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上的皇帝手中酒盞晃盪,渾濁的眼珠子帶著幾分醉意,暈乎乎地看向底下已然有些歪倒的妃子大臣。

候在一旁的高公公見陛下差不多了,忙不迭過去扶著,“陛下,是否要用些解酒的茶水?”

皇帝指著一處空著的席位。

“朕不是說,若無要事,不得擅自離場嗎?”

“奴才已經派人去找賢貴妃,陛下也不要太過怪罪於她,賢貴妃不久前意外落水,想必現在身子骨還沒好全……”

皇帝冷哼,“這夏日的湖水都可比作溫泉了,身子骨能壞到什麼地方?”

“這……”高公公實在找不到說辭,只能尷尬的噎在那。

“罷了罷了,隨她吧,朕反正是管不了這個瘋子了。”他擺擺手,又喝下了一杯酒,臉色酡紅地欣賞著樂坊司排練的新舞曲。

大殿中央,舞女們腰肢柔軟,舞姿曼妙,引得一片撫掌叫好聲。

靳桃浪藏在暗處,目光在大殿每個位高權重的人臉上掠過。

這個長了痦子,好醜,肯定不是男主。

這個帥是帥,但是太老了,而且一股猥瑣樣,不像不像。

這個是女扮男裝吧?女主待定。

誒,這個小娃娃,長得又可憐又好看的,男主待定。

差不多確定了男女主後,靳桃浪就打算在宮中給自已找了個合理的身份——

太監。

那個小娃娃是皇帝的第十二個皇子,年歲十四,單名一個鈺,字念之,是皇后拼死生下的最後一個孩子。

皇帝每每看到他,就能想起自已逝去的髮妻,對他總是很不待見,其他皇子紛紛站隊,平日裡沒少欺負他。

而站在十二皇子旁邊,那個女扮男裝的太監……目前他還沒有得到更多的訊息,但就套路而言,女主的身份鐵定了。

那麼現在他只需要保護這兩個活著,就可以回到空間。

唉……不知道又要在這裡待上幾十年……

靳桃浪一邊想,一邊默默往十二皇子身後挪,假裝是伺候的小太監,低著腦袋,默默陪在景鈺身邊。

他藏匿氣息很有一手,哪怕是離得最近的十二皇子景鈺,也沒瞧出什麼不對勁。

反倒是斜前方,有一道視線格為……奇怪。

時不時就要朝他看一下,似乎是在確認什麼,但只要他稍有往回看的動作,對方迅速就收斂了。

靳桃浪悄然藉著餘光觀察,那個方向的人很少,只有太子、鎮國將軍和……無趣的小和尚。

就在他思考該怎麼讓那隻狐狸露出尾巴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酒盞傾倒之聲,還有十二皇子咬著嘴唇極力壓制的痛呼。

“七公公,我肚子好難受。”

“肚子難受!”

一旁女扮男裝的七公公迅速跪下,視線在案上巡視一圈,很快就注意到歪倒的酒杯以及負責斟倒的太監。

“一定是酒有問題,殿下別怕,奴才這就帶你回去。”

靳桃浪瞧著那小女生細胳膊細腿的,根本扶不住景鈺,走一步崴三崴的,好幾次差點磕地上直接送走。

雖說這十二皇子的位置排在不易被人察覺的末尾,但這離開的速度未免也太慢了些,遲早得被人舉報。

靳桃浪嘆了口氣,又拍了拍袖子。

來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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