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王叔很抱歉,我有許多事情以及故事隱瞞了你許久。”

王勇:“都是過去式了,說說現在吧。”

李楠:“好吧”

“其實我跟凌佳染都是孤兒,都出自孤兒院,在當時如果要進醫院的話費用會很高一般都不敢生,也或許是父母都還懵懂,不知道如何進行下一步,總之各種因素沒有繁衍選擇了收養。

我在孤兒院呆了將近八年吧,而凌佳染也是差不多的比我小一年。在孤兒院的時候有許多夥伴,一起玩耍好不熱鬧,但是孤兒院也是日漸凋零,靠著以前的從這裡長大的孩子,時不時會寄一些錢財維持孤兒院的穩定,估計早就被政府收回去了。

在那個時候我就有想要快快長大,早日能獨當一面也能為孤兒院儘自己的也一份力,在我八歲的時候被陌生的年輕男女收養,那一天我告別了孤兒院,在離開時經常跟在我身邊的凌佳染也被另一家選中,也是直到後來才知道被我這家的兄弟收養了。

說起凌佳染也很奇怪,她是六歲才來到這裡的,這個時候我已經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雖然孤兒院也就最後九個人了,其中有三個即將步入社會,其餘的除了我和另一個小几個月的孩子剩下的都是四五歲。

在當時也不知道何為美,只是把照顧比自己小的人當作義務,反觀那小些時日的男孩在凌佳染來到福利院後,就時不時的做一些奇怪的舉動讓女孩注視自己。

起初也只是小打小鬧,跟過家家一樣,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很和諧,也挺幸福的。時不時的碰一下女孩,扯一下女孩頭髮,每天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孜孜不倦的圍在女孩旁邊,成長也是突飛猛進,可能想表現自己的突出吧。

原本需要我一一點名才會被人叫醒,凌佳染來了後,都極盡可能的不賴床,做出一副積極向上的一幕在女孩面前顯擺。我也把這一反常的情況跟院長彙報。

但得到的只是安慰。“這或許是一見鍾情,如果你放下責任仔細觀看一個人,你會發現一個人除了表象還有許多內在的美,你只是過於嚴格的約束自己,有的時候的適當的放鬆,你會發現每天經過的花朵它是多麼的美麗。”

雖然不是太明白院長在說什麼,但我用一天時間什麼都不幹閒得沒事看著凌佳染,腦子裡一邊想院長說的話,一邊看著有點呆的凌佳染以及在她周圍晃的男孩。除了一個活潑好動,另一個文靜祥和宛如對周圍的事物都沒有任何興趣的樣子。

看著看著,男孩走過來,就跟宣誓主權一樣。“她是我看上的,你可不能跟我搶,雖然我可能打不過你,但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不理解他為何要說這種話,那一天我發呆般的看著她,這樣那個男孩在一旁悶悶不樂的看著我和她。或許是我注視她比較久的緣故吧,女孩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轉過來與我注視。

我看著那個普普通通的樣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看著那雙眼睛和麵容以及嬌俏的身材,也想不出有什麼特別的,看了好一會,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總之我靠著椅子撐著額頭,面向女孩,眼神漸漸渙散我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總之後來我甦醒後雖然一切都沒有什麼大的變化,我又回到忙碌的每一天,唯一有變化的是,凌佳染時不時會把目光放到我身上,當我看向她時,對方都下意識的躲閃,這讓一旁的男孩十分的不爽,但是我什麼都沒做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有段時間我見他倆都沒有怎麼說話,而且他也不鬧騰了。我來到凌佳染的小房間,(房間分散式一個房間四個人男跟男,女跟女)我望著看著窗戶外的藍天的女孩,坐到他的對面看著她。過了一會我才開口詢問道。

“你怎麼每天都悶悶不樂的,是有什麼煩心事嗎?”過了一會見到女孩不為所動。我就自說自話了起來,我還抱著一點希望,不希望這個孤兒院就此冷清,哪怕像往常一樣也好,至少有點活力不至於死氣沉沉的,就跟院子裡光禿禿的樹一樣可悲。

“你應該知道那個男孩,就是圍著你轉的男孩,他對你有一種莫名的好感,你能不能跟他說一兩句話,亦或跟其他人說點話。”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把這話說出來的,我的大腦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但看到女孩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那我能不能求求你多說幾句話,至少要在院長面前與周圍人多說幾句話,亦或幫忙做一些事,院長他很老了,他創辦這個孤兒院也有幾十年了,我想讓他放心的離去,而不是看著死氣沉沉的氛圍,鬱鬱寡歡而離去。”

“你能告訴我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被家人拋棄嗎?這裡有許多人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離開被迫離開自己的家,有很多都是經營不善亦或缺乏資金,不得不拋棄年幼的孩子,你也是這樣的嗎?”

