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慢走。”

經理鬆了口氣,將門合上,看著遠去的專車。

心裡的巨石可算放下,他鬆鬆領帶,身上出了一層汗。

太嚇人了,上次見這位還是好幾年前。

多虧沒出紕漏,不然幾層皮也不夠他脫的。

……

帝都,中心醫院。

從來都沉寂冷清的頂層,此時熱鬧的不可思議,時不時傳來巨大的打砸聲和嘈雜的勸慰聲,摻雜在一起。

沈家的醫療團隊,將病房圍的水洩不通,全都慌張的圍著中間,臉色蒼白,卻渾身戾氣的男人。

“沈總,您先冷靜一下。”

“您才剛醒,要配合治療……”

“不要拔針!”

“您還不能下床!”

“來人,來人將他按住!”

“您先冷靜,不要情緒激動!”

“止血,止血,傷口開裂了!”

“白醫生那?!”

“……”

病房內一團亂。

白婭站在病房外面,臉色也很是複雜。

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她看向一邊神情鬆散,嚼著口香糖的左俞。

“她沒回訊息?”

“嗯哼。”

左俞應聲,還拿出手機頁面在她面前晃了晃。

螢幕上,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打通,訊息也沒回。

白婭覺得奇怪。

按照祁煙的習慣,最起碼會回個句號。

剛想說是不是出事了,屋內再次發生劇烈的碰撞聲。

她皺皺眉。

才醒就能鬧出這動靜,這二世祖的身體真耐造。

半個小時前。

沈饒醒了。

醒了的第一件事,沒問這是哪,你們是誰,我是誰。

只問了句。

‘祁煙那?’

沒人能說出所以然。

他先是盯著天花板沉默了幾分鐘,然後就跟剛擱淺的魚一樣,死命的撲騰。

白婭心疼的聽著裡面的動靜,小聲嘟囔道。

“一定讓他賠我,這些新儀器很貴的。”

說罷,她雙手插著口袋進去。

一踏入混亂的病房,就慢悠悠的開口。

“我知道祁煙在那。”

“……”

病床上的人停止掙扎,眾人的視線也都落到她身上。

只見女人笑眯眯的,眼都彎成月牙狀。

其餘人也不自覺給讓出一條道,她走到傷口再次開裂,溢位半張床鮮血的俊美男人面前,垂著腦袋看他。

沈饒半張乾燥毫無血色的薄唇,緩緩道。

“她在哪?”

“她在……”

白婭尾音拉長,同時另一隻插在兜裡的手,快速掏出鎮定劑,給他注射。

在男人意識逐漸昏沉時,壓低聲音道。

“你放心,睡一覺她就回來了。”

“……”

空氣陷入詭異的安靜,眾人躊躇的望著她。

一時沒人敢動。

白婭掃他們一眼,拉緊手上的醫用手套,手指張開握住。

“還愣著幹什麼?要不要再給你們整點吃的看?還不快點推進手術室,傷口要重新縫合,還要輸血!”

眾人反應過來。

趕緊將病床往手術室推。

白婭最後一個走出來,這點小手術用不上她。

看著匆匆忙忙的眾人,跟杵在門口的左俞吐槽道。

“我看不行,太瘋了,祁煙怎麼受得了的。”

左俞笑笑,沒接這個話茬。

白婭咂咂舌:“不行,我要去查查祁煙在哪,她不能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

她說罷,就要轉身去休息室拿隨身電腦。

手臂卻被人拉住。

左俞看她,語氣似笑非笑的。

“你能查到她的行蹤?她一般出門可都是避著監控的。”

“……總要試試吧!”

白婭瞪著美眸,甩開他。

就在這時,頂層電梯應聲而開。

左俞微微偏頭。

“行了,現在不用找了。”

祁煙不緊不慢的走來,見兩人站在那,直勾勾的盯著她。

不免有些疑惑。

“怎麼了?人醒了嗎?”

“你怎麼不回訊息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白婭就直接上手,要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口。

祁煙無奈的抬起手,轉了兩圈,表示自己沒事。

“手機不小心報廢了。”

“什麼?”

白婭確認她身上沒傷,不解的看過來。

怎麼報廢的?

她摸著口袋,從裡面將手機掏出來。

手機螢幕開裂,一顆子彈鑲嵌在碎裂中心,宛如一件怪誕的藝術品。

白婭拿著堪堪被擊穿的手機,拉著祁煙就要進去做檢查。

“你去搞什麼了?怎麼手機還能被打成這樣?”

她沒有解釋,視線掃過空出來的重症監護室,還有亮著紅燈的病房,步子停住。

“沈饒,怎麼了?”

白婭見怎麼拽都無法挪動分毫,恨鐵不成鋼的看過來。

“你那個寶貝前男友能怎麼了,都是自己作的!你先跟我去檢查室。”

“白婭,我真沒事。”

祁煙睨著她,那眸底有縱容,也有些嚴然。

她鬆開手,抱臂冷哼,撇開臉。

不忘給身後看戲的左俞來上一腳。

那意思你說。

左俞搓搓被踢的小腿,無奈道。

“剛才醒了,但是沒見到你,我們也聯絡不上你,他就開始發瘋,你看病房亂的。”

說完,他指指身後。

祁煙這才注意,半合著的病房門,裡各種儀器物件散亂在地上。

她收回視線,看向亮著紅燈的手術室。

聲音不輕不重。

“嚴重嗎?”

“傷口開裂了,失血有點多,應該不是很嚴重,我給他打了鎮定劑,副作用微乎其微那種。”

白婭補充道。

接著她轉頭,看向表情瞧不出異樣的祁煙。

“我倒是覺得,他心理問題更危險,這麼嚴重的分離焦慮,還有發病不顧死活的躁狂,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你總不能一直把他拴在身邊吧。”

她緊緊盯著祁煙,不放過她任何細微的表情。

倒是不怕她真把那二世祖拴在身邊。

就怕祁煙對他心軟,自願留在他身邊。

一想到那個畫面。

就感覺像是自家金尊玉貴嬌養著的女兒,被貧困大山裡的窮小子拐跑了。

她只是腦補,就心痛的要死。

恨不得拽著祁煙的前襟,讓她一定要清醒。

好在,祁煙還是那個祁煙,永遠清醒冷靜。

“他的病我會督促治療,該還的我會還,再多的我愛莫能助。”

白婭暗地裡鬆了口氣。

祁煙要是戀愛腦了,那未來太黑暗了,不如一槍崩了她來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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