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沒有好處,你只要能得我歡心,能得到除了自由的任何東西。”

“但這些好處對你來說,其實可有可無,你已經可以得到很多了。”

她挑起沈饒的下巴,勾唇。

“跟我結婚,失去的太多了。”

“沈饒,你覺得這值嗎?”

她說的句句屬實。

這就是祁家,等級森嚴的祁家,權勢滔天的祁家,神秘隱世的祁家。

她或許不會為難沈饒,但如果進了祁家,沈饒的一舉一動都需要得到她的特許。

那裡會沉悶到把人困死,何況是沈饒這種恣意瀟灑的人。

她實在不想看到肆意綻開的花,因她而枯萎凋零。

即便這花現在已經快謝了……

沈饒沒有回答她,而是盯著她拉著的鎖鏈,滾了下喉結,低啞道。

“你是在跟我求婚嗎?”

“……”

祁煙梗了下,默默收回手,也放下此時有些燙手的鎖鏈。

這是重點嗎?

可沈饒沒打算放過她,扯起鎖鏈,直接用細長的鎖鏈箍住祁煙的後頸。

攏緊,把她扯到面前,吻了吻她的唇,這次輕了很多。

一吻結束,用薄唇虛撫著她的紅唇,緩緩吐字。

“我不在乎,只要你要我,別的我都不在乎。”

“我本來就是你的,我的命,我的身家。”

“只要你愛我,哪怕不多,一點點,只要你別愛別人,就夠了,只要能等著你,只要你會回來,在閨閣繡花也沒什麼。”

說著。

他執著祁煙的手,放到跳動的心口上。

那裡激烈重新灼熱,他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因為觸碰回溫。

失去色澤的曜石黑眸,也變的亮而膩人。

祁煙被燙到了,本能的想抽回手。

但沈饒執拗的讓她繼續感受,咬緊了後牙,在她耳畔道。

“別躲,告訴我,你感受到我的愛了嗎?”

“祁煙,我不信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如果要放棄我,現在就離開,不要管我的死活,我也不會怪你。”

“但如果你我也有感情,就不要再推開我了好嗎?我不怕別的困難,我,我就怕你不要我……”

他的語氣從生硬到低落,垂著眸子,長睫輕輕顫著。

祁煙抿著唇,手下的心跳,很灼人,也很劇烈,似要跳出來。

半分鐘後。

她抽出手,就在沈饒晃神,眸底沁上落寞時,拉過他血液乾涸的手,下睨著開口。

“沈饒,我給你個機會,一切結束後,你想的話,我帶你回去,你要是親身經歷後,還能接受,那我們可以在一起。”

聽到這話。

沈饒表情是呆滯的,彷彿被什麼天大的驚喜擊中,耳邊都聽不到旁的聲音。

腦中不斷重複那句‘我們可以在一起’。

祁煙剛想繼續說,人就被抱了個滿懷,他緊緊抱住她,環著她的腰肢,用力到似是要將對方嵌入懷裡,永不分離。

只聽他甕聲甕氣道。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祁煙頓了頓,拍拍他的脊背,闔上眼,笑了下。

“嗯,不反悔。”

可沈饒還是不放心,倏地起身,拿起床頭的手機,開啟錄音模式,放到她面前。

“再說一遍,我要保留證據。”

“……”

祁煙默了默,捻了下指尖,跟一臉執拗的沈饒對視,認真道。

“沈饒,其實我們的關係不是我選擇你,而是你選擇我,你要想好。”

“你是不是想不認賬?”

沈饒懷疑的盯著她。

“……”

祁煙噎了下,咬咬腮肉,在他炙熱的視線中,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說完後,沈饒如獲至寶的捧著手機,弄了好幾份備份,生怕資料丟失。

祁煙看他這麼謹慎,無奈的搖搖頭,起身將醫藥箱拿來,給他處理手上的傷口。

多虧這半個月,在臥室也被祁煙強制穿著拖鞋,所以他只有手上有傷。

祁煙認真給他的傷口消毒。

沈饒老實的任她擺弄著,餘光瞥到破碎的落地窗,月已然西斜,將地上的碎片往右照出長影。

他現在才感覺到冷風,縮了縮脖子,往祁煙身旁湊了湊。

頭抵在她的肩上,嗅著的凜冽的冷香,壓著嗓音喃喃。

“我發病時是不是很煩?是不是很討厭?很不可理喻?”

“對不起,我會乖乖吃藥的,你別嫌棄我,很快就會治好了。”

祁煙手抖了下,碘酒擦到旁邊沒傷口的面板上。

她抿了下唇,繼續用棉籤給他傷口消毒,動作比剛才還要輕。

“沒有,你很好。”

很好,很好……

祁煙給他包紮完後,帶他去了隔壁房間,主臥的落地窗碎了,往裡灌風,今晚肯定是不能住了。

她安置好沈饒後。

剛準備走,就被他拉住手,只見他不知什麼時候把主臥的鎖鏈帶過來,塞到她手裡,低聲誘惑。

“給我戴上再走。”

“……”

祁煙覺得那鏈條就像燙手山芋,她並不想碰。

但沈饒纏著她,不戴就不讓走,只好肅著臉,又給他腳腕戴上,但這次跟上次的反抗哽咽不同。

他用鎖鏈捆住祁煙的雙手,把她按在床上親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的放她走。

祁煙捂著漲紅的臉從臥室出來,清眸裡還有未褪去的燥,衣衫有些亂,好像剛從妖精窩裡逃出來,差點被吸了精氣。

她在走廊緩了會兒,大步走回空出的主臥,看著被打破的落地窗,寒冬的風,吹盡眼尾染上的紅暈。

祁煙站在原地幾秒,撿起落地窗旁邊的銀質托盤,這應該就是沈饒用來砸玻璃的東西。

看來護工送飯的時候,忘記收了。

她在落地視窗點了根菸,幽藍的火光照亮低垂的眉眼。

絲絲煙霧燃盡後,她才拿著托盤下樓,讓人來收拾主臥。

別墅里人不多,只有兩個傭人,一個護工,他們都聽見樓上的動靜,但沒人叫,都不敢出來。

畢竟樓上的男主人是個瘋子,嚇人的很。

祁煙下來時,幾人正聚在客廳裡,見她下來,都忙低下頭,不再竊竊私語。

祁煙掃了他們一眼,舉起銀質托盤,看向臉色瞬間變了的護工,淡聲道。

“我有沒有說過,送飯如果他不吃要及時收掉?”

“花大價錢請你來,只是送個飯,很難辦到?”

語氣沒什麼起伏,但莫名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你在我的意料之外

三尺冰

日落斜陽

湯米粉

重生後,白月光太子妃她黑化了

公孫小月

荼靡時代

餘又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