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想到,男橋竟然提到向陽。

說她和向陽是緣定的,將來是有婚姻的。

看來向陽和男橋是說了什麼。

“這事,向陽很好,可是跟孩子一樣。”唐曼說完笑起來。

“是呀,向陽很單純的,慢慢的會成熟的。”南橋說。

“嗯,我知道了,男師傅,七妝……”唐曼問。

“明天天黑後,我讓向陽去接你,再給你一次機會。”男橋說。

唐曼點頭,離開半扇門村。

唐曼回宅子,董禮和銀燕,康兒在院子裡燒烤,還僱了一個烤串工。

“師父。”董禮跑過來,接過包。

“我換一下衣服,把酒倒好。”唐曼說。

唐曼換了衣服,到院子裡坐下,這個時候的北方,是讓人最舒服的時候。

“師父,師婆給我弄來一個化妝師,這個化妝師五十了,是一個老太太了,一隻眼睛看不到東西,讓我好好照顧。”董禮說。

“獨眼次妝師娟?”唐曼聽牢蕊說過。

這個人一隻眼睛失明瞭,是因為一個大妝,上妝出了問題,一隻眼睛失明瞭。

師娟的次妝是非常厲害的,次妝就是助妝師,能發現主妝師的任何問題,大妝的時候,師娟必定是要助妝的,都願意讓師娟給助妝。

師娟一生助妝,助妝都助成了精了。

牢蕊把這個人派到這兒是什麼意思?

唐曼問董禮。

“師婆說,師娟的家就在這個城市,年紀大了,也就回到這個城來,養老唄中,我們場子一年能有幾個大妝。”董禮說。

“不管是什麼,你把獨眼次妝師娟給照顧好,千萬不要得罪了,跟奶奶一樣的伺候著。”唐曼說。

“師父,知道了,可是這個人長得確實是讓我不舒服,她進我辦公室,把我嚇了一大跳,長得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讓我害怕。”董禮說。

“習慣就好了。”唐曼說。

喝過酒後,唐曼就回屋休息。

半夜,她又驚醒了,又是那井,那井裡人在叫著自己,一聲一聲的,悽慘。

八十一夢,上次是一夜三夢。

唐曼甚至都不敢睡了。

唐人說死不讓她開井。

唐曼也是實在受不了。

她又到井邊看著。

坐在一邊,點上煙看著。

這井裡真的有活著的人嗎?

如果有,怎麼活呢?

唐曼實在是想不明白了。

唐曼轉身要出來,聽到一聲尖叫,把唐曼嚇得跳起來了。

董禮竟然站在門口。

“師父,你穿一身白,還披頭散髮的,嚇死我了。”董禮聲音都不對了。

“你來幹什麼?”唐曼說著,出來,把門鎖上。

進屋,董禮拎著啤酒,弄了乾果,進來的。

“幹什麼?”

“師父,得壓壓驚,嚇得腿軟,你說你穿著這白衣服,也是太嚇人了。”董禮說。

“我這是睡衣。”唐曼說。

董禮給唐曼倒上啤酒,說:“師父,我又夢到了井,有一個人在叫我,我害怕呀!”

唐曼一愣,董禮還在做這個夢,她也聽到了井裡的叫聲。

“敢把井開啟不?”唐曼問。

董禮一聽,激靈一下,搖頭。

“你不敢?你膽子大著呢,不敢你去那兒想幹什麼?”唐曼問。

“師父,我就是想看看,我可沒有想開啟的心思,你想想,如果真有活著的人,那多可怕……”董禮搖頭。

喝啤酒,唐曼動了開啟井的心思了。

這夢要是再做下去,非得精神出問題不可。

唐曼最終還是沒有敢動。

第二天,唐曼去唐人那兒。

說這件事情,唐人看了唐曼半天。

“發生什麼,也不要管井的事情,記住沒有?”唐人說。

“哥,天天這樣做這樣的夢,我非得瘋了不可。”唐曼說。

“習慣就好了,你瘋不了的。”唐人說。

“哥……”唐曼生氣了,站起來,一甩手走了。

唐曼想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董禮打來電話。

“師父,那個獨眼說要見你。”董禮說。

“給我記住了,以後叫師師傅,我這就過去。”唐曼從唐色出來,開車去場子。

進場子,唐曼就去董禮的辦公室。

董禮坐在那兒喝茶,腳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唐曼進來,一下把腳放下來了,站起來。

“師父,來這麼快?”董禮問。

“以後別把腳放到桌子上。”唐曼坐下。

董禮就給辦公室主任打電話,讓他把師娟叫上來。

主任帶著師娟進來的。

儘管董禮說到師娟長的什麼樣子,唐曼心裡還是一驚,長得跟鬼一樣。

這回唐曼是見識到了。

唐曼衝師娟點了一下頭說:“師師傅您好,我是唐曼。”

師娟笑了一下,說:“嗯,果然是美人,我就是對你好奇怪,你師父總是當我面兒說起你來,果然是,沒錯,中午一起吃個飯。”

“好的,我請客,就十年吧。”唐曼說。

“不,112。”師娟說。

唐曼一愣,那112號,能進去的人,和鬼市都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好,我在那兒等您。”唐曼說。

師娟出去了。

“還112,長那嘴了嗎?一笑差點沒嚇死我。”董禮說。

“董禮。”唐曼大聲叫了一聲,生氣了。

“對不起師父。”

“對長自己的人要尊重,不管怎麼樣,這是起碼的禮貌,當了一個場長,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比你有本事的人多去了,就這個師師傅,你就沒法比。”唐曼說。

“是,師父。”

唐曼走了,開車回宅子休息一會兒,去112號。

董禮和師娟進來的。

點菜,吃飯。

喝酒的時候,董禮問:“師師傅,您這眼睛……”

董禮是好奇心太重了,換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問,腦袋這是也岔了。

唐曼瞪了董禮一眼。

“沒事,唐曼,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說起這件事,也是活該倒黴,我助大妝,主妝師突然就生病了,闌尾炎,當時場子裡有高階化妝師,但是誰也不願意接二手的活兒,怕出事,我就接了妝了……唉……”師娟嘆了口氣。

看來這件事的發生,也是讓師娟有不甘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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