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實在想不出來,晉妝到底有多詭異,一條陰氣線就會讓妝師恐妝,怎麼辦到的呢?

唐曼重新開始畫七八十年的那個晉妝。

不讓畫出來的妝形成陰氣線,最後被一筆陰氣線。

果然是,很順利,竟然沒有出現恐妝的現象。

兩個多小時畫完了。

那條陰氣線確實是有一條非常細小的空,如果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董禮,看看這妝。”唐曼說。

董禮一直在旁邊看著,不說話,就這妝,是複雜,手法也有一些沒見到過,但是非常奇怪的是,唐曼只是看了一眼妝,就能畫出來,有可透之眼?

董禮現在只有看過一步一步的,才能知道,這妝怎麼畫出來。

“師父,你這妝怎麼看出來的?你說方山每一妝只是讓你看了幾分鐘,最多的不超過十分鐘。”董禮問。

“一塊佈下蓋著的是一個盒子,必定是出盒子的形狀,如果你看過非常非常多的盒子,每一個盒子出現在布上的形狀都是不同的,細節,看細節,你就能分出來,那麼盒子底下再墊上點東西,如果你是熟悉的東西,盒子出現的形狀又是不同的,如此這樣,你就能知道盒子下面墊的是什麼東西,才會出現這種形狀來。”唐曼說。

“這,這,這得有多難?”

“熟悉了,就不難了。”唐曼說。

唐曼看著畫的妝,晉妝詭異之處在什麼地方呢?

讓妝師死的妝,死結在什麼地方?

唐曼沒看出來。

“董禮,看到陰氣線的位置沒有?”唐曼問。

如果一般的化妝師,是看不出來的,董禮應該是能看出來的。

董禮彎下腰細看,比劃了一下。

位置不錯。

“你上這個陰氣線?”唐曼問。

“師父,我不成,太細小了,我手不穩,妝術還沒有達到這種水平,一筆而成,對我來說,太難了。”董禮還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唐曼拿起筆來,用黑色,一蹴而就,這條線是太完美了,只是一瞬間,讓這妝一下就昇華了,董禮“啊!”的一聲,跳到一邊,唐曼嚇得也是一哆嗦。

就這麼一筆,讓妝一下子變得恐怖起來,一瞬間的事情。

兩個人半天才互相的看了一眼。

唐曼把畫妝蒙上,擦了一下汗。

到沙發上坐下,董禮馬上泡茶。

喝茶,唐曼半天老緩過來,但是想不明白。

“師父,這是畫龍點睛?古代的時候,傳說,點睛之後,龍飛昇天,這妝……”董禮確實是被嚇得不輕,瞬間的變化。

“難怪會恐妝,但是那個結在什麼地方?”唐曼問。

“實妝就知道了。”董禮說。

唐曼上去一巴掌,董禮跳到一邊:“就知道打人。”

唐曼站起來說:“不在這兒待著了,出去轉轉。”

下樓,出去,董禮開車就跑,唐曼也不問。

董禮開車上高速,一通的逛跑,這是一條繞城高速路,通往這個城市的一個縣城的,出高速口,被警察給攔住了。

“警察叔叔,怎麼了?”董禮下車問。

“你要起飛呀?”警察問。

“嗯,沒起來,就到地方了。”董禮說。

唐曼下車了。

“同志,對不起。”唐曼說著,給董禮一腳。

“超速百分之70,罰款兩千,扣12分。”警察說。

董禮捂臉。

唐曼上車就閉上眼睛,也不知道開多快。

被教訓了一通,唐曼上車,開車問:“去什麼地方?”

“赫圖阿拉城。”董禮說。

高興的樣子,就好像沒發生什麼事兒一樣,這樣的事情,恐怕已經影響不了董禮的情緒了,經歷得多,還有就是天天見死人,生死都想明白了,現在恐怕除了愛情,董禮就不會有在意的事情了。

赫圖阿拉城,努爾哈赤的出生之地。

“上那兒幹什麼?”唐曼問。

“玩唄。”董禮說得輕鬆。

也許真就是去轉轉,放鬆一下心情。

唐曼和董禮進城,四處的轉著。

一間清代建築的房子,顯然是後建的,用於商戶,丁河水坐在窗戶那兒往外看。

唐曼一愣,這董禮幾個意思?

唐曼看到丁河水,有一種特別安全的感覺,什麼緊張,害怕一下都放下了。

唐曼走過去,丁河水笑了一下。

“上茶。”這個穿著旗袍的女孩子過來給泡茶。

“師哥,這是你開的?”唐曼問。

“總得活命吧?這兒呢,鬧中有靜,靜中有景,而且我喜歡這座城,古城,坐在這兒,喝著茶,就能想得出來,當年努爾哈赤騎著馬,帶著兵,衝殺而出的場景。”丁河水從來沒有這樣詩意過。

董禮買了粘餑餑進來了。

“你吃那東西,一會兒你就吃不下好東西了。”丁河水笑著說。

丁河水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今天怎麼了?

“董禮,你知道他在這兒開茶鋪子?”唐曼問。

“什麼?你不知道?老天。”董禮看樣子不是裝的。

董禮坐下,喝茶。

“丁大哥,你真不夠意思,我姐來了,你就泡這麼好的茶,我來你給我泡的什麼破茶?”董禮說。

“你呀,不會喝,浪費。”丁河水說。

董禮“切”了一聲,一口喝完茶說:“沒到飯點,我再去轉轉,你們聊。”

董禮搖著小辮子就走了。

“這丫頭,我看著是真歡樂,每次來,都讓我心情好上幾天。”丁河水說。

“那你就娶了她。”唐曼說。

“別瞎說。”丁河水說。

聊天,一個多小時後,董禮回來了。

拿著一個碗。

“怎麼樣?三千買的,回去能賣上八千。”董禮說。

丁河水看了一眼說:“是清代的東西,是真的,但是沒那麼貴 ,一千塊錢左右,你給高了,這個你不懂。”

董禮伸了一下舌頭,這東西買了就買了。

去茶鋪那邊的滿樓吃飯。

二樓窗戶邊,董禮看菜譜。

點菜,六涼六熱,這兒的滿菜是改良了的滿菜。

罕王老酒,味道不錯。

菜吃著也不錯。

“董禮,說說這菜,怎麼樣?”丁河水說。

董禮笑了一下說:“廚子肯定是失戀了。”

丁河水一愣,大笑起來說:“胡說。”

“不信你去問。”董禮說。

丁河水站起來,往後面去,顯然對這兒是很熟。

“別胡鬧。”唐曼說。

“喲,心痛你的小師哥了?”董禮說。

唐曼自己感覺臉竟然發熱。

“再瞎說我打你。”唐曼說。

丁河水回來了,坐下說:“真失戀了,你怎麼知道的?”

“這菜可是失戀的味道。”董禮說。

丁河水笑了一下,沒說話。

喝酒,聊天,一個人進來了,看到丁河水愣了一下,轉身就走。

丁河水看著這個人,這個人匆匆的下樓,往東面走了。

丁河水沉默了半天說這個人,唐曼和董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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