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回答,祁煙也只好噤聲。

望著窗外飄飛如鵝毛的景象,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著酸脹的手指,神色平靜不起波瀾。

回到江岸苑墅,祁煙剛準備上樓收拾下洗漱,手腕忽然被人桎住,順著那抹溫熱轉頭。

沈饒一言不發的將她拉到沙發上,陳懷很有眼色的翻出藥箱遞過來。

他低著頭,小心輕柔的揉著她的手。

掌骨處紅腫還擦破了些皮,血凝固在上面,在白淨的面板上很是刺目。

對於這小心翼翼的模樣,祁煙不太適應,想掙開。

“沒事不用處理,只是小傷。”

不過擦破一點皮,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祁煙想抽回手的動作,在她看到沈饒眼尾一點紅時頓住。

似是被氣狠了,沈饒給傷口消毒的力道突然加重。

抬眸看過去,祁煙正面色如常看他,好像那根本不是她的手。

沈饒心尖一顫,長睫微垂。

沒有因為她不喊痛而隨意,反而動作更加輕柔。

像是對待珍惜的易碎品。

大概是覺得稀奇,祁煙深深的望著他。

幾縷劉海散落在額前,將他認真仔細的眉眼半遮半掩,精雕玉琢的側臉顯的溫和柔軟。

她的自愈能力驚人,這些小傷小痛一般是不管的。

看著沈饒幫她包好雙手,又拿來冰袋給她冰敷按摩,心裡像被小貓輕輕撓了幾下,又癢又麻。

……

韓汀被人砸了場子,還全身骨折住院訊息,隔天就傳遍了整個帝都上流圈子。

這對沈饒這邊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訊息。

顧青他們就差去醫院放鞭炮了,甚至還缺德的往韓汀病房送花圈,把全身裹得跟粽子似的韓汀,直接氣暈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後,就叫嚷著要弄死祁煙。

沒等他動手,一群警察帶隊將他的病房圍了起來。

韓汀還沒來得及反應,這些年的他背地裡所有的犯-罪證據,被砸到臉上,被連著病床帶走前人都是懵的。

接下來,各家媒體爭相報道,韓家獨子的醜聞,韓氏的股價一路綠燈。

整個韓家陷入動盪,韓父忙的焦頭爛額,一邊要穩住董事,一邊還要想辦法撈韓汀。

可證據確鑿,人證物證聚在,像是有雙無形的手,按著不讓翻盤。

祁煙聽到這些的時,正在遙觀樓品茶。

冬日飲普洱,甜糯潤喉,一口暖意浸透到五臟六腑。

坐在對面的顧青正念著媒體列出的韓汀罪狀。

“組織賣-y,多起迷-女幹,強-女幹,猥-褻,開設私人賭-場,多起酒後肇事逃逸,買兇殺人……”

“嘖嘖,我知道韓汀髒,但沒想到他這麼髒!”

顧青把資料一扔,直呼沒眼看。

對面的沈饒垂著眸,餘光掃過身旁認真喝茶的祁煙,抿抿唇沒出聲。

祁煙察覺到他的視線,衝他頷首微微一笑。

可謂是深藏功與名。

沈饒沒想到當時一句氣話,她當天晚上就把韓汀揍進醫院,第二天一早又把他送進監獄。

效率之高,讓人瞠目結舌。

他心底往下沉了沉。

不得不承認,祁煙是一把極其好用的刀。

實力強勁,背景神秘。

若是這個承諾落在別人手裡,或者沈饒再自私些,再有野心些。

趁著祁煙現在對他愧疚,幾乎可以得到難以想象的便利。

這把鋒利的刀,能輕而易舉的幫他剷除所有異己。

但,他不是使刀者,他是愛刀者……

顧青還在憤憤不平,一口將茶倒進嘴裡。

“他還好意思說我們,你看看他乾的都是什麼事?要我們是混賬,那他就是畜-生!人渣!”

他們這群紈絝二世祖,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總比韓汀這種敗類強!

顧青連罵了好幾句,才想起正事,凝重的看向沈饒。

“這不會是你做的吧。”

不怪他懷疑,韓沈兩家最近鬧的正僵,現在韓汀突然爆雷,沈饒有很大的‘嫌疑’。

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

“可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顧青摸著下巴,疑惑道。

沈饒什麼風格?

三年前,張揚恣意看不慣直接莽。

三年後,陰狠手辣咬死不放的瘋狗。

從陽光開朗大男孩,變成絕世陰暗批。

不管是直接衝進金華會所打人,還是迅速送進去吃牢飯,都不是沈饒的風格。

他應該背地裡套麻袋才對啊。

沈饒抿了口茶,語調平穩。

“不是我。”

“那是誰?”

“……”

沈饒沉默。

而‘罪魁禍首’正欣賞著茶樓外的飄雪,一派閒然自得。

昨夜的雪下了一天一夜,到現在才小了些。

在古色古香的木窗和院中的彎松映襯下,像一幅水墨雪景圖。

顧青也沒執著,冷笑一聲。

“我看韓汀做了這麼多孽,早有人盯著他了。”

“不管是誰,韓汀這個禍害是除了,也算功德一件,這些年韓老爺子,給他這好兒子真是擦了不少屁股。”

他轉臉看到一旁散漫的祁煙,臉瞬間拉了下來。

這瘟神!

顧青看不慣她,但沈饒不趕人,他也不能說什麼,只能眼不見為淨。

後面,他拿出自家妹妹拜託送達的專案書。

韓汀倒了,城西的專案馬上能進行下去。

他對這些不感興趣,幫忙遞了東西就要走。

臨走之前,還蘊含警告的瞪了祁煙一眼。

不過她壓根不接招。

最後只能滿肚子不爽的離開。

沈饒上車後,才翻看顧氏的專案書。

現在顧氏的繼承人是顧笙歌,她的商業天賦是業內都認可的。

這份新的提交計劃沒有任何問題。

祁煙在雪地裡緩慢地開著車,因路上積雪,這次開的是那輛改裝越野。

抬頭看看天色,轉頭詢問道。

“你急著回公司嗎?”

“你要做什麼?”

沈饒將專案書放下,如黑曜石的深眸,直直睨著她。

祁煙打著轉向燈,看了眼後視鏡,淡淡道。

“我要去見一個人,你要是著急,先送你……”

“見誰?”

他握著紙的手收緊,指節泛白,眼底也染上寒意。

這是祁煙第一次說要去見什麼人。

沈饒心跟被攥住似得,控制不住的質問。

她沒有正面回答,目光從後視鏡移回來。

“我先送你回公司?”

“我也去。”

沈饒抓住安全帶,好像生怕她會開門把他扔下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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