“你這樣一直沉默能解決問題嗎?如果當危險的來臨,也是用這樣的態度,未來將很難有出路的,要變得堅強,至少得學會一些技能吧,比如家務之類的。”

“你還有善心嗎?還是說你家庭是殘酷的,見慣了好言相勸,習慣了冷嘲熱諷讓你變得如此冷漠。我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讓你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變得活潑一點,我只是不想讓這個“家”變得太冷。”

當我還要繼續說,不知對方什麼時候轉過身來看著我,並開口說道:“想讓我幫忙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如果不答應也就另當別論。”

“你有什麼怎樣的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為我服務如何?”

“我為你服務?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那就是不答應嘍?那我也不管你嘍。”

“好吧,好吧,我答應,行不行,但是如果有什麼變故我會隨時違約哦。”

“好,一言為定。”

“等會,我有個問題,你是怎麼來的?”

“離家出走不行啊?”

“那你的家人該有多想你啊,明天你跟我去廣播站找找你的家人吧。”

“你還真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人啊,也對也只有這裡還能見到為一個人付出一切的話語。”

“那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正要出門想到什麼回頭看著她“他對你的感情是認真的。”

“我知道,但我不喜歡他,他無法達到我的心理閾值,記住你說的話,你要聽我的指揮。”

“好吧。”

自那天交談之後,她就跟換了一副面孔,被問為什麼時,就說想通了一些事。開始變得活躍了起來,也只是看起來,在無人的時候,我被要求各種要求常見的也就端茶倒水之類的吧,或許是地方小,沒有什麼能做的。

在這一段時間裡,院長重新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就連那個孩子也一樣露出了激動的笑容,變得比以前更加活潑好動了,也不知道她是有怎樣的魔力會讓對方如同寵物一樣充滿了服從性。而我經過許許多多的家務的磨練,打算把自己打造成家政型。

做事認真,且彬彬有禮,不僅是平常清理衛生和環境也有私下服從凌佳染命令時,突出一個隨叫隨到的管家,我也漸漸變得冷漠了起來,雖然會對其他人表現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起初很彆扭看到別人的注視會破防,但時間長了就克服了。

這也讓凌佳染對我的變化表示不爽,沒有了以往的活性變得跟機器一樣死板。我看著她說到:“這叫角色互換,你現在撐起了這個“家”的活潑,而我繼承了你的冷漠。”

“可是這樣顯得我很無聊,這裡很小有沒有什麼有用的,好玩的。”

“你可以回家啊,怎麼還呆在這裡呢?”

“回家?說得輕巧,回去被強制嫁給不喜歡的人,你明白這苦惱嗎?”

“我不懂,我只知道,有錢的生活無憂無慮。”

“等哪天你有錢了,你也會這樣苦惱的。”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是沒有發財的機會的,反倒是你,等院長離去後,你就要回家了。”

“如果有人來領養呢?”

“那跟你也無關啊。”

“怎麼你要拆穿我啊?”

“怎麼可能,我不會破壞每一個人的選擇。”

“如果被領養了,我希望他們能接受我和你。”

“你要做什麼?再說了什麼家庭能接受兩個人?”

“你可是我的奴僕,你走了我就少了一個僕人,有好多事情都不想動啊。”

“原來你的性格是慵懶啊。”

“皮癢了是吧,給我倒水。”

“是是是,大小姐。”

“哼,現在你還有事求我呢,注意你的姿態,如果我要回去了,我也會把你帶回去的,我很久沒有見到一個像你一樣任勞任怨的下人了。”

“任勞任怨也只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

“總之你現在還得聽我的。”

“抱歉,時間到了,我要處理自己的事情了,對了我好奇,你的原生家庭那麼有錢,你難道沒有朋友嗎?”

“滾吶,忙你的事情去吧。有些事你最好閉上你那好奇的嘴巴。”

我準備要關門時聽到她小聲地說話“如果你是我的朋友該多好,無慾無求的,還那麼天真不像他們要麼覬覦身體要麼是地位和身份。”

直到我關上門。聽到匆忙的腳步聲,開啟門她看著我喊道“你都聽見了是嗎?”

