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饒也不知道自己在怨什麼。

大概是怨她不要命,怨她現在才纏上來,怨她接近自己只是因為任務。

祁煙剛抬手想說什麼,震耳的槍聲響起,車身不受控制的向後傾斜。

後車胎被打爆了。

“砰砰砰——”

接連三聲,其他車胎也沒能倖免。

祁煙反應迅速的將沈饒身子按下,同時從後車座掏出一黑匣子,手上邊快速組裝,邊衝面色凝重的沈饒笑著道。

“沈老闆,我沒騙你吧,真的有生命危險。”

這話說完,後車窗被擊中,破碎的紋路擋住後面所有視野。

她沒再廢話,準備下車,卻被沈饒死死拉住。

這次他的眼是真的紅了,大抵是急的。

“祁煙,別去。”

他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他知道很危險。

沈饒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讓她冒險。

儘管他知道祁煙很厲害。

祁煙看著他幾秒,將一把手槍塞進他手裡,聲音是難得的輕柔。

“拿著防身,你在車上等我,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說罷,她硬生生掰開沈饒發白的手指,抽回自己的胳膊,頭也不回的下車。

沈饒收回想要再次抓住她的手,聽著外面的槍響和慘叫,手落下緊握成拳,攥的手心泛白。

他單手放在車門把手上,手抖的不成樣。

他想下車,但他也清楚的明白,現在的自己,出去只會拖後腿。

沒過多久,車門開啟。

熟悉的冷香,摻雜著些許血腥味,沈饒怔愣地看向她,白皙精緻的臉上濺了些血,路燈昏黃的光順著她背後打下來,像是逆光而來的神。

他的視線移向她染著血跡的衣服,頓時緊張的不知所措。

“哪裡受傷了,我看看。”

說著就要掀祁煙的衣服,他滿心慌張緊迫,完全沒想那麼多。

祁煙無奈的將他的手捉住,輕聲安撫。

“我沒事,這是別人的血。”

還怕他不信,親自將衣服拉到腰上,光潔滑嫩的腰腹,確實沒有絲毫傷口。

沈饒的心卻完全沒有放下來。

“那你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祁煙比了個打住的手勢,“我真的沒受傷。”

她總不能現場脫光了,或者跳一段踢踏舞證明吧。

確認祁煙沒事,沈饒平靜下來,坐在那一聲不吭,低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祁煙則是從後面清理出一臺車,沒讓他看見哪怕一片衣角。

開著那些人的車,祁煙拿著傳呼機不知在打著什麼。

沈饒好奇,也就問了。

“你在做什麼?”

“讓人來收屍。”

這地方人跡罕至,就算現在天氣冷,一直放著也會臭。

沈饒抿抿唇,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

“那些人,是誰的人?”

既然祁煙一開始說他有危險,來保護他。

那就一定知道。

“具體的不清楚,大概是沈宬的上線。”

祁菸頭都沒抬道。

沈宬死時只有沈饒在,沒人會想到,殺死一個涉黑頭目的是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再加上沈家這個巨量財富在,沈饒被盯上也不是沒有道理。

沈饒聽到‘沈宬’這個名字,明顯頓了下。

不禁回想起,之前,老夫人發現之前綁架的事件,本來勃然大怒,直到問起沈宬,這個沈家的私生子,她突然變的沉默。

他明明記得父母生前恩愛異常,怎麼會有私生子。

沈老夫人長嘆一口氣:“是你那個失蹤的二叔,流落在外的孩子,他之前找過我,我讓他回沈家他不願,沒想到最後鬧出這種事。”

再多,老夫人便不願意說了。

沈家二叔失蹤時,沈饒剛出生不久,所以對這位二叔幾乎沒什麼印象。

只聽家裡老人說,他人灑脫愛自由,時常在各地旅遊,只是一次外出後再無音訊。

沈家找了多年都沒有訊息。

思緒回籠,車也停在江岸苑墅,沈饒下車,原本以為祁煙會像以前一樣離開。

沒想到她也解開安全帶跟著下來,頂著身上的血跡,在晚上看有些駭人。

祁煙卻毫無心理負擔的跟在他身後。

直到沈饒要將別墅大門關上,她才伸出手擋住,兩人暗自用力,沈饒冷睨著她。

“你應該回去了。”

“貼身保鏢,貼身保護,我還不能走。”

祁煙笑的無害,只是那雙淡然的眸不變。

沈饒再次用力關門失敗後,他鬆開手,徑直向樓上走。

“隨你。”

沈饒進屋,站在露天陽臺前沉思時,敲門聲響起。

別墅內就兩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他本不想管,但對方鍥而不捨,大有不開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勢。

他冷著臉將門開啟,入目又是祁煙那張含笑的臉。

“做什麼?”

“老闆,我睡那?還有我想洗洗。”

她指的是身上的血跡,這會兒功夫血已經乾涸,顏色變的深紅。

沈饒雙手環胸,倚在門框上,突然來了些惡劣的心思。

“如果說我這裡沒地方洗那?”

對於他的睜眼說瞎話,祁煙也不惱,只是想了想道。

“那我能用院子裡的水管洗嗎?”

“……”

她什麼環境沒經歷過,不挑的。

沈饒卻一梗,看她的眼神越發複雜,最後還是指了隔壁的房間。

“去那,別煩我。”

說罷直接將門甩上,門風拍在祁煙的臉上,將她額前的碎髮吹起。

她揉了揉,恢復了淡漠的樣子。

今天笑的有些發僵的臉。

總感覺白婭給她的保鏢手冊不是很靠譜。

想著她推開隔壁的房門。

同樣裝修簡奢的臥室,只是比隔壁主臥要小些。

等沈饒洗完澡,穿著浴袍睡褲,擦著頭髮出來,門再次被敲響。

他眉頭輕蹙,“還有什麼事?”

面前的祁煙穿著身棉質睡衣,頭髮隨意披散,眉眼都顯得柔和,周身散發著跟他同款的沐浴露淡香,像是整個人從內到外染上他的氣息。

沈饒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黑眸裡滿是不耐,耳根卻悄無聲息的爬上紅暈。

祁煙將視線,從他裸露在外滴水結實的腹肌上移開。

“我跟你睡。”

“你說什麼?”

“我說,我跟你睡。”

沈饒一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她又重複了一遍,耳根的紅反而退了下來。

深邃的黑眸,此時閃著晦暗不明的光。

聲音輕佻戲謔。

“怎麼,這是要投懷送抱?”

祁煙挑眉,手環住他的勁瘦的窄腰,兩人貼的極近,他的呼吸不可控的放緩,就這麼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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