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的所作所為也傳到了太上皇處,聽聞這個訊息後他神情不變的將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真是歲月不饒人呀!”

殿內靜悄悄的,太上皇身邊站著的太監也沒敢說話,皇帝雖大,可上面還有還有太上皇,賈家的這個長房長子,太不知事兒了。

當今雖然年輕,可如今掌權的卻是太上皇,這位真是會給賈家惹禍。

手談一局後,太上皇微微後仰,看向不遠處的紙鳶,緩了緩神道:

“賈家那個貴妃只生養了一個公主,賈家就迫不及待了,看來朕當真是老了!”

這話可不是什麼感慨,叫他身邊的太監心猛的跳了跳,看來這次賈家要遭殃了。

等不及他想太多,太上皇平靜的眸色早已經蘊含了驚濤駭浪:

“朕原想著,都是為朕立過汗馬功勞的功臣之後,不想薄待了他們。

可他們既然厭棄朕給予的,那朕只好收回了。”

只是,他也不想被天下人說他刻薄寡恩,相反,想要所有的人都看到他的寬宏大量。

於是,聖旨下來了,賈赦被牽連剝奪了爵位,相反,賈政名正言順的得到了這個爵位,甚至還是不降級的,這可把賈赦氣壞了。

“你,畜生,你這畜生,你滿意了?”

說著,他隨手抄起一本厚厚的兵書,直直的朝著賈璉砸了過來。

賈璉也沒躲,生生的受了,隨著額頭血的流出,看著好似一瞬間老了十歲,變得頹然的賈赦,他膝行了兩步,跪在了賈赦的腳下。

抬起頭,他眸色幽幽,說出的話卻讓賈赦心驚肉跳的厲害:

“爹,有時候作為棋子,他只能走自己既定的路線,因為他根本無力抗拒棋手的操控。

若是想要躲開既定的命運,他只能跳出棋盤,才能有新的天地。

如今賈家只是砧板上的肉而已,慢刀子割肉,一刀一刀的放血,真是為了賈家好嗎?

若是為了賈家好,太上皇不會不讓賈家和當今接觸,他只是想在自己手裡徹底葬送賈家而已!

若是真如聖旨上面所言般痛心疾首,當日退了一步的,我的祖父榮國公,怎會身死也沒換來賈家的平安,反而被權爵分離了?

他老人家多少次為太上皇奮勇搏殺,又多少次救太上皇於水火,可他得到了什麼,我們賈家又得到了什麼?

他就是虛偽自私……”

話還沒說完,賈璉捱了一巴掌,臉也立刻紅腫了起來,賈赦的手還在顫抖,卻立刻疾言厲色的小聲道:

“住口,你住口,你是吃了豹子膽了?什麼也敢說?”

賈璉擦了擦嘴邊的血,“爹,我想去邊關。”

“你,你這逆子,你以為戰場搏殺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嗎?你給我回去反省半年,不許再出來礙我的眼!”

賈赦雖然很是生氣,可到底也知曉爵位還在賈家,而且這爵位只有到了二房的身上,他們才會一個勁兒的為賈家好,而不是一直中飽私囊……

罷了,便是他這個大哥從此都要低弟弟一頭,他也認了,這爛攤子他不想管了!

賈璉向來俊美的臉上多了倔強,“我是非去不可的,您成全我吧!”

賈赦閉了閉眼,許久,再次睜開眼,臉上多了淡漠:

“反正我有兒子有孫子,不缺你一個,你要去便去,只是不許打著賈家的名號!”

那位最是小氣了,他總待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也不好……

賈璉深深的跪下磕了一頭,不破不立,得不到上面的扶持,那就從底層做起,要不然這局他還是會走向流放。

還是那句話,若是想要躲開既定的命運,他只能跳出棋盤,奔赴更廣大的天地。

……

賈璉去了平安州,只是他並沒有用賈家的名頭,而是用了母親白氏的姓,取名白黎安,被他拐走的還有一人,柳湘蓮。

賈家短暫的經過動盪後,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活,王熙鳳也沒像往常一樣管著家了,此刻的她再也沒了以往的盡心盡力了,反而多了點兒李紈置身事外的心。

家中少了賈璉這個男人,王熙鳳同平兒和尤二姐倒是親近了一分,三人一起養起了孩子。

王熙鳳也無了往日的膽大,她雖然心中很是不平,可面上卻沒有絲毫怨懟,因著賈璉對她還算好,她只是每日記掛著他,用自己的嫁妝養著小家。

沒了王熙鳳的出力出錢,王夫人又不想從私庫中拿自己的‘體己’,索性盯上了薛家。

薛家本就圖名,想有個庇佑,更是趕著上前,一時賈府金玉良緣紛紛揚揚的,黛玉自然是心中難過了。

好在,王熙鳳也記掛著賈璉言及護佑林妹妹的事兒,多請她過來給幾個孩子當先生,也算寬慰她的心了。

賈母自是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想起賈赦所說的,她暗暗將隱憂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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