那個農家院就是我們村長家開的,最早是我在這裡開的,我這個農家院生意十分紅火,村長開了那個農家院,生意也比不上我這個農家院。他就想方設法找我們家的毛病,以我們佔用農田為藉口,在一天晚上,就把我們這幾座房子整個大院全給拆了。我這是幹吃啞巴虧,上訴無門呢。”

於小曼氣憤的說:“這還是我們政府下面的村長嗎?他們也真是太霸道了,居然公公然搶奪別人家的財產,難道就沒有說理的地方嗎??我聽上去真的有些不相信呢?”

“村長說讓我們哪告哪告,鎮裡也的確來了兩次人,看看這裡的情況什麼也沒說,就回去了。村長願意陪我們家3萬塊錢,可我們這些房子以及所花費的費用,至少要30萬呢,他們這麼做也真是太欺負人了。”

於小曼問華長利:“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華長利問胖大嫂:“你們這些農家院有沒有經營餐飲的許可證?有沒有提供住宿的正常手續呀?”

“我們也沒有什麼正常的手續,就是逮著一個客人,賺一筆,逮不著也就這麼回事兒,但村長家人脈廣,村子裡的人以及外來的客人,都到他們家吃喝住宿,人家跟鎮裡的城管也都有關係。”

華長利對於小曼說:“那就好辦了,讓區裡下來人查他們,然後把過去的事情都給他倒了出來。”

於小曼為難的說:“可我也不認識區裡這些城管大隊的人呢。”

“你透過關係找區委書記,區委書記一個電話,這所有的問題全能解決。”

“區委書記我也不認識。”

華長利笑著說:“我就不相信你沒有辦法。”

那胖大嫂還要下跪,於小曼說:“那就這樣,我給李秘書打個電話,讓他幫我疏通一下。”

華長利倒是見過任澤光的貼身秘書,那個姓李的,這倒是一個精明能幹的人,由他出面擺平這件事兒,那是輕而易舉的。

胖大嫂連忙說:“太感謝了,太感謝了。村長他們家真是太霸道了,不僅僅是我們家,村裡有好多種果樹的,養魚的,都被他欺負。我們本來都是上交了各種費用的,但他們還捏造種種藉口,讓大家多給他們交錢。”

於小曼擺擺手,讓胖大嫂和華長利不要說話,撥了任澤光辦公室的電話,接電話的是李秘書。於小曼說:“李秘書,我是於小曼,我爸在嗎?”

“任書記正跟組織部長談話。你過一會兒把電話打過來吧。”

“李秘書,我找的是你,這件事千萬不要跟我爸說。我在大興區桃嶺鎮西河沿村,我在這裡遇見一件事兒,當地一個村霸欺負個體經營戶,尤其是把一個經營的非常好的農家院,以莫須有的理由給拆除了。我剛好在這裡,這件事既然讓我遇上了,我就想管一管,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我也不認識區裡和鎮裡的領導。”

李秘書笑著說:“如果你到基層走走看看,這樣的事情可有的是,你可管不過來呦。”

於小曼說:“我看不到的跟我沒關係,以後我就是再遇到這樣的事,我也不會再管他,但今天我打了保票跟人家吹了牛,你說我再不管,我都出不去人家的大門,人家就給我下跪磕頭的,我都不好意思。”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在那裡待著,我來幫你解決,但我可跟你說只有這一次,這件事如果讓任書記只知道,他也會批評你的,我們下去工作,其實也不是當傾情,大老爺如今,這個社會想當青天大老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李秘書,那就謝謝你,我也不是什麼青天大老爺,雖然我是文聯的副秘書長,但手裡一無權,二無勢,就是到了鎮裡,那些小科員也不見得搭理我,我這不是搬你這個救兵嗎。”

“那就這樣,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你就在那裡等著吧。”

華長利對胖大嫂說:“我們回去等著。你給我們提供一個最乾淨的房間,讓我們這位大小姐好好休息。”

回到農家院,胖大嫂給華長利於小曼提供了一個最好的房間,所謂的最好的房間,無非就是寬敞一些,乾淨一些,有一個小小的洗澡間。一個農村的民宿,也就這個水平,於小曼和華長利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他們心裡渴望見到對方,什麼條件他們並不在乎。

華長利要見於小曼,並不是為了管人家的閒事,而是跟自己的有關,那就是透過於小曼,儘快跟任澤光彙報一下綏州縣現在的情況,最好不要外派縣委書記,就地提拔。只要是就地提拔鄭國強,那是理所當然,接過縣委書記的職務。

但他不知道這話該如何開口。

於小曼洗過澡,整理著頭髮,看到華長利凝視著自己,嫣然一笑說:“你把我叫到這裡來,就是為了這麼看著我嗎?我看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於小曼就像一朵出水芙蓉,美的不可方物。華長利的心怦怦地跳著,但他可不想對這位美女同學下手。

身邊已經有太多因為女人惹是生非的,他以後要在這個方面多加註意。

這可是省委書記任澤光的兒媳婦兒,跟這個女人發生點什麼,被人發現,那他就是找作死啊,能這麼欣賞一下,也就不錯了。

“我這麼看著你難道不好嗎?我發現你結婚之後真是越來越美。唉,這是便宜了你的老公啊。”

於小曼在華長利的臉蛋上輕輕的捏了一下說:“滾你的。就好像我們這些女人就是你,就是你們這些男人玩物事的,不管發生什麼我們男女都是平等的。就好像你跟那些女人發生關係,你享受著他們的美好,他們也得到美好的感覺一樣,這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華長利笑著說:“沒想到我們同學之間,已經可以談到這方面的事兒了。”

“你不想跟我做,難道我們之間談談還不行嗎?難道光是你們男人色,我們女人就不能小小的色一下嗎?”

