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不時的看一眼。
“這是鬼妝的一種揉泥方法，很輕鬆，而且揉得也非常好。”凌老太說。
“噢。”
“以後我教你，今天沒時間。”
唐曼揉泥是花式揉，很累人，一會兒就一頭的汗。
揉泥，上泥，修形，凌老太都很輕鬆的在做著，唐曼也是加了速度，但是還是沒有凌老太快，感覺自己很笨一樣。
“你別急。”凌老太說。
修形的時候，凌老太的屍刀，也沒見怎麼動，形就出來了，而且是一刀成，簡直就是太完美了。
唐曼把屍刀放下了，坐到一邊，看著。
“累了？”凌老太笑起來了。
“沒信心了。”唐曼說。
“你才幹幾年？這是需要練習的，回家自己拿著屍泥練習。”凌老太說。
唐曼修完身體，凌老太的臉已經修完了。
唐曼看了一眼說：“師父，那臉不用妝，都可以。”
那修得簡直就跟活了一樣。
唐曼看了一眼照片，修臉，凌老師坐下休息。
“刀法分成上百種之多，你這種刀法是基本的，只是初級的一個入門，明天去我那兒把刀法的書拿過去，多學就成了，沒有什麼複雜的，就是練習。”凌老太說。
唐曼修完，對比，唐曼都不想當化妝師了。
“好了，上妝。”凌老太的表情也是告訴唐曼，不滿。
“你的技術在現在的化妝師當中，算是最好的了，可是……”凌老太沒往下說。
上鬼13妝的新妝。
“你已經很熟悉了每一個步驟，實際上沒操作過，看我的，我做一步，你做一步。”凌老太說。
唐曼跟著。
剛開始，還行，到後面，凌老太說：“刷不近膚，如鬼之飄浮，如靈之動，你太實了，抬刷，腕力，腕如鵝頸之活。”
唐曼做著，上手很快。
“上青，青色分十幾種，鬼青最淡者為高，青上妝，不見青，最高手法，一般難達到。”凌老太講著。
唐曼上青，怎麼弄，青色都一眼能看出來，凌老太似乎就沒有上青色一樣，但是是從屍泥裡返出來的青一樣，自然。
“青出藍色，鬼13妝，任何一妝，都是鬼青而現藍，這是最好的水平了，記住了，不要混青色，看不出來是青色，寧可無藍……”凌老師說。
唐曼記著。
四個半小時，全部結束了。
唐曼凌老太的妝，再看自己的，就不想看了。
“鬼新妝，沒有想到，第一次上手，就化成這樣，相當的不錯了，我是沒看錯人，離臺。”凌老太說。
唐曼把屍布蒙上，離臺，一起出去，消毒，沖澡，到辦公室休息。
董禮一直幫著弄。
凌老太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休息。
唐曼讓董禮給皇帝樓打電話，安排酒菜。
唐曼去中心。
“主任，把那個化妝室的監控，負壓，消毒全部開啟，一直開著，門的密碼重新換掉，只有你知道，不準進去，千萬。”唐曼說。
“唐場長，我記住了。”
唐曼從中心出來，回辦公室，凌老太醒了。
“師父，去吃飯。”
下樓，上車，董禮開車。
“把老劉頭叫上。”凌老太閉著眼睛說。
董禮馬上打電話，說去接劉師傅。
過去，劉舉已經在道邊等著了，上車，去皇帝樓。
吃飯，喝酒，凌老太的一句話，讓唐曼愣了半天。
“第三個死者，由董禮來完成，新鬼妝，唐曼助妝。”凌老太說。
“師父，這，這……”唐曼是擔心董禮出事。
“我這麼大年紀了，你不教會一個人，到時候我真的有一天，你說誰配合？董禮就是另一個你呀，如果將新新活著，更完美了，將新新穩重一些，董禮是太活了。”凌老太說。
“謝謝師婆，讓我學新妝。”董禮給倒上酒。
“這丫頭你得好好管好，管不好將來就得給你捅大婁子。”凌老太說。
“記住了，師父。”唐曼說。
董禮就把手背到後面了。
“不用背了，我以後不會打你的。”唐曼說。
“哼，我才不信呢，現在說得好，脾氣來了，你就不管不顧的。”董禮說著，就往凌老太身邊靠。
“這小丫頭，就是會來事兒，以後別打了。”凌老太說。
“師父，我記住了。”唐曼說。
喝酒，聊天，劉舉說：“就沒見一個人一次把新妝上成的，唐曼，就是一個化妝師的料。”
“是呀，我凌老太太真是有幸，把鬼13妝傳下去，我以為要失傳了。”凌老太說。
“不過呢，唐曼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太善良，心太軟。”劉舉說。
“是呀，是呀！”凌老太竟然嘆了口氣。
喝完酒，送凌老太回去，和劉舉一起回去，古街的宅子。
唐曼休息，確實是太累了，太緊張了。
天黑起來，吃過飯，唐曼把董禮叫到工作室。
“我給你講鬼13妝，新妝，明天你要主妝，我助妝……”唐曼給講鬼13妝的新妝。
董禮在義顱上上妝。
董禮確實是聰明，不是伏精。
到後面，董禮有點亂，唐曼就把妝刷拿起來了，董禮就站起來了。
“說好的，不打我的。”董禮說。
“我沒說打你呀！”唐曼是真的來氣了，有兩個地方，說了兩次不聽，她是真想打，但是沒打，拿著刷子教董禮怎麼上刷。
“師父，就兩下，就不一樣了。”董禮說。
“別廢話了，化。”唐曼坐到一邊抽菸。
快十一點了，唐曼說：“休息。”
休息。
唐曼早晨起來得早，五點多起來了，在後面的花園轉著。
快六點的時候，牢蕊來電話了。
“唐曼，上新妝，怎麼沒有讓麻菲看呢？”牢蕊問。
“師父，這個非常的危險，所以沒有讓看。”唐曼說。
“不是不想讓別人學吧？”牢蕊說。
“師父，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是你的徒弟，你不瞭解我嗎？”唐曼說。
“質問我？”牢蕊說。
“師父，小曼不敢。”唐曼說。
今天牢蕊的情緒不太對。
“麻菲帶著徒弟過去了，不是還有一個死者，今天上妝嗎？讓她們參與。”牢蕊說。
“師父……”
“麻煩我收了當徒弟了。”牢蕊掛了電話。
以前牢蕊不這樣，這是讓這個麻菲給伺候舒服了，這個麻菲還真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