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穿著高領毛衣,亞麻色風衣身材高挑的女人,抱著一捧帶著露水的百合,另一隻手還拎著筐果籃。

周燃皺眉,他不認識這人。

直到看清那張無可挑剔的臉,仔細思索才想起,她就是那天在醉生居的女人。

只是氣質跟那天比,天差地別。

任務結束,祁煙也沒有演的心思,恢復了一直以來的淡然。

她側身看向屋內病床上的人,“我來看趙姐。”

“你怎麼知道趙姐住院了?”

周燃警惕,他一直覺得這女人古怪,現在突兀的出現在這,更加深他的懷疑。

趙芝聽說自己的丈夫被逮捕,受不了打擊住院,這件事連媒體都不知道,警察也封鎖了她丈夫的所有訊息。

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還清楚病房號。

怎麼想都奇怪。

祁煙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將人擠開,進到病房。

床上的趙芝見到來人,也提不起絲毫興致,鼻酸卻怎麼都流不出淚。

她的眼淚昨天都流乾了。

帶著鼻音趕人:“你們都出去,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祁煙將東西放下,在她旁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趙芝的臉忽的轉過來,驚詫的看著她。

祁煙的身子擋住,周燃沒看到她做了什麼動作,只看見趙芝突然起身。

剛想過去將祁煙拉出去,趙芝先開口了。

“周燃你先出去。”

“趙姐,你別跟她獨處……”

“出去,別讓我說第二遍。”

周燃只好噤聲,剜了祁煙一眼,在出門前還不忘多嘴囑咐。

“那你記得把飯吃了,不然一會兒涼了。”

門關上後,病房安靜下來。

祁煙坐在病床旁邊的凳子上鎮定自若,趙芝的卻完全無法鎮定。

“你說,你知道我丈夫的罪行?”

她已經完全沒功夫,去思考祁煙一個普通人,怎麼會知道這些。

昨天接到警察通知,範和被帶走,她如遭雷擊,感覺天都要塌了,還以為是公司出了問題。

結果,公司還在正常運作,她百思不得其解,警察那邊也不透露,說一切等判決後。

趙芝哪裡等得及,當晚便因情緒起伏過大見了紅,被連夜送進醫院。

祁煙見她這樣,忽然有些猶豫,將要從兜裡抽出來的紙又塞了回去。

“你先別激動,他現在沒事,你要保重身體,預產期快到了,孩子和你出事,也不是他想看見的,先吃些東西。”

她難得的憐憫,給了這個被矇蔽善良溫柔的女人。

趙芝呆愣愣的看著她,一時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直到祁煙將飯菜擺在面前,她才突然笑起來,只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她明白了,祁煙哪裡知道什麼訊息,不過是唬她的。

祁煙看著她又哭又笑的樣子,雙唇抿緊。

趙芝摸了摸凸起的肚子,感受到裡面小生命,半晌,她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

接下來,祁煙又陪了她一會兒,才從病房裡離開。

病房外,周燃靠在牆上死死盯著她,不由分說的推開她,打算進去看看,卻被她拉住。

“睡著了,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周燃嫌棄的甩開她的手,確認趙芝真的睡了,才拽她到一邊開口質問。

“你跟趙姐說了什麼?”

他的動作不算輕,甚至可以說粗暴,祁煙捏著被扯疼的胳膊,語氣淡淡。

“與你無關吧。”

“你,我警告你,別亂說話。”

周燃瞪她,聲音裡是滿滿的威脅。

祁煙扯了下唇角,似是戲謔的開口。

“你是誰?跟趙姐是什麼關係?你來說這些話?”

他心梗,但嘴仍舊硬。

“我們是朋友。”

祁煙輕嗤,不用說話,那副表情和態度就能說明一切。

她最會洞察人心,也最會往人心口扎刀子。

既然周燃沒‘禮貌’,她不介意給他找點不痛快。

“覬覦有夫之婦,你說要是被趙芝知道了,她會怎麼看你。”

這話像是,坦誠布公的將周燃最隱秘的心思,剝光放在明面上,他有一瞬間的慌亂。

“你不要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應該很清楚,不想秘密被戳破就懂點禮。”

祁煙留下句話,擦過他身側離開。

悠揚清越的嗓音,在周燃耳裡卻像是毒蛇在吐信子。

等她的身影從拐角消失,周燃才發現自己渾身的汗毛倒立,他搓了搓手臂。

一定不能讓趙芝再跟這個女人接觸,絕對不能!

剩下的時間,祁煙時不時來看望趙芝,周燃想攔,每次都被擋了回去。

看著因為她來,趙芝願意進食,也開朗些,周燃才勉強接受。

馬上到趙芝的臨產期,她的家人也都來陪護,祁煙站在外圍,範和的判決快下來了。

她聽著待產房內的吵鬧聲,抬腳向外走。

冬季,帝都的夜總是來的格外快,她站在冷風裡,不遠處停著一輛勞斯萊斯,直到她開車離開,那輛車才消失在中心醫院門口。

隨著黎明第一聲啼哭,範和的判決也落下來。

不出意料死刑。

趙芝那邊後續,她沒再去,耽誤的時間夠多了,馬上要去接手下一個任務。

沈氏集團。

頂層總裁辦公室外,秘書引著身穿非正式西裝,中筒皮靴,帶著墨鏡的女人。

秘書側眼打量這個新來的保鏢,跟之前那些都不同,她太過隨意。

但沒懷疑她的專業性,畢竟能到這來的保鏢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

她收回餘光,敲響總裁室的門,三聲后里面,才傳來聲音。

“進來。”

秘書微笑著開門。

總裁辦公室佔據半層,入目便是整面的落地窗,高聳的建築,帝都最好的視野映入眼簾,每個進來過的人都會被震撼。

巨大的辦公桌後,男人低著頭看檔案,他身上的湛藍色的定製手工西裝板正得體,整個人透著股禁慾的冷淡。

與前些日子看見的隨意慵懶不同,這是工作中沈饒的模樣。

“沈總,這是新來的保鏢。”

沈饒連眼都懶得抬,語氣冰冷不近人情。

“不用帶到我面前。”

“可是,老夫人吩咐,這位保鏢以後要貼身跟著,您還是先看看?”

秘書有些為難。

沈饒蹙眉,不耐煩的抬眸,剛要讓他們出去。

目光觸及到,站在秘書旁閒散的打量室內的女人,心跳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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