“可以,完全可以,你這麼說我倒是聽著很舒服。”

“去你的,我看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想對你有感覺,可我不敢呢,你是任書記的兒媳婦兒,我要想對你做什麼,我那是給自己找死。”

“別說的那麼邪乎。我老公每年在俄羅斯能呆上大半年,沒有他在我身邊,我倒也習慣了。”

“你身邊不缺男人。”

“男人有的是,但是我是不是喜歡就另當別論了。”

華長利說:“我不跟你說這些,老同學我找到你真的是有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而這件事也只有你幫忙。”

“不就是剛才那個村霸的事兒嗎?李秘書忙,我們等著就是。”

“我是說我們縣裡的事。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麼幫我的忙。”

“想到你們縣的那些領導,我的心裡就添堵。本來我想讓我老公從省森工總局給你們投資。可我又不想這麼做了。”

“我知道你對何顯發有意見,如果我們縣換個書記,你覺得會怎麼樣?”

“換縣委書記,可不是你說的算的。”

“我當然說的不算,有人說了算。”

“你什麼意思?”

於小曼坐在華長利的身邊,把腿搭在華長利的腿上,華長利輕輕的捏著於小曼的小腿說:“小曼,綏州縣官場發生了變化,何顯發出事了。”

“你說何顯發出事兒了?出什麼事了?貪了?”

“幾年前,他擔任市文旅局局長的時候,跟俄羅斯一個商務女代表發生了關係,幾天前這段影片流了出來,整個網上鬧得不亦樂乎,今天早晨省紀檢組已經到綏州縣,宣佈何顯發被留置,準備從另一個縣調來一個縣委書記。”

“這是好事兒啊,我就覺得何顯發這個人不可信。”

“你說的不錯,幾天前我和何顯發也搞得不亦樂乎,我跟你說實話,我倒是希望他離開縣委書記的崗位,重新換一個人擔任縣委書記。”

“這跟你有關係嗎?”

“你覺得這跟我沒關係嗎?”

於小曼似乎明白了華長利想見她的目的。

“華長利,你跟我說實話,你今天晚上想見我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明人不說暗話,就憑咱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我也不需要跟你隱瞞。我想要從我們綏州縣本地的領導中提拔一個擔任縣委書記,從外地調來縣委書記,對我的工作是不利的。”

“我早就跟你說過,你何必可這一棵樹吊死。綏州縣又不能給你什麼好處。”

“綏州縣已經給我了巨大好處,你想想。我現在已經搞到6個多億的投資,這6個多億給我提成就有了上千萬,而這筆錢我是堂堂正正得到的,除了用這種方法,正正正正當當的錢,任何一種方式得到錢,都是觸犯法律的。”

於小曼看著華長利,似乎覺得華長利說的也有道理,一個政府工作人員要想正正當當的得到1,000萬,那簡直是不可能,而只有透過招商引資得到獎勵,才能夠堂而皇之的把這筆錢揣到自己的腰包,又是理所當然,別人也只有羨慕嫉妒。

於小曼說:“華長利,這麼大的事兒,你讓我幫你,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你把我的能耐說的有點太大了吧?有些小事兒我可以直接找李秘書,李秘書在任書記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就辦了。但這麼大的事兒,李秘書顯然是辦不了的,而這件事我又不可能直接跟任書記去說,如果我去跟任書記談一個縣委書記的調動問題,我那可是自己給自己找病啊。”

華長利笑了起來說:“我理解,你說的這些,我完全理解。”

“你理解個屁,你理解,你還給我出難題。”

於小曼轉過身,坐在了華長麗的懷裡:“一般的事情說辦也就辦了,但這件事情太大,調動一個大縣的縣委書記,要經過省委常委會的,也不是任書記一個人說了算,再說這麼大的事情,你讓我跟他怎麼說?”

華長利說:“這件事情也的確太大了,我這麼說也的確給你出難題。好,那就不說了。”

突然,於小曼的手機響了起來,打來電話的是李秘書,李秘書說:“區委書記現在召集區裡和鎮裡相關部門的領導,現在就趕到你那裡,我不能過去,但我介紹了你的情況。你把你那裡的情況跟他們說一說就可以了。”

“你是說區委書記直接到這裡來?”

李秘書笑著說:“我是以省委的名義給區裡打個電話,他們趕不過去嗎?行了,有什麼事有什麼情況你再給我打電話,我估計這件事情是能夠解決的。”

李秘書那邊就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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