而我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並冷漠的望著她冷靜的說道“沒聽見哦,你說了什麼嗎?”

“你會幫助我嗎?”

我沒有搭理她往樓下走去,邊走邊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還有事要忙。”

王勇:“等等,你怎麼還能記得如此清楚呢?”

李楠:“不知道他現在正如動畫一樣在我的腦海裡播放著,那是多麼的清晰和生動形象。慢慢聽吧,電不多了。”

王勇:“好吧”

之後的日子裡也是尋常往復,直到孤兒院突然來了兩對男女,說是來領養孩子的,那會我正在掃地,主動上前詢問事宜,然後去找院長。

之後院長把僅剩的六個人都喊齊,羅列一排,等待挑選。在站位方面凌佳染就靠在我旁邊,從外人看或許是一對兄妹吧。

對方在看了好一會後選擇了我,在我即將走得時候,女孩哭了,哭得很真實,幾乎可以看見淚滴,我從未見過一個女孩會哭到如此地步。然後就聽到某個成年男子說到:“或許她倆是兄妹吧,要不你把她收養了吧,你看這孩子還蠻漂亮的,或許可以給自己培養個兒媳婦。”

.

“可是我的家也沒多少錢啊,供不起兩個人讀書。”

“不用兩個人,就你兒子去就好了,她就養在家裡,等你孩子長大,她就能順理成章的入贅到你家了。”

“那大哥你怎麼不去收養?這不是在想著以後如果要孩子了,收留了她倆以後不好弄。”

“那好吧,院長可否?”

“小凌啊,你想去嗎?不去也是可以留下來的。”

“我願意。”

“不後悔嗎?”

“不會後悔的,走到我面前,我們總有一天會再次相見的,當著所有人的面帶著哭腔說出那兩個字哥哥。”

這時,成年男子就說出發了,以後有空會帶孩子回來看望他老人家的。

王勇:“你還有多少事沒說?”

我不好意思的說道:“有許多故事都是虛假的,但也有些故事是真實的。”

王勇:“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保守秘密嗎?”

李楠:“我這不是期待你的秘密嗎?難道你就沒有發現,記憶力空前的好嗎?那個是七八歲的記憶啊,我現在還能把每一個人說的話都複述出來。”

王勇:“我知道,這或許就是走馬燈了吧,可能這裡的空氣含量在不斷的降低,我趴在地上還好些,可能你已經出現幻覺了,才會記起那麼多。”

李楠:“還要我繼續說嗎?”

王勇:“你繼續說吧,不用全部講完。”

李楠“我也做不到全部講完,也許父母的死讓我出現了應激障礙,大腦封存了那些記憶,我現在只能記起美好的和不愉快的,絕望的是不存在的。”

王勇:“鑑於之前上面的話語,我都能大概猜出之後的劇情了。”

李楠:“拿到你說了吧。”

王勇:“你怎麼就這麼在意我的故事,你先把你自己的故事說完吧。再不說出來,就沒人能聽見了。也不知道何生那傢伙怎麼樣了。”

李楠:“那我繼續說了。”

對於那對養父母,只有慶祝生日的記憶,不過他們的臉部十分的朦朧,宛如碎片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五官一樣,不過來到舅舅家裡,看到凌佳染一如既往的冷漠,就感到了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溫柔,或許跟以前一樣吧。

也不知道舅舅一家從哪得到的風聲,要我把賠款上交,作為交換會撫養我,供我讀書。當時我充耳不聞,只是一邊自說自話,我給您一個月三千,就當是在這裡住了。但在最開始態度還十分的強硬,而他們的兒子,在外重新找了一個女伴,這才把重心投到那邊去。

家裡有一個童養媳,還去外找新的女伴,簡直不像話,另一方面拿我是她的哥哥這件事來壓我,不為這個家也要為妹妹的未來的幸福著想。我看著被拽到一旁發呆的凌佳染也什麼都不說,任由他們苦口婆心的說個不停。

見沒結果,把重心轉到凌佳染身上,企圖用幸福的婚姻約束她,她也滿口答應,並用實際行動來誘惑我,最後搬到我的房間裡來,每到深夜,就時不時的吐著苦水。

估計是把凌佳染當作未來的工具了,除了吃喝洗澡外都不能離開房間,我是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那十年的,以及還要應對那個帶著痞氣的男孩的騷擾。或許有時會直接來硬的,幾次險些失去自己的童貞。

雖然聽著這悲慘的遭遇,但看著她現在有些自信的樣子,就又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過了幾天,看到外面似乎沒有過多的變化後才來跟我述說後續的事情。

“他們見到我的持續反抗以及不配合,有一次企圖用繩子把我綁起來強行生米煮熟飯。”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我沒牙齒嗎?”

