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費思明和他的工作團隊談的都是意向性的問題,具體設計和思路需要專業人士參與,今天只是制定了下一步的工作思路,一切都順利,不到一個小時,會談就結束了。

把鄭國強送回酒店,華長利也回到辦事處。

第三天上午,就接到蕭雅嫻從綏州縣裡打來的電話,何顯發被留置,權力出現真空地帶。

一個縣不可能出現沒有一把手的局面,但這個一把手如何產生,是由鄭國強這個縣長直接被提拔到縣委書記,還是從其他的地方調來一個,這是綏州縣官場上所有的人關心的大事。縣委書記掌握著他們每一個人的命運。

華長利也不例外,但他貿然打聽這方面的訊息,一個是他並沒有這個這方面的路子,再一個如果他顯得過分的關心,也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如果讓他毫不關心,那也是不可能的,他想來想去,還是給於小曼打了電話。

於小曼並沒在省城,而是在省城附近的一個鄉下,跟著省作家一個小團隊,在那裡體驗生活。

華長利說:“小曼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想見見你。”

。“如果你有急事的話,我倒是可以回去,這裡離離省城並不遠,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不過你有什麼急事啊?,我看你平時根本都沒有想想見我的想法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吧。”

“?既然你想知道,我也就不瞞你說,我們的縣委書記和鮮花被毒死了,這次他口他恐怕要倒黴。”

“那個該死的,我本來就看他不順眼,他出事兒是早晚的。不過,他出了事兒,你見我幹什麼?”

“我見你也沒什麼大事,但我想你。”

“滾你的。”

想到上次在海邊小漁村別墅,於小曼本來想把華長利留在自己身邊待兩天,但單位來了人,又急急忙忙把華長利送走,就再也沒見華長利,說:“你到我這裡來不方便,那就這樣吧,我們換個地方。你到郊區找一個好玩的地方坐下來,嗯,我晚上就去你那裡找你。”

華長利高興的說:“老同學,我就知道你有辦法,那就這樣,我現在就找地方,然後給你打電話。”

“我也需要找個藉口離開,畢竟我是個帶隊的,我身邊十幾個人呢。我等你的訊息。”

於小曼把電話掛了。

所謂的作家體驗體驗生活,其實就是找個地方玩玩樂樂打打鬧鬧,這些作家生性放蕩浪漫,在一起也時常搞出一些風花雪月方面的事情。

於小曼不見得喜歡那些上了年紀的作家,出來跟華長利待上一個晚上,尋找一點新鮮感,華長利更加需要跟於小曼單獨聊聊。倒不是別的,他要透過於小曼,向她父親傳達一個資訊,那就是綏州縣的官場需要穩定。新來的縣委書記沒有兩個月就出了事,最好是從綏州縣選出合適的縣委書記,而最合適的人,自然就是鄭國強了。

華長利想到這裡,主動給鄭國強打了電話,鄭國強馬上接了起來說:“我辦公室有人,等一會兒我給你打過去。”

過了一會,鄭國強把電話打過來,華長利說:“鄭縣長,我現在需要知道縣裡的準確訊息,我今天晚上要不要跟於小曼見一面?”

鄭國強說:“現在的情況有些對我不利,我聽說青岡縣委書記馬長天要調到綏州來,你不給我打這個電話,我還想正想給你打電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長利,那就拜託你了。只要任書記過問一下,情況就會發生逆轉,但必須要抓緊時間,如果兩天之後,馬書記正式調到綏中縣來,那時候再做努力可就來不及了。”

“鄭縣長,我知道了,我今天晚上一定要見到於小曼。”

“長利,那就拜託了。”

剛放下電話,蕭雅嫻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長利,現在縣裡的情況你知道嗎?如果鄭縣長這次不能當上縣委書記,至少在兩年之內他都沒有機會,從外面調來一個縣委書記,以後是什麼情況,可就不好說了。”

