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側城牆上的戰鬥早就已經結束了,無數血莢被那巨大的融合怪所吸引,在它們追隨並分食那具屍體的時候,法喬爾的巨大法陣又將那道注入其中的雷霆之力給吸了回去,這些溢散出來的力量可不只是單純的將血莢給撕裂,它們還帶走了血莢那旺盛的生命力,並將它們的血肉燒成了灰。

隨著西側城牆外戰鬥的結束,血莢的進攻又一次被粉碎了。如今的城外,也就只有東側城牆外的森林裡,還遊蕩著一群群數量不明的血莢。北側與南側城牆外的血莢也被那巨大屍體所吸引,然後也化為了一股能量流匯入了那個法陣裡。

已經返回到城牆上的眾人面面相覷。在他們的眼中,在那更西的方向上,一大片的土地被遮蔽天空的亮光籠罩著,雖然有著很強烈的震動從那裡傳來,但開裂的大地並沒有蔓延到奧克魯格城內。它們蔓延到城牆外的不遠處便被一股不明的力量給擋了下來,以至於從高空朝著奧克魯格看去,這座城市宛若一座飄落在一堆裂痕中的完整孤島。

“危機結束了?”

在不久前看到凱撒朝著西方飛去的眾人,見四周恢復了平靜後,皆露出了同一個疑惑。

“還沒結束,城內的護教軍還在大規模搜尋那些噬蠍的蹤跡。那些渺小的蟲子實在是難以根除,看樣子護教軍是準備把奧克魯格翻個底朝天。”

希爾芙從格拉希爾家族成員那裡回到了城牆上。在他們意識到無法援助凱撒與法喬爾後,眾人便集合返回了奧克魯格。然後,古雷特見大局已定,便安排人手將想要返回各自駐地的柏德文和艾瑟特爾送了回去。

“差不多結束了吧。喏,給你們看個新東西。”

此時的古雷特正和傑拉德還有卡蒂三人一起在城牆上圍觀著凱撒。此時的貓咪已經又變回了原有的樣子,與之前恢復原樣不同,這一次它沒有力竭暈倒,也沒有表現的多麼虛弱。它朝著正登上城牆的希爾芙點了點頭,而後又看向了圍觀著自己的三人,還伸出爪子指了指城牆上的那個長條狀長滿觸鬚的刺囊。

“話說,那個法喬爾說的血肉之門又是什麼啊?血莢不是因為隕石才出現的嗎?”

凱撒沒有跟他們解釋刺囊的來歷,只告訴了他們這就是以後可能會遇到的一種新的血莢生物。然後它在回顧自己的作戰經歷時,注意到了一個與自己的認知有些不同的問題。它對雷姆利亞的所有了解,都來自面前的這三個人,它也知道這三人都對自己有所隱瞞,但在這個問題上,凱撒想了又想,覺得這個問題並沒有涉及到這三個人各自的小秘密。

“血肉之門?”

三人雖然是異口同聲,但三人的臉上卻顯露著不同的表情。而剛剛登上城牆的希爾芙也是在慢了一拍後,說出了疑問。

“怎麼?你們不會沒人知道這個東西吧。”

古雷特疑慮的臉色恢復了平靜,而傑拉德迷茫的眼神顯然是沒了答案,至於卡蒂,她自始至終都是一臉懵,以至於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萌萌的。不過已經靠近的希爾芙卻是眼光發亮,有些躍躍欲試。

“我知道,導師曾和我說起過。那是一件很久以前的事了。血肉之門從天而降,它開啟了門,釋放出了原初之血,在原初之血的不斷汙染中,血莢開始在大地上蔓延。在帝國還沒有擴張到如今的版圖前,血肉之門就曾被各族組成的聯軍強行關閉過。不過如今的它已經是沒有人再能去關閉了。”

“為什麼?既然能關閉,那為何不能再關閉一次呢?”