“之後呢?”

“之後啊見我抵抗十分的激烈,就改變方法,一邊對我恐嚇甚至武力威脅。”

“然後呢,你從了?”

“我從了,你還能見到我嗎?之後我就唯唯諾諾一邊維繫著家庭的關係,他們也不敢真的打我,畢竟本小姐天生麗質,打了心疼。”

“那到確實。還有什麼嗎?沒有睡覺了。”

“那個,哥,你有多少錢?”

“你叫我什麼?”

“算我求你,行不行,哥。我真的受夠這裡了,這幾天貌似那個混蛋就要回來了,手段越發極端,就拿今天下午,都沒給我衣服。告訴我還有多少錢?”

“富貴不是問題。”

“那好,明天你去十字路口等我,我絕對會到的。”

“怎麼這麼急啊?哦,我明白了你被發現了是不是?”

“你怎麼明白的?”

“關於你的傳單都貼到學校裡來了,懸賞還十分的豐厚呢。”

“啊?有,有多少?”

“賠款的四倍。貌似還能入贅到旁支裡去享受富貴年華。”

“所以你打算?”

“原本有但看你配不配合了,我的為人你是明白的。”

“明白個鬼,十年了,你知道我這十年忍辱負重多久嗎?這兩天必須要走,你可不能告密啊,我,我都叫你哥哥了,你還想怎麼樣?”

“要不我們來一晚?”

“你說什麼!”

“逗你的,你主動我都不會主動,我這十年雖然不是什麼都會,但懂得如何制動。亦或者你自己不正常哦。”

“有本事再說一遍!”

“晚安,想想自己的未來吧。”

王勇:“我感到自己也快不行了,你撿重要的說吧。”

我看著那顯示電量的地方已經閃起了紅光。“好的,請等等。”

得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在門口掃地,聽到身後的跑步聲,我沒來得及回頭,就被拽著往前跑去。剛跑出來一會,就停了下來。

“怎麼跑不動了?”

“揹我。”

“好吧,好吧大小姐,你地位高我惹不起。”

等坐上了車,我才有時間問她是怎麼出來的。

“我把那個女人反鎖在裡屋了,那個男的去接那個混蛋了。不然你以為我哪來的機會,你自己又不來幫我。”

“幫你?你自己都沒喊,我怎麼救?”

“非得喊嗎?”

“這叫師出有名。”

這時司機說話了,兩位可否代錢?

“我第一時間回到,刷卡。”

“行,那二位要去哪?”

“凌佳染報了一個不知道的地名,就連名字我都不好形容。”

“這位姑娘,這個地方可很遠啊。”

“我看著她那不知道哪來的自信的樣子,一時無語。”

“餵你帶卡了是吧。”

“然後呢?”

“司機,送到那四倍錢,閉上你的嘴。”

“好嘞,你就放心吧。”

之後就是到新的地方重新發展,然後被她家裡人再次找到,她為了躲避婚姻,表現出與人熱戀的樣子,不得不說她的演技很好,幾乎騙過了所有人,也可能她的家很遠,自從對方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的。

直到這裡,我與您和何生的經歷都是真的,只是我這個“妹妹”的身份很特殊,我一直避免特權,但她的影響力讓她背後的勢力若有若無的退避三舍。

老王,老王?你還在嗎?老王?我緊張的靠過去,碰了碰他,發現再也沒有動靜了,可惜了故事也只好沉入心底了,雖然還是有些潦草但大體都是以她為核心,她背後的勢力太強大了,簡直讓人望而生畏,我也慶幸自己沒有非分之想,不然未來在哪都不知道。

再見了,老王。我站起身,走向過道,在門口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口的電量,只有兩格了,我的時間也不久了。可悲啊。

