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這工作嘛,陪誰不是陪,陪我們玩玩,任經理這位今天到我們包廂。”

前半句話是跟祁煙說的,後半句話是說給,向這邊走過來的任經理。

任經理是個偏瘦的中年男人,看了祁煙一眼,這是剛來的新人,他有點印象。

祁煙自始至終沒說什麼,低著頭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被任經理帶去包廂。

顧青拉住何裕,有些不贊同。

“你瘋了?”

讓祁煙作陪,要是被沈饒知道了,豈不是要鬧翻天。

“不是她說要工作嗎?我給她開單還不行?”

何裕笑的吊兒郎當,沒個正型,顧青卻看出他笑裡的不滿,到底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你別太過分。”

“我知道,你怕什麼,難道你不想教訓下她?”

“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淪落到這種地方,還是那副清高樣。”

顧青皺眉,他是不滿祁煙,特別是再見面,她還是對沈饒一點都不在意。

就是個始亂終棄,玩弄人心的渣女。

趁他沒注意,何裕叫了一圈人,其中不乏見過祁煙的,等顧青看到浩浩蕩蕩過來的好友們,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已經看到祁煙,認識的個個像是見了鬼一樣。

在一旁再三確認,不認識的則是被拉著科普。

嘰嘰喳喳的鬧騰完,包廂內氣氛變的十分詭異。

祁煙氣定神閒的坐在一邊,看著不像是來陪酒的,倒像是這場聚會的中心。

不過也確實是中心。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太過淡定的氣勢,一時沒人上前為難。

都是拿異樣的眼光看她,或好奇,或不屑,或嘲諷。

還是何裕擠開人群,拍拍手,服務員帶著推車進來,琳琅滿目的各種酒,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度數都不低。

“來,今天給我們的老朋友捧場,喝一瓶一萬,今天開的酒水銷售額全算在你名下。”

“怎麼樣?你不是缺錢嗎?都到來陪酒的地步了。”

他將一瓶酒推到祁煙面前,澄黃的酒液在玻璃杯裡晃盪,頭頂的燈光灑下投射出淺淡的陰影。

祁煙目光停在酒瓶上,順著他的手向上移,跟何裕滿是笑意,暗藏嘲弄的眼睛對視。

“如果我不喝那?”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跟任經理說,祁小姐不太適合這份工作,只好請你離開醉生居了。”

何裕邊搖頭,邊將酒瓶往後撤,撤到一半酒瓶突然停住。

白皙的手抓住瓶身,看似用力不大,卻怎麼都不能挪動半分。

祁煙語氣平淡:“我喝。”

說完她直接將酒瓶開啟,包廂內只剩吞嚥酒水的聲音,大概三十秒,她將一瓶高度數洋酒解決,面無表情的擦著嘴角,拿起下一瓶。

對面的眾人目瞪口呆的盯著祁煙的動作,何裕也愣在當場。

他原本以為,以祁煙那自命不凡的清高勁,根本不可能會喝,完全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

在他們愣神這會兒,祁煙已經解決五瓶酒,那樣子比喝水還輕鬆。

何裕莫名有些心疼這些酒。

等她拿起第十一瓶時,顧青反應過來,剛想上去奪酒瓶,包廂門被推開。

“你們在幹什麼?”

聲音夾雜著冰錐,寒的刺人。

沈饒陰沉著臉看向包廂內的眾人,在看到正準備灌酒的祁煙時,瞳孔一縮,大步上前奪過酒瓶。

她瞥了眼沒再拿,神情無波無瀾的拿起紙巾擦拭唇角。

“十瓶,十萬,何少記得打到我賬戶上,賬戶號碼可以去問任經理,我就不打擾了。”

十瓶酒下肚,她甚至連臉都沒紅。

說完她看都不看眾人,轉身向門外走去,何裕剛想說什麼,酒瓶突然碎裂在腳邊。

沈饒低著頭抬手,推車上的酒全摔到地上,碎片和酒液混雜在一起,嚇的一屋子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祁煙是第二天來上班,知道後續的。

當時她從包廂出來,以喝多了頭暈,請了假直接回去,任經理看何裕點了那麼多酒,也沒為難她。

昨晚在她走後,沈饒把包廂能砸的都砸了,據說那群人被嚇的個個面如菜色,有幾個甚至要被扶著才能出來。

後續沈家那邊賠了不少錢,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件事祁煙左耳朵聽,右耳朵又冒了出去,根本沒放在心上,該幹什麼幹什麼。

從休息室出來拐彎,就碰見急匆匆的任經理,他拉住要走的祁煙。

“你跟我說,你跟沈家那位是什麼關係?”

她把弄著衣服上的亮片,頭也不抬。

“沒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

任經理明顯不信。

“沒關係,他為了你跟何少鬧僵?還把包廂給砸了?今天還讓人給我帶話,不讓你去作陪,你跟我說這是沒關係?”

祁煙表情有些僵硬,但瞬間恢復無辜。

“真的沒關係,我跟他不熟。”

任經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瞧出問不出什麼,才擺擺手。

“你不想說算了,今天你先回去。”

“我……”

“你放心錢照樣發,沈家那邊給我塞了不少,缺不了你的。”

祁煙被任經理推回休息室,她對著自己的儲物櫃,暗自磨了磨牙,才換下衣服。

……

心理診所。

沈饒從裡面出來時,顧青就等在門外,他大步往外走。

顧青跟診療室裡自家大哥對了個眼神,便快步追上。

皮鞋磨蹭地板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走廊,沈饒沉著臉,一派生人勿近的冷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祁煙在那?”

顧青追上就開問。

昨天太混亂他沒來的及問,今天去找沈饒還找不到,好不容易跟自家大哥通氣,才在這裡蹲到。

沈饒沒回答他,但是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他早知道祁煙在那。

“你想怎麼辦?現在祁煙跑到那種地方工作……”

“我會看著辦。”

沈饒目視前方,步子不停。

“何裕昨天也被你嚇壞了,他也沒什麼壞心,就是想幫你出口氣。”

顧青看不清他的表情,斟酌著給何裕找補了句。

畢竟昨天鬧得大家都難做。

“我需要別人幫我出氣?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受氣了?”

不知道哪句話扎到沈饒哪裡,他停下腳步,黑沉的眸子似是會隨時捲起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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