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天黑去西城,說那邊有點事要處理,明天早晨就回來。

唐曼去西城,走到半路,唐人打來電話。

“唐小姐,明天就過年了,我準備了一些菜,你來拿回去,明天就不用做了。”唐人說。

“你那菜,黑白配的,是有創意,是好吃,可是大過年的,弄黑白配?你瘋了?”唐曼說。

“你來就知道了。”唐人說。

唐曼似乎對唐色不反感了,似乎那兒還有吸引力一樣。

她過去了,唐人在一個房間,準備了六個菜,還有酒。

“喝一杯,聊聊,走的時候,菜我讓服務員備好。”唐人說。

“你又要起什麼妖蛾子?”唐曼問。

“你看,總是不拿我當好人。”唐人說。

“你就不是好人。”唐曼喝酒。

“其實,我蠻喜歡你的,也想過年去你家看看你父母……”唐人沒說話,唐曼打斷了。

“滾,再提這事,我斷你雙腿,挖你家祖墳。”唐曼說。

“夠狠,好了,過年了,送你一件禮物。”唐人拿出一個盒子,黑色的。

“你就喜歡黑白兩色嗎?”唐曼說。

“黑和白原本就是世界的第一顏色,我喜歡。”唐人笑了一下。

盒子開啟,裡面一塊玉墜子,拿到手裡,跟孩子的肌膚一樣。

“不要,太貴重,我只是你普通的朋友。”唐曼一上手,就知道是好東西,價格不會便宜了。

“東西是身外之物,就是送人的,拿著,不拿我就摔了。”唐人說。

“摔唄。”唐曼怕這個?

那唐人拿起來就給摔了,唐曼目瞪口呆。

“你缺心眼子呀?”唐曼站起來,確實心痛,那玉墜怎麼也得值個十幾萬,這貨說摔就摔了?你家有礦,也不至於這麼霍霍吧?

唐曼罵著,就走了,這飯還有吃?這酒還有得喝?

回西城,唐曼讓自己平靜下來,和黑貓玩了一會兒,黑貓能和唐曼玩上一會兒了。

唐曼給頭顱上泥,十點多就睡了。

早晨起來,回家。

進家,廚房裡擺著二十多個盒子,黑白色的,唐曼就來氣了,噁心我,噁心到家裡來了?

唐曼的母親說:“你朋友送來的,這菜真是不錯。”

唐曼忍著,把盒子開啟,也是呆住了,色彩鮮豔,加熱就能吃,太精緻了。

唐曼的氣消了一半。

坐在沙發上,看書,喝茶,和父親聊天。

段鐵就進來了,又拎了一堆的東西。

“把你一年的工資都花費掉了嗎?”唐曼說。

“小意思。”

坐下聊天,唐曼和母親在廚房忙著。

段鐵陪著唐曼的父親下棋,叮噹的,快把棋盤砸碎了。

一會兒,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唐曼進屋,瞪著段鐵。

“我錯了,叔,你抽我。”段鐵說。

唐曼的父親瞪了半天眼睛,突然就大笑起來,說:“我喜歡這驢小子。”

兩個人又下棋了。

年三十,有了段鐵的加入,這個家熱鬧了很多。

第二天,唐曼起來,段鐵已經走了,說有任務。

唐曼抱臂看著窗戶外面,她真的要和段鐵在一起嗎?

說不好,這是愛嗎?也許久了就愛了吧!

一直到初五,唐曼上班。

郗婷抱著唐曼就笑。

“你過年過傻了?”唐曼說。

“小姐,我有物件了。”郗婷笑著說。

是呀,在火葬場,能找一個物件真不容易了,要求不高,是男的就成。

牢蕊進辦公室,一個人發了一個大紅包。

“謝謝師傅。”郗婷抱了一下牢蕊。

唐曼撇了一下嘴。

兩個人進化妝室幹活,郗婷說:“聽那些人說,你去縣火葬場去鍍金去了,將來場長的位置就是你的。”