“蕭局長,我做一下努力,具體是什麼結果,我可很難保證。於小曼向他父親透露這個訊息,他父親能不能聽,這還是個問題。新調個縣委書記,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

“這對鄭縣長是一個重要機會。這可就看你的了。”

“蕭局長,我是個什麼人物你不是不知道,我該說的會說,該做的我也會做的,但結果怎麼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你說得到也對,但於小曼的是誰?於小曼可是任書記的寶貝女兒。她說一句話,可要比組織部的人說話還要好使啊。”

“這也要看任書記是不是聽他這個女兒的。”

“事在人為,我們也是從工作的角度出發,那你就相機行事吧。”

“蕭局長,你為了鄭縣長能夠擔任縣委書記,也算是鞍前馬後,沒少做工作,看來鄭縣長對你還不錯。”

“你不要跟我說三道四的。我現在是文旅局長,對何書記全面發展歷史文化旅遊事業也頗有看法。我們這麼大一個縣,就憑著建設那麼一塊歷史文化風情小鎮,能解決實際問題嗎?我過去在鎮裡當過副書記,知道如今的鄉鎮的經濟是多麼可悲。要想整體發展綏州縣的經濟,我覺得鄭國強的思路,要比何顯發的思路更切合實際一些,我跟鄭國強並沒有任何個人感情,但我願意站在他的立場上。行了,我就說這麼多,你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讓鄭國強當上我們的縣委書記。”

蕭雅嫻說到這裡,就把手機掛了。

他娘個腿的,就好像他是省委組織部長似的。

蕭雅嫻在這方面的思考,也讓他必須重新審視如何建設歷史文化風情小鎮,能否拉動綏州縣經濟發展的整體戰略問題。當然,這不是他所操的心的,但他是工作在第一線的人,他搞到的這些錢,當然要用在歷史文化風情小鎮建設上,如果讓他站在縣委書記,或者站在縣長的角度考慮問題,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開車來到郊區鄉下的一個農家院,這裡的環境倒是幽靜,雖然不那麼講究,倒也是乾乾淨淨的。

給於小曼打了電話,於小曼說,兩個小時準到。

華長利走走看看,在一個瓜棚下站住,一個微微發胖的女子正在給瓜秧打岔。

華長利笑著說:“ 我來試試怎麼樣?”

那女的笑著說:“你是從省城來的大幹部,哪裡會幹這活?”

“這活兒我以前還真幹過。我也是從農村出來的。地裡的活兒也都是幹過的。”

那女子轉過頭看著華長利,笑著說:“像你這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做機關的領導幹部,我不相信你會幹農活。”

“那你就讓我試試總可以吧。如果弄錯了,我陪你。”

“好,你想試試就試試,這東西也不值幾個錢。這也都是給你們這些客人看的,讓你們有一種迴歸田園的感覺。”

華長利高興的說:“正是這樣,正是這樣,成天住在城裡的高樓大廈,冷丁來到這裡,還真有點新鮮感,好像是回到了家鄉了。”

那女子讓出的地方,華長利動起手來,幹了一會兒,那女子笑著說:“別說,你乾的還真像這麼回事,看來你還真是幹過農活。”

“其實我現在也是一個農村幹部,我是一個鄉鎮的副鎮長,但我不管農業。”

“你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副鎮長,那真夠牛逼的。”

華長利說:“當一個副鎮長就牛逼了?我可沒感到有什麼可牛逼的。”

“你可不知道,我們這裡的副鎮長,到我們這裡什麼考察呀,參觀呢,那都是前忽後擁的,我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一會兒到我這裡來的我的同學,那才是大幹部呢,那是省裡的幹部,是副處級領導,我和人家差的多著呢。”

“是省裡的幹部,副處級領導要比我們鎮的領導大得多吧。”

“你們的書記鎮長也只是科級幹部,離我們的副處級幹部差得遠呢,也可能這一輩子都當不上處級領導。”

“那可是太好了,那可是太好了,不過,這麼大的領導幹部,一定會有很大的架子吧。”

“沒架子,人家一點架子也沒有。”

“你說他是你的同學,跟你的年紀差不多?”

