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煙睨著他迷離偏執的眸,人有點燥,別開臉,聲線平穩道。

“別鬧了,讓我起來……”

話還沒說完,後腦猝不及防被按住,壓到他冷白泛著微紅的脖頸處。

唇抵著面板,淺淡帶著溫度的呼吸灑下,惹的更紅了。

沈饒整個臂膀抱住她的頭,忍著氣息和軟.唇帶來的瘙癢。

低垂的黑眸溢著沉重的愛意,還有最深處的病態的瘋狂。

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邊吐字,邊勾著她的耳廓廝磨。

“阿煙,求求你了……”

“你不咬,我們就保持這樣,一直抱著你也挺好。”

上一句是打著彎的撒嬌。

下一句就變成隱隱的威脅。

祁煙覺得好笑,闔著眸也不執著起身了。

紅唇張開,含住他肩處緊實的肌肉,不輕不重的咬著,擦過敏-感的面板,引得他身軀.震顫。

“嗯……”

沈饒喉結滾動,咬著下唇,側過臉去,紅暈由下緩慢的往上爬。

整個人像是熟透的蘋果,暈暈乎乎的忍耐著翻滾的躁動。

感受著她帶來的觸感,心絃被毫無章法的撩撥,很快潰不成軍。

他有些後悔了。

三十幾秒後。

終是忍耐到極限,慌忙推開她,紅著雙如桃花落水的黑眸,手擋著半張臉。

從指縫裡,能依稀看到通紅的俊臉,被冷白膚色。

還有細碎散亂的髮絲襯的得更豔,配合著滲水的狹眸,惹人心動的緊。

祁煙手撐在他勁腰兩側,清眸底下沉著些什麼,就這麼耷拉著眼看他,嘴角輕輕勾起。

“還咬嗎?”

“……”

沈饒眸光躲閃,包著繃帶的手,扶著肩膀上那處滾燙的面板。

確認她留下印跡後,抿唇側臉,肩脖炙緋,如雪落紅梅,一番好顏色。

惑人的很。

從偏頭小心覷她,到直直勾勾跟她對視,不過幾秒。

狹長好看的眼尾,染著薄紅,銳利冷厲的攻擊性全部軟化成春.水,淌過來。

“現在我是你的了,你不能不要我,同樣……”

他另一隻手,拂上祁煙被咬過的肌.膚,音調暗啞的接上話。

“你也是我的,不能離開我。”

這句話一出。

他眸底的柔軟,變成滔天的佔有慾,沉著的深愛,似要將人淹死在這情海里。

祁煙覺得自己的心被裹挾住,不斷往下拉,誓要共赴沉淪。

她撇開視線,深吸了口氣。

把他的手腕桎住,拉下來。

聲音不鹹不淡的道。

“人不是物品,你我,都是獨立的個體,不是誰的。”

說著扯起一邊的被子,給他裹上,臉湊近,額頭抵住他的額頭,緩緩道。

“還有,沈饒你發燒了。”

沈饒想反駁她上一句話的唇頓住,怔愣的瞧著她,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

兩秒後。

他忙別開臉,因動作太急,肺悶的咳了幾聲。

“咳,那快離我遠點,別傳染給你。”

說著捂上口鼻,只露出雙焦急的黑眸。

又開始後悔。

為什麼要粘著她親,要是傳染給她怎麼辦?

這會兒的沈饒,想給剛才精蟲上腦的自己兩巴掌。

祁煙不清楚他都腦補了些什麼,塞了塞被角,將人罩的更緊,才不急不慢道。

“放心,我很少生病,傳染不到我,讓醫生來給你看看。”

說罷,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

……

“傷口感染,加上穿的太少受涼引起的,這麼能作死,不發燒才奇怪。”

白婭看著體溫計,嗤笑挖苦。

餘光瞥到正雙手抱臂,歪頭斜她的祁煙,撇撇嘴,將剩下的話譏諷又咽了回去。

罵不得,有人護著。

翻開病歷,邊記錄邊開口。

“不能只吃退燒藥,我配點藥劑,等會兒打完就差不多了,還有,老實點,不然這點傷你到明年也好不了。”

出於對病人的負責,她還是語氣不好的加了句囑咐。

出門前,在祁煙旁邊側耳說了什麼,便高抬著細長的脖頸,大步離開。

高跟鞋擊打瓷磚地面的噠噠聲,彰示她不太美麗的心情。

祁煙立在那,眸底波瀾不動,睨著沈饒眼下淺淡的烏青,放緩了聲音。

“累了吧,先睡會兒。”

說著,指尖挑起他擋在額前的碎髮,撥到一邊,露出那雙黏糊迷離的眸。

發燒讓他腦子混沌,思維變慢,唯一不變的是本能的親近。

親暱的蹭過她的手,又恍然想到什麼,別開頭,將整張臉埋進被子裡,只露出勉強恢復幾分清明的眸。

因體溫升高,染上微紅的薄唇微張。

嗓音沙啞低沉。

“好,我睡覺,你先出去,你不出去我就不睡了。”

他還是怕傳染給祁煙。

人發燒時是脆弱的,渴望依賴的,這一刻愛意戰勝了本能。

祁煙坐到沙發的動作頓住,剛想說可以陪著,就被沈饒倔強的眼神逼退。

只好無奈妥協。

“那你先休息,我就在外面,有問題就按呼叫鈴,放心睡吧,一切有我。”

她說出的話,總是有魔力,能安撫人心。

有兩夜未閤眼的沈饒,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眼皮越來越沉。

確定他呼吸平穩,祁煙才開門離開病房,輕手輕腳的沒激起半點響動。

病房外。

兩邊站著兩排裝備精良的人,都是今天在武裝直升機上的那些。

白婭在門口等著,手裡拿著另一份病歷報告,見她出來合上病歷。

“人已經搶救完了,除了身上多處骨折外,沒有致命傷,剛麻醉過去醒了,就在樓下住院部,左俞在旁邊陪著。”

祁煙手插在病號服口袋裡,往電梯那邊走,邊漫不經心的啟唇。

“有說什麼嗎?”

“不吭聲,醒來有自殺行為,被制止後,問什麼都不說。”

白婭如實彙報。

祁煙點點頭,進到電梯裡,姿態隨意的往上卷著寬大的袖子,語氣漠然平淡。

“把今天郊區的事壓下去,不要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已經全面封鎖訊息了,媒體那邊也做了通知,不過這事太大了,瞞不住上面。”

白婭單手指向電梯天花板,壓低聲音道。

“他們剛聯絡我,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整出這麼大的動靜,還問你的情況,說你電話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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