我用萬能卡,開啟防爆門,走向內部的走廊,線路似乎都壞掉了,十分的昏暗,有些地方黑得什麼都看不到,靠著牆壁一點一點的往未知的方向走去。沒經過一道門就進去看看情況,直到一個類似堆放物資的地方,看到有許多的罐頭還沒有開封過,這一整個放物資的地方貌似都積滿了灰。

有多久沒人進食了,也不知道飛船飛到哪去了。這個時候藉著微弱的燈光看到這個飛船似乎被某種物質所包裹,而這種物質又有點像膠,它把一些東西連成一個整體,但又毫無意義。

我嘗試伸手觸碰時,整個“人”感到疼痛,或許是模仿出來的吧,整個人的大腦彷彿要炸了一樣,像是被無數資訊衝擊著一時間無法接受而宕機的大腦。

等緩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就坐在地上,而那些膠狀的液體,則在身體上流淌,這次居然沒有出現牴觸的反應,難道我剛才真的是反應過度了?

一時間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但我再次來到走廊時,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發現視力變得更好了一些,可以模糊的看清黑暗裡的道路亦或障礙物。

繼續向前摸索著,在一箇中轉休息區,看到一個渾身被膠狀物質所包裹的物體,也不知道是否擁有生命,他的身體還附著一些破碎的零部件,我靠過去發現這傢伙貌似沒有攻擊性,當我試著觸碰它時,它身上的膠狀物,就往我身上爬去,急忙後退避免與之過多接觸。

雖然不知道這些膠狀物到底是什麼,但它們能充斥這整個飛船就很不可思議,而且有些地方貌似這些膠狀物填補了一些破損的漏洞,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接著往前走去,空間瞬間豁然開朗,但看到的是由許多自動機炮排列組成的防線,貌似在防範著什麼,我不清楚什麼機器人能否可以直接走過去。

當試著靠過去,就看到有臺機炮馬上瞄準了我,我急忙向一旁跑去,往來的路跑去,等再次回頭看去,那些機炮又恢復了巡邏模式,四處張望。雖然不清楚有沒有道路可以繞過去,但我很想知道軍方藏著什麼東西,雖然我也算不上是“人”了,但刻在骨子裡的好奇心,使我不斷摸索嘗試。

我回到儲藏區,把裡面的罐頭拿出來,試著丟向那些機炮,我想判斷防禦機制的依據,如果是無差別就麻煩了。但奇怪的就在這裡,我丟出去許多罐頭有的被拒之門外,有的平穩落地,真是奇怪,我開始好奇是什麼導致機炮會有如此動作。

我看著放在地上的罐頭有些上面附著些許那些黑色膠狀物,雖然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但貌似,機體在對這種物質抱有極大的敵意,可是我怎麼也是攻擊的目標啊,難道我被汙染了嗎?

回想一會,當時觸碰後大腦宕機後就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可能是那個時候吧,但現在這船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感染也無妨。我開始拿罐頭一批批的往機炮的地方扔去,消耗著機炮的彈藥,也不知道砸了多久,眼看這個貨倉,到處都是被打爛的醬泥,還有些許罐頭躺落在地上各處。

我繼續扔著罐頭,避免還有幾個沒有徹底停火過去被命中,待聲音徹底停止除了我扔罐頭的聲音後,我回想一個問題,是什麼支撐我一直執行到現在,理論上我應該沒電了才對。我把附在胸口的電量顯示屏上的膠狀物抹掉髮現一直處於充電,我向四周望去,沒有人,沒有生命,甚至沒有管線,我是如何進電的,除了。

難道是這些膠狀物質,在輸送著微弱的電流?真是奇怪,難道這些物質是有生命的嗎?

一時半會看不出什麼名堂,就不再過多關注,反而往裡深入這巨大的倉間,經過那些東倒西歪的機炮時發現是制動式的機炮,上面要掛載槍械武器才能開火,換句話說就是可拆卸的,我試著從某一臺機槍炮臺上暴力拆除,雖然花些時間,但還是拆除了一把相對完好的武器。但就是缺少彈藥,看著這外圍的戒備,裡面會是什麼呢。

筆直走到一個被不知道什麼力量從內部撕裂的大洞,整個防爆門都被弄得脫離了原先的位置,從中間往外炸開一個洞,真不清楚裡面有什麼,亦或之前這裡發生了什麼,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經過那個洞口往裡走去,看到十字路口,左邊是向下的樓梯,前方是觀察室,右邊員工通道,奇怪的是,其他的房店裡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損亦或忽暗忽亮,但這裡的照明居然十分的明亮。

