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麻煩了,你怎麼不自己來?”

左俞聽這一長串感覺頭都大了。

祁煙瞟他,嗤道:“平時白婭起床,恨不得連襪子都伺候她穿上,我讓你乾點活能累死你?”

“……”左俞蹭蹭鼻尖,不自然道,“這能一樣?阿婭是我小姑奶奶,你自己的男人,你自己伺候。”

“白婭最近剛問我又申請了一批專案款,我還沒透過……”

祁煙摸著下巴,慢悠悠地說。

“行了行了!我伺候我伺候!”

左俞舉起雙手投降,祁煙是懂怎麼拿捏他的。

上車前。

他回首喊道:“趕緊給她批了!”

“用你說?”

祁煙揚眉。

她怎麼可能拖著白婭的研究資金。

“……”

左俞莫名感覺自己被擺了一道。

要說陰,還是祁煙陰險。

他上車後,跟車內的兩人大眼瞪小眼,沈饒望著車外的身影先一步開口。

“祁煙哪?”

“她不跟我們一道,”左俞抬手把毛毯遞給他,透過後視鏡觸到他沉寂的黑眸,“吶,蓋好,祁大小姐特意囑咐的,說你穿的少。”

“……”

沈饒沉默著接過,上好的羊毛毯,很柔很暖。

他捏在手裡,仔細品味那句‘特意囑咐’。

左俞開啟暗箱,邊搗鼓邊唸叨。

“祁大小姐還讓我給你弄點吃的,說你有胃病不能餓著,真的,我認識她這麼久,第一次見她這麼關心人……”

話音未落。

‘咔’一聲,後車門被開啟,冷風倒進來。

左俞被激的縮縮脖子:“哎,你去哪?”

回應他的是關門聲。

左俞手剛碰上駕駛座的門把手,目光看到外面的情形,又收了回來。

祁煙準備跟著檢查現場收尾,身後,忽然響起快速踩雪的腳步聲。

她回頭,正對上用羊毛毯裹住她的沈饒。

祁煙:“?”

沈饒的表情依然很冷,板著張俊臉,幫她掖毯子的手卻溫柔,他攏緊了祁煙的領口處,沉眸冷哼。

“你才是穿的少。”

撂下這句話後,他轉身回車上,自始至終都沒回眸。

祁煙揪住阻擋冷風的毯子,望向他冷硬背影的眼睛眨了眨。

過了良久,攬勝的後車窗降下來,是黑著臉的沈饒,語氣很不好。

“凍傻了?發什麼愣?”

“……”

祁煙這才恍然,彎彎眉眼,指著毯子用口型道。

‘謝謝。’

沈饒不知看沒看清,好看的眉峰蹙起,丟下一句‘趕緊上車’便將車窗升了回去。

祁煙看著升上去的車窗,等徹底閉合,才撤步走向人群。

風颳過毛毯,擋住大半寒氣。

車內。

左俞從後視鏡瞥到視線一直追隨窗外人影的沈饒,餘光從他微紅的耳根劃過。

看來是讀的懂唇語。

他邊調高車載空調溫度,邊想到。

……

審訊室。

沈饒坐在審訊椅上,筆直的雙腿交叉,手腕被扣住,眼睫耷拉著,骨節分明的手指扯開袖口。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屋內的溫度格外的高,暖氣開的足過了頭。

對面的警員對他例行詢問,沈饒撿著能說的說。

“槍是哪來的?”

“黑市買來的。”

“……”

“哪裡的黑市?”

“記不清了。”

“……”

“你怎麼會開槍?”

“以前在射擊俱樂部待過。”

沈饒散漫道。

他沒說謊,少時確實玩過這些東西,不過是玩票性質,並不精通。

“你跟人質是什麼關係?”

“……”

這次沈饒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沒關係。”

‘啪!’

對面的警官猛地拍了下桌子,疾言厲色道:“我們在做記錄,請你不要胡說八道,沒關係,你開什麼槍?”

沈饒抬起頭,深邃到看不清瞳孔的黑眸露出,他不緊不慢地扯唇。

“警察同志,我見義勇為不行嗎?”

“……資料上說人質是你的保鏢?”

“對。”

“你不說沒關係嗎?”

“只是員工關係,我跟她不熟。”

“不熟你冒這麼大風險?”

“我是個好老闆,要對員工負責,有問題嗎?”

“……”

一整場詢問,沈饒都在一本正經的胡謅,將祁煙從這件事裡摘的乾乾淨淨。

好像真是個私藏槍支,但熱心腸出來見義勇為的‘大好人’。

要不是知道內情,他們怕是真的要信了……

另一邊。

祁煙處在明顯要冷得多的審訊室。

脫下沾滿髒汙的膠皮手套,撥出口濁氣,睨了眼躺在地上,疼到幾乎快昏死過去的男人。

“記錄好了嗎?”

左俞抬起手,給她比了個ok的手勢。

祁煙蹲下身,用手套輕輕拍拍他被蠻力擠壓變形,又堪堪復原的臉,壓低聲音。

“我早說過,配合能少受很多罪。”

她的嗓音清亮好聽,在男人耳裡卻如惡鬼低語。

他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慄,一張口唾液鼻涕往下淌,顯然陷入極度恐懼中。

祁煙起身,平靜地視線垂落,只聽她淡淡道。

“該收網了。”

……

‘沒關係……我跟她不熟……她只是我的員工……我是個好老闆,對員工負責難道不應該嗎?’

祁煙站在空寂的走廊,靠著敞開的窗戶,任由冷風裹挾,淡漠的眸睨著左俞遞給她的監控影片。

裡面的沈饒態度鬆弛自然,面對審問也不見慌亂,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很像那些窮兇極惡的變態罪犯。

她只看了十幾秒,便對上左俞那張戲謔的臉。

“做什麼?”

“看看你的寶貝疙瘩怎麼說你的。”

左俞欠欠地笑。

“……”

祁煙沉默,垂下眼瞼,看著影片裡對答如流的沈饒,動動唇。

“他說的沒錯。”

“嗯?”

左俞按下暫停。

祁煙抻開身上的褶皺,確認血腥味散淨,才將窗戶合上,抬腳往走廊盡頭走。

直視前方,回答左俞的疑問。

“他說的沒錯,我們確實只是員工關係。”

左俞快步追上她。

“你們都這樣了,還沒掙到個男女朋友的關係?”

“沒必要。”

祁煙緩緩搖頭。

左俞瞅著她冷淡的側顏,咂咂舌。

“這你就不懂了,對方肯定想要個名分,你看,你們現在連男女朋友都不是,到時候他出門怎麼介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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