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

“……”

看著毫無所覺,張口就來的祁煙。

沈饒下顎線繃緊,額前凸出青色的經脈,他耳根燒得通紅,心底又煩躁地不輕。

“祁煙,你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嗎?!”

絕對不能再讓她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書了!

“有啊。”

祁煙神色如常地摟緊了他的腰,一本正經道。

“我不喜歡你這麼叫我,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喜歡她懂了,愛她還不太懂。

不過她的學習能力很強,她可以學。

比如現在。

祁煙怕他不信,用那張的淡然的臉,學著他,喚他:“好嗎?寶寶。”

“……”

沈饒麻了,心麻了。

他的沉默化成震耳欲聾的心跳,砰砰砰地衝擊著耳膜。

祁煙還不知所覺地抵在他腰腹處,不疾不徐地將一籮筐話砸過來。

“寶寶,你的心跳好快,寶寶,你的臉好紅,寶寶……”

沈饒慌里慌張地捂住她的嘴,喘著粗氣緩解躁動,極力忍耐道。

“夠了,你別喊了……”

祁煙拉開他的手,清眸裡湧現絲絲笑意。

“你不喜歡嗎?寶寶。”

沈饒沒看見,不過他清楚這人的劣根性,她絕對是故意的!

但他還是沒法說謊,“……喜歡。”

喜歡的心臟要爆炸了。

祁煙彎起眉眼,將話題又繞回來,“那寶寶不要再那麼叫我了,我不喜歡。”

這個稱呼太生分,其他人無所謂。

她唯獨不喜歡沈饒這麼叫她,就算是賭氣叫的也不行。

“……好,我知道了。”

沈饒低低應聲。

“寶寶,真乖。”

祁煙毫不吝嗇地誇獎。

沈饒:“……”

這詞在她嘴裡不像愛人的呢喃,倒像是幼兒園的老師在哄小孩。

這個想法冒出來,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散了。

沈饒頓時氣結,跟她爭論起來,成功被帶跑偏,全然忘了他剛才還在催婚。

等他緩過勁來,才想起這茬,轉過生悶氣不對著她睡的身子。

“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

祁煙停下滑動平板的手,疑惑道。

又怎麼了?

沈饒吸了口氣,“我問你什麼時候娶我,你在給我轉移話題對吧?”

“被你看出來了?好聰明啊,寶寶。”

祁煙笑得沒心沒肺。

“……”

沈饒差點沒撲上去吃了她,用盡畢生的忍耐力才穩住。

她除了有安定人心的能力,還有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力。

“……你,你怎麼老欺負人啊!”

沈饒快讓她氣哭了,本來醉酒腦子就糊,這會兒是既委屈又難受。

她太壞了。

祁煙見人要被她弄哭,才慌起來,忙的幫他擦去眼角噙上的淚。

“別哭,我開玩笑的,不好笑嗎?”

“……”沈饒含淚怒視,“你覺得好笑嗎?”

她覺得挺好笑的,不過祁煙沒敢說。

她嘆口氣,再次看向他的清眸盛滿認真,珍重道。

“你別急,結婚一切都看你,我說過,只要你接觸過祁家後還願意,我們就結婚。”

祁煙的手心覆上他的側頰,放輕了音調。

“沈饒,別害怕,別自卑,選擇權從來都在你手裡。”

她才是被選擇的那個,一直都是。

“……”

沈饒盯著她,啞聲開口,“怎麼辦?”

“怎麼?”

“我還想親你。”

“……不親了,明天還要早起。”祁煙拒絕。

沈饒不聽,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很快離開,點到為止。

等她反應過來,沈饒已經蓋被躺下,拍拍他身旁的空位,瀲灩著眸子,勾她。

“來老闆懷裡睡。”

“……”

看著滿血復活,還有心思說騷話的沈饒,祁煙笑了笑。

躺進沈老闆的旁邊,沈饒見她不來,也不惱,挪動身軀,伸出胳膊撈她入懷。

這些日子祁煙早已習慣,任他跟八爪魚似的纏上來。

沈饒頭埋在她髮間,心情頗好地盤算。

“婚禮在哪裡辦比較好?領證也應該挑個好日子,讓奶奶找個大師算算……”

祁煙被悶在他胸口,聽著有序的心跳,無奈地闔上眼。

“這些事還早,別想了,睡覺。”

“好,睡覺。”

沈饒雖還有一堆話想說,但怕擾她休息,乖乖停了唸叨。

平穩地呼吸聲很快傳來。

沈饒垂眸,透過落地窗滲進來的幾縷月光看清懷裡人。

良久,他抱緊她些,眼底冰冷的幽暗散盡,涼薄的五官軟和的不像話,在她耳邊,音量極輕極淺道。

“謝謝你,阿煙…謝謝你肯愛我。”

回應他的是綿密細長的呼吸。

沈饒勾著唇,安安心心地落下眼簾。

有祁煙在的日子,他從不會被噩夢困擾。

直到縫隙的月光照出的陰影飄移大半,他懷中人緩緩睜開眼,清亮的眸,瞧不出半點惺忪睡意。

看向他鬆弛熟睡的臉,祁煙陷入沉思。

沈饒今天的狀態不對,她能感覺的到。

在他面前重審父母的死,等同於重新掀開傷疤,即便這個疤痕幾乎癒合。

她慢慢環上他的腰,學著他,回抱他,只是力道比他更重,更緊。

“不用謝。”

她小聲回。

祁煙不會愛人,但她願意學著去愛他。

……

翌日,清晨。

沈饒一睜眼就看到祁煙那張放大的漂亮臉蛋,他看看自己,再看看她。

“……”

昨天還是他摟著祁煙,怎麼一覺醒來就變成她抱著他了?

“醒了?”

沈饒還沒理清楚一二三四五,祁煙不知何時睜著清明的眸看他。

她彎彎唇:“醒了,就先起來一下。”

“?”

沈饒抬頭,這才發現自己枕在她胳膊上。

趕緊坐起身,懊惱地看向手臂發麻,臉色微繃的祁煙。

邊幫她按摩疏通,邊罵道。

“你是笨蛋嗎?不知道叫我起來?給你壓壞了怎麼辦?!”

他自己有幾斤幾兩他最清楚不過,重的很,都不曉得壓了她多久。

她倒好,還真受著!

她人又不是鐵做的!

祁煙等手臂緩和了些,才不緊不慢道。

“沒事,我身體好,不會壞的。”

“萬一那?”

沈饒惡狠狠地瞪她,手上的動作卻輕的很,生怕弄疼她。

他越揉,眼越澀,甕聲道。

“下次,下次別這樣了……”

“你聽到了沒有?”

沈饒捏著她的手肘,看著她染笑的眸,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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