“因為血肉之門在成長。你能想象得到嗎?最開始的血肉之門其大小就真的只有一扇普普通通的門那樣大。當聯軍前去關閉的時候,它已經變得和小山一般大小了。到了現在,那扇門的大小已經是無法想象的大了。”

凱撒又想起了那個巨大無比的融合怪,那還只是由那些更大的暗影所誕生出的一個小種子所融合出的東西。它如此想著,又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那個融合怪倒下的地方。那裡原本是有著一大片的乾枯樹林,而今卻是一片平地,甚至有些地方凹陷下去形成了一片連綿的坑。

看著那片土地面積的大小,凱撒不由得暗自心驚。它已經隱約猜到了那扇門的大小,那個高度將會讓它難以仰望。

“難道就沒有駐守在那裡計程車兵來通風報信嗎?第一時間就安排人手去關閉不就好了?”

古雷特看著凱撒露出了苦笑,他對凱撒這有些幼稚的言語感到無奈。

“沒有你想的那樣簡單。任何在那扇門附近生活的生物都會慢慢的被門給侵蝕同化,最後化為門上的一副花紋。而且,一旦開門,首先湧出來的便是大量的原初之血,那些東西可不止是融合一切,它們還有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會蠱惑所有看到的生物去飲用它,然後就會被它轉化為第一批血莢。而這第一批血莢也保留了原初之血的蠱惑能力,它們會不斷地擴散這種能力,直到這種能力在不停的擴散中慢慢消失。”

“飲用?這原初之血該不會就是血吧?”

“我也不知道,也許就是如同血液那般吧。”古雷特無奈地攤了攤手。他對這些的瞭解也只是來自他的導師凱戎的告知而已。

“所以,如今我們所面對的那些血莢,就只是那些沒有蠱惑能力的雜兵?還有那個法喬爾說的什麼小種子血莢,哦對,就是那個‘我來組成頭部’的那個,那竟然也只是個高階點的炮灰,這以後要是血莢的大部隊打了過來,我們怎麼抵擋得了。更何況還有刺囊這種玩意兒,還能鑽地,我都拿它沒什麼辦法。”

凱撒的臉色隨著它想的越來越極端而變得越發灰暗。它在此之前還對於自己能夠飛行而感到無比的高興,甚至還因為自己能夠無損燃燒魔力而倍感慶幸。但現在它一想到自己在未來所面對的現實,整隻貓都頹了下去。

“不要這麼悲觀嘛。而且,我們應該在不久之後就會撤離奧克魯格了,我們將會永遠的離開這裡。”

“那些東西為什麼不直接過來呢?就安排些炮灰過來打我們?這不合理啊。”

凱撒突然想到了什麼,按照古雷特所說的那般,如今的血莢群要攻破奧克魯格簡直是易如反掌。它又想到了那些出現在遙遠天際的高大暗影,一個有著隱約答案的猜測被問了出來。

“難道有什麼東西阻擋住了那些東西?”

古雷特想了想,也是說出了一個不確定的回答。

“應該是被阻擋住了,這些年,無論是守林人遇到的,還是道聽途說所瞭解的,出現在我們面前最多的也就是那些普通的血莢,直到我們來到奧克魯格後,這些東西才展露出了那些與之前毫不相干的變化。比如噬蠍,這些小東西竟然能從死去的血莢身軀上生長出來,還能寄生在人體之上干擾人的思維意識。而且,死後的軀體還能再次生長出更小的幼蠍。這些改變都是之前我們所沒見過的。”

古雷特說著說著便想起了柏德文,不由得慶幸他被寄生的時候那些噬蠍還不能誕生出幼蠍。他又想起了那個在議事大廳被噬蠍屍體產生的霧氣殺死的衛兵,顯然,在那個時候,噬蠍就已經開始再次發生轉化了。而這轉化的方向顯然就是為了更好的對人類展開屠戮。隨後,古雷特又突然想起了一個怪異的點兒,他一臉狐疑的看向了正看著他的凱撒。

“我能問你個事嗎?”

凱撒疑惑的眨著大眼睛,然後懵逼的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去的議事大廳?”

凱撒呆愣了許久後,才回想起來那晚的事。說起來很有趣,因為沒有了太陽的緣故,凱撒已經完全不知道現在是過了幾天的時間,也完全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哦哦,我想起來了,你們去議事大廳的時候,我好像是在睡覺來著。怎麼去的嘛......我只記得我一睜眼就已經是在議事廳的穹頂那裡了,然後有個聲音告訴我柏德文被寄生了,要去把他的頭盔給拍掉......”