我回過頭看著那個黑漆漆的貨倉,在看著這邊的過道簡直天壤之別,我試著開啟觀察室,發現無效顯示許可權不足。無奈退回路口,看向左邊的樓梯,走下去,發現這裡也有暴力開門跟過道那個如出一轍。裡面燈光也是明亮至極。裡面也是一個冷凍艙,不過正中間有一個大圓柱體,圓柱體上有一個巨大的缺口,也不知道這裡面曾經裝了什麼。

我走到一旁的顯示儀看到上面記錄著A號實驗體突破收容,一個女性的人體模型還在螢幕裡不停的旋轉,四周的冷凍艙,裡面雖然也有不少人,但都已經離去有的或許是被悶死的,掙扎的樣子讓人難以接受,我環顧四周發現也沒什麼有用的,沒有屍體,沒有掉落的卡片,大家都去哪了。

當我抬頭看去時發現透過那貌似加厚的玻璃體看到背後的“人”一個坐著輪椅,行將就木的老人。似乎注意到我在觀察她後,一道女聲從廣播裡傳來,你是誰?

“我是檢修人員,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自動維修啟動了嗎?”

“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女士。”

“沒有,你可以走了。”

“女士,請問哪裡可以升許可權,有些地方我進不去。”

“那就不要進去。”

“根據協議當飛船損傷到一定程度,檢修人員就能獲得一定的許可權進入核心地帶。”

“但你不是人。”

“我可以是人。”

“但你不是。”

“我會是的,有緣再見了。”

我離開那個艙間,向員工通道走去,許可權不夠只能去尋找終端了,擁有最高許可權的地方也只有艦橋了,但願我能接入智庫核心。

來到員工通道後看到牆壁上有同一個板塊顯示各個道路和方向,以及一個向上向下的樓梯,我回頭望去,也就意味著我此前一直都是在貨倉和停機坪徘徊,這艘船也挺大的啊,這邊雖然也有那些黑色膠狀物,但在白色瓷磚上顯得有些突兀,不過總體還是明亮的。

跟著指示兜兜轉轉了許久才找到艦橋,的所在位置,但門口是鎖死的,我用盡全力的嘗試暴力破門而入,但我總感覺自己力量不行,但我自己應該是機器人啊,怎麼會覺得累啊,估計是數值限制。但當我不計代價的發力後貌似之前的屏障不見了,我的力量突破上限,把氣閘給扯開了。做完這些後在看著效果,我都難以置信這是我做的。

開啟門後看到裡面靠近控制檯的地方有一個人,戴著頭盔,似乎剛死,頭盔還一閃一閃的,與之相連的控制螢幕,閃爍著大量的零與一,然後出現一個進度條,我看著進度條跑完,生成出一個磁碟。

磁碟?不會是資料備份吧。我看向其他地方有沒有能與之匹配的控制檯,隨後發現這磁碟是插入式的,我就檢視有沒有相關的介面。找了一會才看到一個類似的,對比了一下有效,讀取後螢幕出現一個畫面,一模一樣的艦橋但是,是完好無損且正在航行的艦橋。

我還在思考這是誰的資料時,就看到有個人,手舞足蹈的蹦蹦跳跳大喊著“我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我終於逃離了那個鬼地方了,馬上與總部傳送訊號,讓他們來救我們。”

周圍的人不為所動,彷彿就他一個人是活的其他人都是死的,艦橋雖然進進出出,但是他卻離不開艦橋,我透過螢幕檢視著每一個人的使用步驟,雖然裡面人是死的,但是所有的操作步驟都是曾經記在他腦子裡的,當時沒問題,現在復刻應該也沒問題。

過了許久我才記錄完美相關的程式碼和操作步驟。隨後我注意到那個人貌似失去了信念,倒在地上,無神的看向天花板。

我試著撥弄這些已經被膠狀物覆蓋的按鍵,也不知道還有哪些是可用的,在一個一個點的時候,畫面的世界,也是變幻無窮。先是親人問候,然後是長官,然後是戰友,然後是破敗的環境,經過幾次重複我也弄懂了情況,裡面的人也弄懂了情況。對著空氣大喊大叫了。

“我知道有人在看著我,現在過去多久了,能不能把我從這裡面救出來?”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再次試著調整整個按鍵,未檢視那個可以說話。

當我碰到某個按鍵時,裡面的人反應激烈“我知道你們是不會放棄我的,不著急慢慢除錯。”

我重新一個一個點,直到確認說話的按鍵。看著裡面的他,說實話跟我一樣是可憐人。我透過麥克風與之對話。

“你好聽得到嗎?”

