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向來考核制度都會有所改變，但到底離不開根本。
上次的年末考核乃琴、棋、書、畫、禮、樂、騎、樂。
此次，也基本大同小異，六藝；即禮、樂、射、御、書、數。
規則也和年末考核的一樣，採用自選加抽籤。
當日考核也會一同開放參觀，也就是說，加上當日來參加考核的學生，他們的家人族親亦或是行人都可一併前來。
為的更是選拔國家人才，族親統領者，官員繼承者各個勢力的暗自較量。
“姑娘，可以沐浴了。”春分前來道。
“嗯。”唐苒放下手中的書卷，伸了個懶腰。
“姑娘這幾段日子都沒怎麼好好休息，今日可不能這樣了。”春分看著唐苒眼睛周圍淺淺的黑色，眉頭皺起。
“好啦好啦，今晚聽你的。”唐苒無奈道。
聽到唐苒這樣說，春分鬆了口氣，這段日子他們不是沒勸過唐苒，但奈何唐苒態度堅硬，始終不能鬆口。
原本春分還在擔心唐苒明天要頂著如此顯眼的黑眼圈去國子監，可現在，還有機會補救。
窗外掀起一陣風，屋內的燈火忽閃忽明，將桌上書頁翻動。纖長的手指摁住了那頁，閃爍的燈火也逐漸平靜下來，映照在牆壁上，那人影體態修長，動作盡顯溫和爾雅。
他站在屋中隨意看看，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支簪子，在手中擺弄，他停留在梳妝檯前，駐足停留片刻。
屋外忽然響起動靜，唐苒走到桌前，手裡正矯著頭髮，看了一眼房間。
“姑娘，怎麼了？”寒露疑惑道。
“無事，將窗戶關上吧。”唐苒斂起雙目。
寒露：“是。”
翌日清晨
春分早早便招呼著玉棠院內的一切，跟著她的節奏，下人行色匆匆……
“霜降！小姐該洗漱了！”
遠處褐色夾襖的小丫鬟連忙應道，向著唐苒的屋子走去。
穿過內牆，外面的喧囂彷彿與世隔絕，牆角的枝椏上還盈掛著晶瑩的露珠，樹上的鳥兒靜靜地看著窗戶裡頭。
“小姐……”霜降湊煮片刻，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吧，我醒了。”屋內傳來平靜的聲音。
霜降應聲推門而進。
與此同時，唐府
“姍兒。”季佳曲一身豔色款款走來，一舉一動都自帶貴婦氣質。
她走到唐姍然身後，看著鏡中的唐姍然，笑問道：“今兒，可有把握？”
唐姍然抬眸，看著鏡中的自已，臉上早已洋溢著得意之形：“放心吧，今年也依舊會是我。”
季佳曲神色平緩下來，卻仍然叮囑道：“你的那些妹妹，雖然平日都不是你的對手，但你那三妹妹卻不是省油的燈。先前你與你謙兒去岙陽沒參加年末考核有所不知，但她既然能在如此小的年紀跳級同你一般，那就必然不可大意。”
“三妹妹？唐苒？！”唐姍然隨即笑道：“她？就算跳級又如何，一想到她那穿金帶銀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娘你說的那麼可怕。”唐姍然腦海忽然一閃，腦海裡那少女眼神冰冷，嘴角卻溢著笑意，偏偏眾人卻看不出來。
唐姍然渾身打了個冷顫，唐苒，怎麼可能，是她多疑了。
季佳曲絲毫沒有注意到唐姍然的不對勁，隨手將唐姍然髮簪的珠花摘下，放到一旁。
“娘？”
季佳曲的貼身大丫鬟拿來一木匣子，季佳曲拿出裡面的步搖笑道：“今日，咱們可不能被其他貴女比下去了。”
季佳曲令唐姍然附耳過來，唐姍然原本的臉色逐漸變得嬌紅，最後羞澀的低下腦袋。
看到這副場景，季佳曲甚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