“你一天是不是閒著了?”唐曼瞪了郗婷一眼。

兩個人忙到快中午了,出來了,紀永進來了。

“二位美女好,我紀大師傅給兩位美女發紅包。”紀永得瑟著。

唐曼沒搭理他,郗婷倒是伸手要紅包。

這紀永還真給,還挺捨得的,二百紅包。

紀永就往唐曼這邊靠,讓唐曼一腳踢到腿骨上,他一個高兒就跑了,疼得亂叫。

“小姐,你太狠了點吧?人家怎麼也是來給紅包的,大過年的,討個吉利。”郗婷說。

“一邊去。”唐曼收拾完,開車就去了西城。

唐曼需要整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西城,唐曼坐在窗戶那兒喝茶,看著窗戶外面,黑貓蹲在一邊,看著她,像她的守護神一樣。

江曼的伏靈又出現了,在玻璃上,那藍色似乎多了一些了。

她想,得把這個伏靈送走。

惡風牽靈人,在地下室停屍間,13號屍臺上住的一個人。

是地間的人,這讓唐曼感覺自己活在了另一個世界一樣,一切都那樣的不真實,可是事實上又存在。

人死後,會到另一個世界,其實,人死的只是身體,一種錯覺的死亡,事實上並沒有人,以一種靈的方式,到了另一個世界去。

而有的靈不走,是情恨怨深,以各種形勢存在,有的成為一隻美麗的蝴蝶,有的成為了一棵樹木,但是以這種形勢的靈,存在的時間都不會長,會很快離開,只有江曼這種如絮狀存在,才會長久,只有恨怨除去了,它才會離開。

江曼的伏靈總是呆在這兒,不是什麼好事。

第二天上班,唐曼幹完活兒,就進了地下室的停屍間,往十三號屍臺去。

蒙著屍布的惡風,躺在上面。

她過去,叫了一聲:“惡師傅。”

半天,惡風突然一下坐起來,把唐曼嚇得“啊!”一聲。

惡風說:“我在睡覺,一覺半個月,你打擾我了。”

這地間人的一覺竟然會有半個月之久。

“我是沒辦法,求您辦一件事兒。”唐曼說。

“牽誰的靈?”這惡風直接就說了。

此刻的惡風,唐曼是能看到的。

“江曼。”唐曼很小心的說。

惡風躺下了,把屍單子蒙上了。

“去吧!”惡風說。

唐曼不知道惡風這是答應了,還是不同意。

出來,唐曼看到牢蕊站在那兒,瞪著她。

“師傅,我……”唐曼說。

“小曼,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能不做的事情,就不要做,順其自然。”牢蕊說完,就走了。

唐曼站了半天,上車,開車往唐色去。

唐人打了幾次電話,她沒接。

進唐色,大廳辦葬禮,人很多,亂七八糟的。

走進暗廊,直接去唐色的辦公室。

唐人在喝茶,看到唐曼來了,站起來,讓她坐下,給倒上茶。

“你有事兒?”唐曼問。

“有一幅畫兒,給你師傅拿過去。”唐人說。

“唐先生,你自己不送過去,讓我去送?”唐曼說。

“唐小姐,這是你師傅讓你送過去的。”唐人說。

“我師傅沒告訴我。”唐曼說。

唐人沒再多說話,進畫室,拿出一個畫框來,畫框用一個黑色的袋子包著。

“好了,沒其它的事情了。”唐人說。

唐曼猶豫了一下,站起來說:“別給我耍花樣。”

唐曼拿著畫兒就走了,開車去牢蕊家。

牢蕊在家裡,唐曼拿著畫兒。

“師傅,畫兒送來了。”唐曼放下畫兒,準備走,看師傅很疲憊的樣子,不想打擾她休息。

“什麼畫兒?”牢蕊問。

唐曼一愣,說了。

“我根本沒有讓他畫什麼畫兒,就送你吧。”牢蕊擺了一下手。

唐曼拿著畫兒出來,心裡罵著,混蛋。

畫兒拿到了西城。

唐曼開啟看了,當時冷汗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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