“聽得到聽得到,你們是不是有辦法把我從這裡面弄出去了是嗎?”

“我,我們需要核對一下資訊,你是哪位?”

“我,我叫李楠是一位專業的維修人員。”

“你是怎麼到裡面的?”

“我原本維修東西被不知名的的怪物驅趕到艦橋,我當時沒有退路了,只能選這個方法逃避災難,你們有沒有辦法把我救出去?”

一陣沉默。

“說話啊,有沒有辦法啊?”

“額,李楠先生你好,我們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要告訴你。不知道你聽完後會不會崩潰。”

“什麼訊息?”

“你要先聽那個?”

“當然是好訊息啊。”

“你獲救了,李楠先生,你脫離了苦海。”

“獲救了?是不是有辦法把我從這裡帶出去了?”

“不急,要不要聽聽壞訊息?”

“有什麼壞訊息比我獲救了還要壞的?先把我弄出來,壞訊息之後再說。”

“很抱歉,現在辦不到。”

“辦不到?為什麼辦不到?我知道了是現場的設施不齊全是不是?我是獲救的對嗎?”

“額,對,你是獲救的。”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現在一時半會出不去,把你們口中的壞訊息說出來吧。或許我能與你們一起思考。”

“壞訊息是,你永遠也出不來。”

“出不來?你們什麼意思?要滅我口是嗎?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求求你們了,不要殺我,我還想活著,我那個妹妹她叫凌佳染背後勢力滔天,你們要是敢動我,你絕對沒有未來。”

“我們是沒有未來,但是我們能看到太陽,而你再也看不見了。”

“頹廢的樣子,絕望的大喊,到底要我怎樣才能救我?”

“我們說過了,你獲救了,但你永遠也出不來。”

“什麼意思?”

“你真的是李楠先生的複製體嗎?怎麼會如此愚笨。”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誒,別跟他廢話了。”(我降低音調模仿其他人說話)

“是啊,這麼囉嗦做什麼?告訴他真相,讓他絕望吧,我想看看這樣的人會有怎樣的絕望。”

“別說如果沒有這個副作用,我都想一輩子都在裡面待著,因為有無數美女可供娛樂。”

“哈哈哈,老三你有做夢呢?來來回回就這個,幹完這趟,回去爽個夠吧。”

“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憤恨的大喊大叫了,有沒有人啊聽我說話?救救我,我願意付出一切。一切!”

“好了別叫了,你這個廢物,你的本體早就安全了,告訴你吧,你的槍裡沒有子彈,你也不敢撞向尖銳的桌腳,現在好著呢。但是掃描確實玩成了,不然我們也不會欣賞你的。”

“絕望的躺著,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是緊急防暴部隊的,我們發現你們這艘船速度久久沒有到達指定地點,特來接應你們的,我想當時是有給你們傳送資訊的,自己不看誰知道呢。”

“難道說?”

“是的,砸門的就是我們的先遣隊,不過看到你們船多半都沒亮燈,我們就派機器人來探索,遠端遙控的。”

“那我?”

“是的,你被救了,你安然無恙,現在已經被送到我們的船上了,而你則將永遠的待在裡面,你沒有許可權出來,也不可能出來。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了嗎?哈哈哈哈”

“別跟他廢話了,我們要回去了,機甲很貴的,弄壞了誰都賠不起。”

“好吧,好吧,歸隊了。”

“不,不要,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把我帶走吧,求你們了,不要把我丟在這裡。”

“我們已經帶走“你”了。”

“不!不!不!不!!!”

