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副彆扭樣,祁煙也沒說什麼。

只是目光移向他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柔順的烏髮。

捻了捻指尖,有些手癢。

她糾結了一會兒,到底也沒抬手。

晚上八點。

眾人相聚,酒吧內人聲鼎沸,嘈雜紛亂又靡爛,這個時間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祁煙卻已經看著表,好聲提醒。

“老闆,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我們回去吧。”

“……”

沈饒沒有回答,只是掀眼看她。

她臉上又掛上那虛假的職業微笑,演的也不嫌累。

沈饒看著煩,也不想理她,但又無可奈何,只好拿起桌上又續滿的熱水抿了口。

似是反抗的說了句。

“我不回去。”

“熬夜,對您的身體不好。”

祁煙苦口婆心。

“……”

其餘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怪異的無語。

從坐到卡座起,顧青一直緊盯著祁煙。

他覺得祁煙居心不良,但又想到她雖冷心冷情,人品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頓時滿腹疑問。

沈饒撇開臉,不願意走,他現在不想跟祁煙獨處。

可現在的她,又像狗皮膏藥一樣,罵也罵不走,攆也攆不走。

祁菸嘴角帶笑,好聲好氣的勸了幾句,他都不買賬。

她著實不是個那麼有耐心的,之前那些好話已然是極限。

眸中閃過絲忍耐,最後直接將他從卡座上架起來,帶著往外走。

沈饒用力往後抽自己的胳膊,卻紋絲未動,他身體前傾,被拉著快速從人群中穿過,臉色也越來越黑。

直到被祁煙塞進車,表情幾乎冷的能結冰。

二人走後,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顧青第一個反應過來,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顧二,你去哪?”

“我跟著去看看。”

他還是不放心祁煙,總感覺她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

剛想往外走,就被坐在外側的顧硯拉住。

“別去了,人家的事用不上你。”

“不是……”

“就是啊,二哥,我看祁姐姐人很好啊。”

顧青瞅了顧笙歌一眼。

臭丫頭,才一晚上就叛變了。

何染也將酒杯放下,“顧二少,我也覺得你想多了,哪位祁小姐看著不像壞人。”

“對啊對啊。”

顧笙歌隨聲附和。

顧青將她瞪回去,有些不解的看向眾人。

顧笙歌這個顏控就罷了,怎麼其他人也一副隨遇而安的態度。

“何姐,不能連你也說這種胡話啊。”

什麼不像壞人,這是何染這種精明商人該說的話嗎?

何染搖搖頭,身旁的顧硯將她搭在一邊的風衣外套遞過來,穿戴整齊後,她邊整理袖口,邊往外走。

“那兩個人,不是別人能插手的,你不如多操心下自己,我聽說宋家那位要回國了。”

說著她似是安撫的拍拍顧青的肩頭。

顧硯跟在後面,看著頓住的弟弟,無奈的嘆了口氣,跟上何染的腳步。

顧青聽到‘宋家’瞬間心亂如麻,渾身僵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顧笙歌這回是自己開車來的,沒去蹭何染的車當電燈泡,瞅瞅自家二哥,默默退場,打算讓他自己靜靜。

這下,卡座只剩下何裕這一個兄弟安慰他。

酒紅色卡宴,何染坐在副駕駛,靠在車窗上輕輕捏著眉心。

顧硯將眼尾餘光收回,打著方向盤,從停車位退出來。

“最近你一直沒來複診,有按時吃藥嗎?”

何染單手撐著臉,聲音染著倦意。

“最近在忙城西的專案,過幾天就去,藥有按時吃。”

顧硯會隨時發訊息,提醒她吃藥,想忘記都不行。

而且她也不敢忘,不然像上次那樣,倒在去檢視工程進度的路上,很耽誤時間。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給你安排時間。”

顧硯趁著等紅綠燈的間隙道。

“好。”

這聲‘好’回答完,何染再沒發出任何聲響,等看過去時,她已經睡熟了。

不知是發病,還是太累了。

卡宴穩穩的停靠在何家別墅外。

顧硯專注的注視著她的眉眼,眼鏡下的琥珀色眼睛微暗,他喉結動了動,抿起有些乾澀的唇。

俯身把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下車將人抱起往別墅內走。

這不是顧硯第一次來何家。

傭人都認識他,見他抱著自家大小姐,趕緊將人往裡迎。

……

祁煙開著車從雅青離開,沈饒一路上都沒什麼表情的看著車窗外。

快速劃過的暖黃路燈,照不亮他眼底的孤寂冰冷。

只要能完成任務,祁煙也不太在意交流。

共處一處空間的兩人,心境可謂是天差地別。

行至半路,祁煙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兩根棒棒糖,都是可樂味的,她自己趁著等綠燈時拆開一根,含進嘴裡。

頭也不偏的將另一個遞給沈饒。

“吃嗎?”

沈饒睨著她遞來的糖,還有她修剪得當白嫩漂亮的指尖,嫌棄的撇開臉。

還不忘說點不好聽的。

“你是小孩嗎?還吃糖。”

祁煙只是笑笑,沒說話。

將棒棒糖隨手放在車上,沈饒盯著那糖半晌,緊抿著唇移開視線。

他才不想吃,幼稚!

就在沈饒又將餘光挪向那糖時,祁煙瞥了眼後視鏡,嘴角勾起弧度。

“沈老闆,坐穩了。”

“什麼?”

他疑惑抬頭,還沒等問清楚,車如離開弦的箭矢,疾速飛了出去,車窗外的景色快的看不清,沈饒整個人也因沒有防備,被摔在座椅上。

好在他之前喜歡刺激,盤山飆車回回冠軍,很快適應過來。

但還是難掩難受。

“祁煙,你要做什麼?這不是賽道!”

這是公路,只是車輛不多,但對面隨時會有車迎面開過來,這不是在追求刺激玩命,這是在作死!

他看著快速變換的道路,突然笑了,只不過像是氣笑。

“你現在是在拉著我殉情嗎?”

祁煙聽到這話只覺得莫名,咬碎了嘴裡的棒棒糖,可樂味一下從口腔中炸開。

“我是來保護你的,放心你不會死的。”

說著她將油門踩到底,在發動機轟隆的巨響中,車堪堪擦過圍欄,只差一點車就會衝破圍欄,從高處跌下去。

到時候就是車毀人亡。

漂移過彎後,車速仍不減,直到周圍的環境越來越蕭索,再也見不到半個人影。

等車停下來,沈饒才放開緊緊攥著安全帶的手,聲音凌厲,還帶著不易察覺的顫。

“祁煙,你是想死嗎?!”

祁煙這才發現沈饒的眼圈有些紅,看她的眼神也帶著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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