凱撒說著說著便沉默了下去,它實在是不想說出那個名字。更何況如今的凱撒對這個名字的主人也是充滿了懷疑。

“是我把它送過去的。”

清冷的聲音響起,散發著月光的透明身影浮現了出來。凱撒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內心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疑惑給說出來,卻見那個身影已經轉身面對了它。

“你在猶豫,但不用心生疑惑,祂們皆是我。”

凱撒恍然,然後抬頭看向了塞蒂亞尼斯,從它的眼中看過去,此時的月神清冷高貴,充滿了神性。

“我疑惑的不是你之前所表現出的樣子,我疑惑的是為何我絲毫想不起來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隨意干擾我的記憶啊。”

“這是為了你好!”

塞蒂亞尼斯身上的神性在說完這句話後便消失了,祂又變成了與凱撒初次見面時的樣子。只不過不再是那瘋瘋癲癲的模樣,反而在這句話的語氣與口吻中讓凱撒想起了自己前世一位無比熟悉的人。在這一刻,居住在凱撒身體中的那個孤獨的靈魂失落了。

“你說話的語氣像極了我媽。”

貓咪的話語很平淡,平淡到充斥著一股陌生的距離感。

它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城牆,沒有和在場的任何人打招呼,只是給滿臉詫異與關心的卡蒂說了一句‘我回去睡覺了’的話。

“唉~”

塞蒂亞尼斯看著小貓咪那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嘆了口氣,然後又朝著眾人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轉身也消失了。

“你們現階段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被我選中的人們,接下來的戰鬥會更加慘烈,做好準備!”

如果那隻充滿了吐槽精神的貓沒有失落離開的話,再聽到這些話後肯定會就此發出接連不斷的吐槽。

卡蒂在見到月神離開後,便向古雷特訴說了自己的意願,她也離開了還在忙碌著的城牆,回自己的房間去照看莫名失落的凱撒了。

而滿腦袋問號的其餘三人,在充滿了狐疑的指揮著眾人修繕防禦工事時,也得到了想要知曉的答案,那是一扇門,一扇散發著光芒的大門。

“還不錯。守林人在西側城牆上的防守任務完成的很好。感謝你們的付出與犧牲。”

看著城牆上的那些召集來的僕從在騎士們的指揮下認真的修繕著城牆,還有那些正在被清洗的沾滿了汙跡的城垛,夏普對守林人的表現很是滿意。

“我們只是在完成我們的任務罷了。”

接連不斷的作戰,哪怕是守林人有著再怎麼強的戰力,也是有著難以避免的犧牲。古雷特已經對那些所謂的感謝麻木了,甚至會感到厭惡。

“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古雷特首領。”

雖然古雷特的話語充斥著不敬,但夏普法師沒有絲毫不悅,他露出了一個微笑,想要繼續說下去。但法喬爾卻是趁機插了一句話。

“你怎麼還在啊?”

可惜那隻會吐槽的貓已經離開了。不然的話,法喬爾恐怕會引來一陣強烈無比的吐槽之聲。

希爾芙滿臉的不高興,作為一個家主,她已經是第二次被人給刁難了,更難以忍受的是,這個刁難她的人,以如今的格拉希爾家族的體量,她完全沒法進行辯駁。

“我是留下來了解情況的。畢竟之前這裡發生的事情有點大,我需要了解第一手血莢的資料,以更好地應對它們之後的變化。”

法喬爾沒有多言,思考了一下後點了點頭。夏普也是多看了希爾芙幾眼,這是他第一次到西側城牆這裡來,對希爾芙之前所發生在這裡的事不甚瞭解。

“格拉希爾家族應該在北側城牆駐守,不過,以如今的情況來看,你們還是和守林人一起行動吧。這樣可以為之後的行動提供一定的幫助。”

夏普很快便想到了什麼,他面色仍舊是老樣子的說道。而對面的兩人在聽到這句話後,皆是露出了無比的詫異。

“這是?要把我們調走了?”

“差不多吧。我們需要你們換防到東側去待命,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們去做。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商量出來一個完整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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