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竟然是牢師傅。

唐人一下衝過來,把布蒙上,然後瞪著唐曼,一步一步的緊逼著,唐曼後退著,渾身是汗。

“我讓你動了嗎?我這裡的東西,我不允許,誰也不能動?你怎麼回事……”唐人的眼睛冒著火。

唐人站住了,半天又說:“對不起,我失控了,這裡的東西,以後不能動,走吧。”

唐曼跟逃一樣的,離開唐色。

那些人像都是誰?竟然會有牢蕊師傅,這是什麼意思?

那是牢蕊年輕時候的人像,二十左右歲,但是唐曼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唐曼有點亂。

第二天上班,唐曼進了化妝室,就昨天的那個化妝師,給指導。

一個多小時後,出來,唐曼就走了,去了市火葬場。

進了牢蕊的辦公室。

“師傅,昨天我在唐人的畫室……”唐曼說。

牢蕊聽完,抬頭看了半天說:“那沒有什麼,那是我的女兒像,我讓唐人做的,一直就放在哪兒。”

唐曼一激靈,那也太像了吧?

唐曼一時間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縣火葬場怎麼樣?”牢蕊問。

“挺好的。”唐曼說。

“在那兒注意安全。”牢蕊提醒。

唐曼回家,段鐵竟然在小區外面。

唐曼站住了,段鐵過來笑了一下說:“那天對不起,是我的錯。”

唐曼說:“沒關係,沒別的事,我進去了。”

段鐵說:“我想約你吃飯。”

唐曼看了一眼小區對面的西餐廳,說:“不怕我再把你喝倒?”

段鐵說:“您是師傅,我是徒弟,不敢和師傅叫板了。”

這段鐵到是有點意思。

過馬路,進西餐廳吃飯。

段鐵問:“你一個女孩子幹這活兒不害怕?我都害怕。”

“什麼?”唐曼問。

“就是復原,你手法是真厲害,我們也有這方面的技術人員,只是到外地出差了,沒有時間,請了你們過去,沒有想到,我們所長說,你的技術非常的好。”段鐵說的是真話假話,唐曼也不想多問。

“噢。”唐曼喝酒。

“你有物件沒有?”段鐵問。

“幹什麼?”唐曼問。

“如果沒有,我追你。”段鐵說。

“回家先問問你媽,整天摸死人的手,她能接受嗎?”唐曼說。

“能,當然能,她兒子也算是幹這活的,當警察的,什麼沒見過?”段鐵說。

“那就追我試試。”唐曼笑起來。

喝完酒回家,唐曼的心情好了不少,因為畢竟有男孩子看上了自己,也願意追自己。

黑貓和唐曼有了些親近,叫聲也溫柔了不少。

第二天,唐曼上班,馬平就到他辦公室來了。

“小曼,有一件事,一直就是很害怕,出現有兩個月了,就是在那間封著的化妝室裡,總有一種聲音,我後來才聽出來,是對弈的聲音,圍棋落子的聲音,每隔幾天就會出現。”馬平說。

這事唐曼也不想管,也不想問,這是你們縣火葬場的事情。

“聽說是封了十年,為什麼?”

馬平坐下了說:“化妝總是出現問題,第一次是驚屍,屍體受驚,突然就坐起來,然後下地,走了十幾步,倒下了,第二次就是翻屍,屍體明明就是面朝上的,可是化妝之後,就是往下扣著的,這不吉利,家屬鬧了,才知道,第三次……”馬平講著,唐曼聽著。

就這樣封了那間化妝室,後來,裡面也總是有什麼動靜,也沒有人理會,馬平是擔心會出什麼事情,也和場長說了。

場長也是發愁,說不敢動。

唐曼說:“這個我也不懂。”

唐曼是不想管,馬平挺失望的,走到門口,轉過身說:“您能幫著找找人嗎?”

唐曼猶豫了一下說:“我試一下吧!”

唐曼進化妝室,指導化妝,然後出來。

她給劉舉打了電話,說這件事。

“你少管閒事。”劉舉說完,掛了電話。

唐曼告訴了馬平,真沒辦法。

唐曼回家,這件事總是讓她琢磨著,總是出現在腦海裡,似乎和什麼事情扯上了關係。

唐曼在上班,就小心了。

還是出事了,唐曼在縣火葬場上班,這天也是好奇,就往走廊裡面走了,化妝室的走廊,最裡間,就是封著的那個化妝室。

她站在那兒,封條是黑色的,上面畫著什麼,看不清楚了。

是用磚把門封上了,後窗戶也是磚封上的,這是封陰。

縣火場有四十多年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動過,這裡的陰氣是更重。

唐曼站在那兒沒有動,果然是有聲音,是對弈的聲音,是圍棋的聲音,她聽著,慢慢的閉上眼睛在聽著。

唐曼從小下圍棋,職業段位七段,大學生圍棋專業比賽,拿過第二名。

落子的位置,她能聽出來,聲音很清晰,沒有說話聲。

一聲一聲的,讓唐曼都在慢慢的記著。

有一個多小時,馬平走過來,叫了她一聲,嚇得她一哆嗦。

“小唐老師,您不能在這兒呆得太久了。”馬平說。

“噢,噢。”唐曼往外走。

出去和馬平聊了兩句,就開車回去了。

縣火葬場有一個橋,每天是要經過的,橋就十多米長,橋下的水都結了冰,唐曼把車竟然開到了橋下,從橋上掉下去的,整個車都翻了。

她被扣在裡面,出不來。

是馬平和兩個同事下班,把她從車裡拉出來的。

唐曼出現的情況,自己也發懵了,怎麼會這樣呢?

當時,她確實是看著是橋的,沒有看錯,就掉下去了。

唐曼當時很慌,給段鐵打了電話,段鐵來處理的,唐曼回家,回家後,慢慢的平靜下來,不想讓父母知道情況。

晚上五點多,段鐵打來電話,說在她家樓下。

唐曼從窗戶往外看,沒有人,應該是在西城。

“你到寒舍等我吧。”唐曼放下電話,換了衣服。

唐曼打車到寒舍,段鐵在,一大捧花兒放在一邊。

看到唐曼,段鐵把花兒拿起來,給唐曼。

“凡夫俗子,送花,多老套。”唐曼笑著接過來。

段鐵笑了一下問:“你沒事吧?”

“當時是嚇尿了,現在沒事了,我的車呢?”唐曼問。

“沒事,報保險了,送去修理了。”段鐵沒有多問,車掉到橋下的情況。

喝酒聊天,段鐵到是十分的會關心人。

“對了,你和你父母說了嗎?”唐曼問。

“說了,他們沒有意見,說不管是什麼工作,都為人民服務。”段鐵說。

“我猜測,你父親是軍人。”唐曼說。

“嗯,母親也是。”段鐵說。

正聊著,段鐵突然愣住了,盯著唐曼,緊緊的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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