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想到,自己的無心,竟然成了劫。

這個瘋子喜歡上了唐曼,為唐曼的暗中做了很多的事情。

最後就是在唐曼進螺絲及頂的時候,在到第三層的時候,這個瘋子出魂為自己扛了一個災,唐曼根本就不知道,瘋子因此魂亡身死。

唐曼所有的這些一點也不知道。

那《微亭集》就是瘋子寫的,莊風意為妝瘋。

他是一個妝師,因為妝成瘋,也為自己付出了生命。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妝師,唐曼不知道,從來也不瞭解。

“他只是需要你的一滴眼淚。”乃了說。

其實,唐曼的眼淚已經掉下來了。

她不知道,還有人在為自己努力,為自己付出了生命。

那隻貓出來了,跳到唐曼的懷裡。

“對不起。”

唐曼的眼淚掉到了貓的身上,那隻貓溫柔如水。

它停留了一會兒,跳下去,那貓長叫一聲,那一聲,撕開了夜空……

那貓跑了。

“轉生去了,一切都過去了,但是你要看那本書,不是簡單的詩集,莊風並不瘋,在鬼市他應該是最聰明的一個妝師。”乃了說完,離開了。

唐曼坐在那兒,更堅定了自己變市的信心,就是死,也要變市。

衣小蕊出來了。

“師父,你少喝點。”

“沒事,你們兩個忙自己的事情。”

唐曼自己坐在那兒喝酒,那個莊瘋只要自己的一滴眼淚,只是一滴。

唐曼的眼淚流下來了,她願意把眼淚流乾,為鬼市這個瘋子,她從來不知道,有一個瘋子愛著自己,甚至為自己付出了生命。

唐曼喝多了,衣小蕊扶進房間。

休息,早晨起來,九點多了,衣小蕊留了條,說不用去場子了,有事她會打電話的。

唐曼到客廳,保姆給泡上茶。

唐曼喝茶,保姆一會兒把粥端過來。

“不喝。”

保姆把粥端走了,唐曼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不是喝多的那種不舒服。

唐曼喝了一會兒茶,去河邊坐著。

只有看到河水的流淌,唐曼才感覺到平靜下來。

十一點了,唐曼回宅子,換上妝服,拎著化妝箱,往後院去。

唐曼站在妝室的門前,有幾分鐘,才上了臺階,推門進去,進去後,把門反插了。

唐曼站在妝前,看著,正常的眼睛看著那妝,雙是不一樣,小滿妝的十八妝,那竟然是一塊一塊的拼成的樣子,每一塊的顏色都是分塊的,這完全就不對,這是顏色塊的拼集,十八塊,根本就不是什麼妝。

唐曼開了妝眼,那完全不一樣了,那就是妝,十八層,十八個層混在一起的。

唐曼想不明白了,怎麼會這樣呢?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妝眼,導妝入境。

進門兒,十八門兒,開的門兒都空著,她今天要選擇哪一道門兒呢?

似乎這都不重要了。

她推開了一道門兒,一激靈,那隻貓在妝臺上,看著她,那樣的溫柔,溫柔如水,唐曼站著沒動,那隻貓輕輕的叫了一聲。

唐曼慢慢的走過去,摸了那隻貓一下,眼淚要掉下來,那隻貓竟然搖了一下頭,意思是不要掉眼淚。

唐曼點頭,她讀懂了那隻貓。

那隻貓竟然是在笑。

唐曼開啟化妝箱,把蒙著的妝布拉下來。

唐曼一愣,那妝是漆黑的一片,就是把黑色抹在了臉上,她看了一眼那隻貓,那隻貓的眼淚掉下來,它跳到妝臺,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唐曼看著,那貓是依依不捨。

“你可以不走嗎?”