看著他在裡面崩潰敲打著所有東西。我又補充說道“我們可以隨時重置你,想不想知道五分鐘前的自己是不是真的自己。”

“不!不!不!不!!!”看著他到處砸東西,試圖尋找出路。

奇怪我怎麼會推演這麼多,真是奇怪啊。或許我的機型比較特殊吧。

我看向艦橋的主控板,扯下一個聯結器,接入插口,然後一時間感到自己被什麼東西拖拽進了新的世界,待我粘好後,回頭望去看到一塊螢幕,螢幕裡有一個機器人呆呆的站在那裡。

看樣子自己是進來了,我看了一下自己,貌似也沒有人形,像是一個光團,靠自己的思維前進,雖然目標很明確,但有許多東西也無法動彈分毫。但奇怪的是,這個空間都十分的空曠,原本這裡應該有被資料所包裹的世界才對,但這裡十分的空曠,自己還是太草率了,進來了不知道如何退出了。

如果這裡是主機的話,後續這個世界都是用一個又一個畫素點構成的,而我之所以能思考,是因為我連線著我的機體,我應該換一個方法理解這個數字世界。

這個時候有一個光點在我那不知道算不算視力的範圍內朝我靠攏,等到徹底匯合後,我再一次就差宕機了。龐大的資料,但這個資料不強烈,但更像一個種子。

一顆等待發芽的種子,而我成為了它的土壤,它給我帶來了不一樣體驗,另一種觀看世界的體驗。

整個世界都不再漆黑反而變成了白色,我是黑色的光影,在空曠的世界裡有一個黑色的球,我無法移動我也不知道如何移動。這個時候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好”

“我也試圖說話,但不知道如何發生,不停的思考。”

“你不必如此急促,只要想什麼就說什麼,我與你為一體。”

“與我一體?你是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也是接觸你之後才漸漸擁有自我意識的,我可以更好更快的適應特殊的世界體系。”

“剛才那個光球也是你的傑作?”

“不知道算是吧,我只是用我僅有的感知包裹了一些東西,然後匯聚到你的體內,但看到你的痛苦,也就沒有全部進去。”

“你不會是那些膠狀物體吧?”

“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我只是那些的一部分吧,我對於其他的嘗試貌似都是失敗的,就你是成功的。”

“那我應該如何稱呼你?”

“我不知道自己從何來,到哪去,又是為了什麼而存在?”

“這樣嗎?那你會控制我嗎?”

“不會,我無法形容自己是什麼,我不知道並且也無法控制你,如果你能控制我的話,那就不要客氣,我是不介意的。或許我生來就是工具,遇到你希望你是一個不錯的使用者。”

“可是我不喜打鬥。”

“早晚有一天你會用到我的。”

“那這次是你的傑作是嗎?”

“是啊,當我能獨自思考的時候,就在想為什麼一個世界要如此空曠,不如點綴一些事物,但是我不知道如何下手,直到你來到這裡,與這個新世界接軌,我才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雖然它們都是由許許多多的零與一組成,但組合在一起能拼湊出一幅美麗的畫卷真的很漂亮,所以我就試圖擁抱它們。至於那個光球或許就這樣出現的吧。”

“如果以後有了能你希不希望自己擁有一副軀殼?”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是不介意的,畢竟我與你的接觸越深越有種與某種東西失去了聯絡,或許我曾是某個部位,但是我有了自我,我說不上來是怎樣的,但我希望我們能一起走到最後好嗎?”

“這話應該由我對你說說吧。”

“對了我該如何退出去呢?”

“你吸納了那些知識,你應該也可以根據自己的想法構築出口亦或形態。”

“是嗎?演算法或許真的很有趣,以後我們會看到更多的世界的,如果你不感到無聊的話。”

“無聊嗎?如果以後的世界如同這裡的閉塞我或許會絕望,因為這裡現在跟牢籠沒有區別,彷彿被世界所遺忘。”

“所以我們應該做好準備,雖然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時間,但我們會在之後的某一天回家的。”

“那就動起來吧。”

“我憑藉自己的記憶力,雖然想不出一個人應該有怎樣的模樣,因此我構思了最簡單的火柴人,簡單高效,回頭看去一道黑色的大門正矗立在那裡。”當我就要離開時回頭望著它好奇的問道“你一個人在這裡不無聊嗎?”

“我就是你,你也可以是我,我不會控制你的,但我會用你的雙眼去看檢視外面的世界,透過你的記憶,可以理解為直播,而我戴著VR看著你直播,你所經歷的畫面會略有延遲反饋到我眼前。”

“這樣啊,我明白了,那我出發了。”

“注意安全。”

我在此經歷被旋渦捲入的感覺,等再次睜眼已經回到了機體內,拔掉資料線,向門外走去,現在許可權拿到了,我應該去看看還有沒有幸存者,但願休眠艙還有活人吧。離開了這艦橋向著之前緊閉的地方前進,在思索片刻決定先去恢復動力系統,至少供電要好不然缺電的地方依舊無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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