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發現你這人還有兩副面孔呢,在人前傻兮兮的憨厚模樣,人後冷淡的與世隔絕,我覺得你可能不是笨蛋那麼簡單。”

“再來,我對你產生好奇,我想看你還能整出什麼新活,什麼時候把后街那隻貓帶走,什麼時候再對我笑……”

沈饒像是想到有趣的事,勾起唇線。

“你笑起來其實假假的,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我總是想,你裝的不累嗎?”

“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覺得你假笑也特別可愛。”

“有這些認知後,換我變成笨蛋了。”

“我就跟著了魔一樣,越看你越喜歡,恨不得把眼睛沾你身上,別人多看你一眼我都想把他的眼珠摳出來。”

沈饒仰頭望著晃神的祁煙,痴痴惘惘地說:“我從來沒這麼喜歡過什麼東西,什麼人。”

“祁煙,我愛你,愛的要死。”

“我好想把你關起來,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你,我不想讓你對任何人笑,即便是假的,你的眼裡只有我就好了。”

他繼續說著:“這些陰暗的心思在我腦子裡瘋長,我受不了了,我開始瘋狂追求你,我要得到你。”

“經過我的堅持不懈,死纏爛打你終於鬆動了,其實……”

他頓聲:“我啊,一直知道你沒那麼喜歡我,我照過鏡子,知道愛人的眼神是什麼樣。”

“你不愛我,我比誰都清楚。”

沈饒握緊她的手,第一次將自已的內心剖給她看。

“我好怕你不要我了,我不想看你撿貓了,我想你眼裡只有我。”

“我知道,我只是依仗家世地位,強迫你跟我在一起,為了得到你,我卑鄙又無恥,甚至想過讓顧青以辭退你作為威脅。”

“這樣強硬跟你在一起的我,心裡好沒安全感,我決定把你關起來,要你這輩子只能和我有接觸,房子和鎖鏈都準備好了。”

沈饒深深地看她:“你知道我為什麼沒做嗎?”

“……為什麼?”

祁煙緩緩垂眸,順著他的話問。

沈饒笑了,眸光流轉間全是溫柔:“因為,我太愛你了,祁煙。”

他抱緊她的腰,似要將她融入骨血,兩人最後的一點空隙也被擠壓殆盡,他說話時候,腔腹的震動祁煙都能清晰感受到。

“我好愛你,好愛你,我捨不得你被關在家裡,我捨不得你失去自已的價值,我捨不得你鬱鬱寡歡。”

“我不想還沒看到你愛我,就先看到你恨我的眼神,我那樣愛你,你要是討厭我,恨我,我該怎麼活?”

“我不想只得到你的身體,我好貪心,我還想要你的心。”

這份愛,沉重到,刻骨到,戰勝了他病態的佔有慾。

“但我也不想放你走,”沈饒蹭著她的脖頸,悶悶的說,“所以我準備向你求婚,我想,就算是用權勢壓,也要讓你同意跟我結婚,跟我在一起一輩子。”

“然後呢?”

祁煙問他,聲音好輕好輕,像是怕驚擾他一般。

“然後?”

沈饒直接張口咬住她的肩頸,有稜角的虎牙磨得她生疼。

祁煙皺皺眉,卻沒第一時間推開他,反而縱著他在自已身上作威作福。

只是想:這人屬狗的嗎?

沈饒不知收斂地啃咬著她的脖頸,含混不清的怨道。

“然後,怕什麼來什麼,你還就真丟下我走了,你這個負心的壞女人,分手都不敢當面說的慫包!”

“一扔就是三年!我像個死了老婆的鰥夫!天天找你,天天找!”

“我有時候覺得你死了最好,我就不用受這種折磨了……又怕你真的死了,我該怎麼辦?”

“我還擔心,萬一你真的沒有家人,誰來管你?萬一你悄悄死在無人角落呢?如果連我都不管你、不去找你,這世上還有誰記得你?”

“祁煙,”他說啊說,“我每天都活在這種恐慌裡,我怕你吃不飽穿不暖,我怕你這傻蛋又去給哪裡的流浪貓打傘自已淋雨,我跟個老媽子一樣……”

“我甚至祈禱,你不要我沒關係,你好歹告訴我,你過的好不好啊。”

祁煙感覺脖頸溼溼熱熱的,好像這人又嘩嘩地流淚了。

她的手停在他輕顫的脊背前,最後,她的理智還是沒能戰勝本能。

不知是不是沈饒講述的太過令人動容,還是夜晚的人容易感性。

祁煙手拍上他的脊背,感受著手下人的愣怔,一下一下,輕輕地說。

“對不起。”

雖然她不知道這些是真是假,她只知道,她很想道歉。

“誰要你的對不起……”

沈饒咬著唇,貪戀著她的氣息,她的安撫,喃喃自語。

“其實我真的想過放你走的,祁煙。”

當確切得知她不是普通人,當得知她要離開帝都永遠不再回來。

沈饒對前者是有些慶幸的。

他想:她不會受人欺負了,她不會吃不上飯,不會只能啃麵包。

或許,她離開自已會過的很好吧?

他想:放手吧。

反正她也不愛自已,只要知道她過的好就好了,何必互相折磨。

但……

沈饒抓緊她背部的睡衣,手背凸起青筋,頭深埋在她懷裡,似在極力忍耐。

“是你重新招惹我的,你要對我負責一輩子。”

一次放手就要了他半條命,再來一次只有賠上剩下的半條命了。

“……”

聽完這些,祁煙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沈饒都以為她睡著了。

“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沈饒問。

“聽見了。”祁煙答。

“那你不說點什麼嗎?”沈饒充滿希冀的目光望著她。

祁煙滾滾喉嚨,口有些幹:“我,我很抱歉。”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祁煙覺得很陌生,但又莫名的很熟悉。

可一系列現實問題擺在她面前,她不可能對一個只見過幾面的人說。

好,我對你負責,我們結婚吧。

如果她能跟著心放肆的走,她就不是祁煙了,她的顧慮太多。

她一個即將丟命,好一點變成殘廢的人,說什麼負責。

這不是在耽誤人嗎?

說白了。

祁煙這個人,彆扭又磨嘰,她永遠做不到像沈饒一樣不管不顧。

“你在道什麼歉?”沈饒氣急,“你就不能說點別的嗎?!”

“……那你現在還願意放手嗎?”祁煙捕捉到重點,小聲問,“我給你補償送你走好嗎?”

“祁煙!!”

沈饒怒喊她,氣得忘了這是在床底,猛地直起身,‘嘭’一聲頭撞到床板上。

這結結實實的一下,可謂疼得人眼冒金星。

祁煙:“……”

祁煙趕緊把疼得縮成一團的沈饒從床底下拉出來。

蹙著眉心,伸手去檢視他捂住的後腦,語氣有自已都沒察覺的擔憂。

“沒事吧?我幫你喊醫生。”

“別碰我!”沈饒齜牙咧嘴地躲開她的觸碰,滿眼的怨氣,“我疼死也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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