那貓停下了,猶豫了一會兒,走了。

唐曼低頭,眼淚是忍著沒掉下來,她知道,那是那個瘋子,那個愛自己的瘋子,他可真的是瘋……

唐曼不知道為什麼它在妝裡,為什麼沒有走,乃了說它去轉世去了。

唐曼再看妝,那妝竟然能看清楚了,黑裡有妝,那妝就鬼市的一個普妝,她是太熟悉了。

她猶豫了,不敢解妝,這門裡的妝不可能這麼簡單的。

這是做妝了?

唐曼坐下把煙點著了。

妝師幾乎沒有不會喝酒的,抽菸的也很多,有的人只是不當人面抽菸,而且妝師養花的人也多,都養那種開紅色花兒的人。

唐曼抽完煙,解妝,不能猶豫了,就是做妝也是解。

很順利,妝太簡單了,二十分鐘解完,唐曼沒猶豫,接著上妝,二十分鐘結束,唐曼收拾一下,拎著化妝箱出了妝。

出來關了妝眼,在客廳吃了點小點心,就睡了。

唐曼起來的時候下午兩點多了。

她總是感覺有貓叫的聲音,但是細聽還沒有。

她感覺自己是出現了問題。

唐曼開車去場子,直接找希夢。

檢查,測試後,去辦公室。

“師父,你怎麼來了?”

“不放心,我就來了。”

下班了,衣小蕊開車,回宅子,希夢發來微信,說唐曼正常,心裡很強大。

但是,唐曼感覺什麼都不對。

吃過飯,九點多唐曼就休息了,感覺就是難受。

她是一直在分析著,是那門兒裡的妝出現了問題了嗎?

鬼市可是一直在做妝的,知道她肯定進門兒,那可是門門做劫的。

半夜,又聽到了貓的叫聲,唐曼起來,院子裡並沒有貓,唐曼感覺自己是出了問題了,十分的難受,恐懼,恐慌,害怕……

唐曼跪到了院子裡,這個時候,她渴望有人抱著她,緊緊的,不鬆開。

持續了有五分鐘,再多一秒鐘,唐曼都堅持不住了。

唐曼緩過來了,虛脫,坐在椅子上,緩了很久,點上煙。

唐曼再休息,睡得很沉。

早晨起來,衣小蕊和劉舒婷已經走了。

唐曼吃過早飯,上班,進辦公室,喝茶,處理檔案。

十點鐘,唐曼給周萌打電話,說了自己的情況。

周萌問了一些問題後說:“你還是找那隻貓的原因,如果不行,我再過去。”

唐曼掛了電話,打電話給乃了。

唐曼說了妝的事情。

“你過於緊張了,沒事了,那隻貓已經不存在了,所有的都不存在了。”乃了說。

“可是我聽到了貓叫的聲音,時不時就在叫著。”唐曼說。

“並沒有,你不要過於對它的死亡自責,這本身就和你沒關係的。”

“為什麼會在門兒的妝裡出現?”唐曼問。

乃了說,就這件事,問金山。

唐曼掛了電話,給金山打電話。

金山說,晚上角樓見。

金山似乎在忙什麼,說完就掛了電話。

下班後,唐曼讓衣小蕊和劉舒婷回宅子,不用等她。

唐曼去了角樓。

角樓今天很奇怪,整個角樓不大,今天竟然都是燭光,搖晃著,不是燈光,這從來沒有遇到過。

唐曼慢慢的走過去,不大的門開了。

“唐小姐,請。”

“今天怎麼回事兒?”

“金先生把這兒包下了。”

唐曼不知道金山搞什麼,進去,鮮花,全是,從一層走到三樓,燭光,鮮花,金山穿著禮服坐在那兒,看著怪怪的。

“你幹什麼?”

唐曼看著金山。

“唐小姐,請坐。”

唐曼猶豫一下,坐過去,金山給倒上酒,十幾菜,精緻。

“今天是我請你,這個……”

“不,我請唐小姐。”

唐曼感覺這個金山精神有點不太好。

喝了一會兒酒,唐曼說門兒的那個黑妝。

金山聽完,說出來的話,唐曼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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