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河水說,這個人是味人,叫婉和鬼市都用過這個人。

但是,這個人命中就是窮命,有多少錢,也積攢不下,這個人是鑲黃旗,正宗的,三旗之首,為最尊貴的,可惜,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大家都叫他老愛,應該是愛新覺羅這個姓,但是名字叫什麼不知道。

“怎麼叫味兒?”董禮問。

“這個人從小就有這個本事,坐在家中,就知道每一家都做了什麼,這個叫婉也給做過測試,確實是異於常人,本來是要他去當技術人員的,可是這小子不去,就是喜歡逛,有錢的時候,你叫他幹什麼,他都不幹,就是喝酒,逛街,沒錢,你叫他幹什麼都幹。”丁河水說。

“噢,那到是能人,可是他好像很怕你。”董禮說。

“坑過我一次,為了幾百塊錢,所以這個人沒有什麼標準的,要小心。”丁河水說。

唐曼想,沒有什麼交集,小心什麼?

丁河水看了唐曼一眼,沒多說。

吃過飯,董禮說回去。

“你們兩個喝酒了,我找一個人送你們回去。”丁河水說。

“我看就住在這兒吧,師哥,有地方嗎?”唐曼問。

“城裡晚上挺熱鬧的,有一個赫城客棧,是我朋友開的,那兒挺好的,也安全。”丁河水說。

董禮眼睛冒光,她說回去,是害怕唐曼又說她太野了。

喝酒,丁河水說:“明天早晨早點起來,八點鐘有表演。”

唐曼看董禮。

“場子那邊我來安排,放心。”董禮說。

喝過酒,丁河水把兩個人送到客棧,安排好後,就走了。

休息。

這個有著四百多年曆史的古城,唐曼是喜歡的,但是總是有一些不安。

天黑後,丁河水打電話,古城的燈都亮了,白天沒開的鋪子也開了。

丁河水說,讓他們先逛著,餓了給他打電話。

兩個人逛著,唐曼就感覺到有人跟著,十幾分鍾後,確定,就是那個老愛,味人。

這個人跟著她們幹什麼?

白天的時候,丁河水說要小心這個人,看了唐曼一眼,唐曼也明白,那是在提醒自己。

今天真不應該來這兒,更不應該住下來。

唐曼決定住下來,她覺得今天晚上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就在這兒。

董禮出這個店進那個店兒的,唐曼就是跟著轉。

確實是不錯,有特色的一個古城。

八點多,唐曼給丁河水打電話。

丁河水到古衙門口過來接她們,到古城的家店裡吃飯。

滿菜系的那種。

吃飯時候,唐曼說,老愛一直跟著。

“他不是跟著你,他不需要跟著你,他只要離你五百米遠,以後再想跟你,找你,很簡單的,不管你到什麼地方。”丁河水說。

“那……”唐曼看著丁河水。

“這個老愛遇到個對手,這個人身上的味兒會變,他們在打賭,這已經是第二場了,今天這個人再走掉,老愛明天天黑前再找不到,就輸了第二場了。”丁河水說。

“那個人是什麼人?”董禮來了興趣了。

“一個可以隱藏自己味道的人。”丁河水說。

“這個挺好玩的。”董禮說。

唐曼覺得沒有那麼簡單,這裡面可能有問題。

丁河水一直沒有直說。

吃過飯,到丁河水那兒喝茶,人還不少。

“古城到半夜才會結束。”丁河水說。

十一點,放花,唐曼坐著安靜的看著,董禮就跑到外面看。

“小曼,今天晚上,不管發生什麼,你和董禮都不要出屋,我也感覺不太對。”丁河水說。

“會發生什麼?”唐曼問。

“不知道,就是感覺,到時候你給你打電話,我在茶樓住,到你那兒,不過就幾分鐘的路。”丁河水說。

“不如我和董禮找個代駕回去,不給你惹事兒。”唐曼說。

“你回去也會有麻煩的,不如就把事情弄明白了,在這兒你放心,不會有大事的。”丁河水說。

董禮回來了,喝了一會兒茶,丁河水把人送到了赫城客棧回去了。

丁河水半夜十二點半關的門,把燈關了,依然坐在窗戶那兒看著外面。

唐曼雖然是躺下了,並沒有睡著,老愛,還有那個打賭的人……

唐曼腦袋很亂。

唐曼什麼時候睡著的不知道。

醒來的時候,天亮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唐曼叫醒董禮。

兩個人起來,外面鋪子有的已經開了,吃過早點,開車就往回去。

上高速後,唐曼才給丁河水打電話。

六點半鐘,丁河水應該是起來了。

“師哥,我們回去了,上高速了。”唐曼說。

“慢點開。”丁河水說完,掛了電話。

丁河水一夜沒睡,其實發生了一件事,讓丁河水周旋到了天亮,才回了鋪子,躺了一會兒。

唐曼和董禮回去,直接上班。

進辦公室,唐曼還在想著,一夜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是丁河水……

唐曼給丁河水打電話,丁河水在茶樓二樓的臥室睡覺。

“噢,小曼,等我有空再說。”丁河水掛了電話。

唐曼也明白了,丁河水是一夜沒睡,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於豔跟著董禮看妝。

關心是十點多點來的。

關心是主任帶進來的。

“關老師,您怎麼來了?有事打個電話,我就辦了。”唐曼站起來。

必須得尊重,是自己師父的師兄。

“唐教授,打擾您了。”關心很客氣,看著文氣十足,根本不像外妝師。

唐曼給泡上茶,倒上。

“唐教授……”

“您叫我小唐就行了。”唐曼說。

“還是叫唐教授吧,唐教授,這次來呢,就是說於豔的事情,她想學外妝,也是希望您能教她外妝。”關心說。

“您是外妝師,也是我師父的師兄,於豔您來教,不是更好嗎?”唐曼說。

“我那外妝根本就不行,如果行,外妝小組也就叫上我了,我老了。”關心這樣說。

唐曼想了一下說:“不是不教,於豔的官妝都不行,官妝是基礎,將來是官私相融合的,如果單獨的外妝,只是外妝師,納棺師用,在這兒用不上的,再有就是,外妝,像於豔這樣的品行,最好別學。”

唐曼的直接,真不知道關心會怎麼樣想,這些關心應該能想到,他是外妝師,唐曼不知道關心的外妝達到了什麼程度了。

“這個我自然也是清楚的,也想過了,官妝,於豔確實是不紮實,但是學外妝,也應該沒有問題的,你說的於豔的人品……”關心看著唐曼。

“於豔進外妝小組,然後到這兒代培,就代培,我也是按著正常來做的,她麻煩您來,這……”唐曼說。

“我對於豔還算是瞭解,從她進場子到現在,是幼稚了一些,但是人沒有問題。”關心說。

唐曼沉默了半天說:“那我聽您的。”

關心又說了一些其它的就走了。

唐曼站在窗戶那兒看著關心,開車離開,心發沉,關心為於豔說話,而且是在唐曼把情況都說明白的情況下,關心依然是那樣說,這讓唐曼沒明白。

這關心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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