“是的是的,跟我年紀差不多,是我的同學嗎。”

華長利看到女人有什麼話要說,放下手中的活,坐在一隻木頭板凳上:“老大姐,有什麼話你就儘管說。”

忽然,那個女人就嗚嗚的哭了起來,華長利感到驚訝的說:“老大姐,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著說著就哭了,你有什麼委屈嗎?”

那女人抹了一把眼淚,說:“你們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這裡也來過很多當官的,可沒有一個人願意幫我忙。”

“老大姐你說吧,你到底有什麼委屈?你說出來我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應該幫你。”

“那我可就跟你說了,辦成更好,辦不成我也不怪你。本來我們這樣的民宿開了兩個,最早開的那個效益更好,卻被我們村的村長說是佔了耕地,給強拆了,一分錢也沒有賠,那哪是耕地呀,那是我們家的宅基地,就是把宅基地擴了一部分,我們也同意把多佔的那部分自己拆掉和村長在一天晚上就來個。挖掘機整個把那一片蓋的房子都給拆拆除了,我們告到鎮裡,可這裡就不管了。”

“還有這樣的事?那你算了沒有,整個有多大的損失。”

“我們蓋的房子至少要有30萬的,鎮裡說最多能給我們賠3萬。我們官司打了兩年,可區裡的法院根本就不管。”

華長利想了想說:“我這個副鎮長管不到你們這裡,過一會兒我這個同學跟他反映一下,如果他高興,願意管這事兒,你放心,你賠償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那胖大嫂高興的哎了一聲說:“我現在就給你們做吃的,讓你們在這裡好好喝,好好的玩。”

於小曼開車到了,華長利走了過去,說:“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於小曼四處看著看說:“這裡很不錯呀。田園風光,一派農家的景色。。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了。我那邊請了假,說我今天晚上要陪著我媽。”。

“我可真是夠幸運的,讓你今天晚上陪著我。,不過你還沒到,我就給你攬了個差事,看來要動用你的關係,幫人家一個忙的。”

於小曼走了進來,在涼棚下面坐下,看到那位農村大嫂在忙,活著做吃的,就問:“你剛到這裡給我攬了個什麼差事?我可告訴你別沒事找事。”

那個胖大嫂連忙走著過來,撲通一下跪在了於小曼的面前:“美女姐姐,美女姐姐,請你幫我幫我個忙,求你幫我個忙,你的大恩大德,我們家這輩子都會感激你的。”

於小曼看了看這位胖大嫂,又看了看華長利:“這是怎麼回事兒?”

華長利說:“老同學你可別怪我,我剛才把你出賣了,我說你是省裡的幹部,是副處級,這大嫂家裡遇上點事,所以她就要求你幫忙。”

“你簡直是胡鬧,我這個文聯的副秘書長,跟那些寫小說的唱歌,跳舞的都在一起我開燈幫他們辦點事兒,可是到了這農村誰把我這個文聯的副秘書副秘書長當回事兒?。”

那胖大嫂連連的磕起頭來說:“美女姐姐,一定要幫幫我,一定要幫幫我,看得出來你們都是好人,你們都是好人啊。我家的民宿被村長無端的就給拆了,我是上告無門,我是上告無門呢。”

“你們家的民宿為什麼讓村長給拆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他們就是太霸道,他們就是太霸道了。就是我過去那個民宿,離他們家的民宿太近,影響了他們的生意,他們就說我佔用了耕地。可我佔用也就是那麼一點點,可他們把我的整個的民宿都給我拆光了,那個地點要比這裡好多了。我沒有辦法,才在這裡幹這個民宿的。”

於小曼說:“吃完了飯我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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