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煙聽此,先是心頭一滯,再是輕輕淡淡地笑起來。

“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給不了。”

這東西,她自已都沒見過,怎麼給別人?

還是給錢吧,她就鈔票多。

多給些吧,看著挺可憐的。

祁煙想。

袁圓覺得他們少家主太不懂變通了,瞎出主意道。

“您隨便哄一句不就好了?”

“哄什麼?”

“您只要直說‘我愛你’,別說沈先生了,不知道多少人心甘情願呢。”

他們少家主的魅力,無與倫比。

祁煙忽地皺眉:“袁圓,誰教你騙人的?還玩弄人心?”

袁圓暗道:壞了。

“哈哈,”她撓撓頭,“您慢慢吃,我去找找黑老闆,中午後就沒看見它了,它也到飯點了,廚房那一整頭牛等著它呢……”

袁圓一溜煙跑了,獨留下祁煙與滿桌佳餚。

祁煙沉默地收回停在逃跑似的袁圓身上的視線,垂斂眼簾。

我愛你。

這句從未出現在她字典裡的三個字,怎麼這麼耳熟,口熟?

似乎她聽過千百遍,說過千百遍。

“呵。”

祁煙沒什麼情緒起伏的笑了下。

怎麼可能呢?

她性格內斂沉穩,最善於隱忍,怎麼可能大膽言愛?

那絕不是她。

晚飯後。

不知是不是在外面吃嗨了,大黑沒有回來,小花黏它也不見貓影了,屋內是難得的安靜。

祁煙也沒擔心。

在北府邸,乃至整個祁山山林,大黑都是名副其實的霸王,只有它欺負別人的份,誰也奈何不了它。

等祁煙吃完晚飯後,沈饒沒多久就接到兩樣東西。

一樣是袁圓送來的銀行卡。

據說是他做飯的工資。

沈饒當場就氣炸了。

繃著張俊臉,陰陽怪氣道:“什麼意思?我給我老婆做飯還有工資拿?祁家這待遇沒話說啊,有沒有五險一金啊?我都想來應聘上崗了。”

袁圓:“……”

她也很頭疼:“沈先生,您先別生氣,五險一金在祁家是沒有的,但是祁家會負責所有祁家人的一生,醫療,養老問題都是最基礎的。”

祁山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缺錢,或是過得不好的。

祁家是他們最大的依仗,他們來工作也只是純純想工作而已,這裡認可每一種人才。

“這麼好啊?還收人嗎?”

袁圓本能直說:“我們不收不在祁山出生的人。”

沈饒笑了,像是氣笑的:“怪我不會投胎嘍?”

袁圓自覺說錯話了。

“沈先生,這都不是重點,少家主給您錢其實是心疼您,怕您的勞動成果不受重視。”

袁圓覺得自已在胡扯。

沈饒也覺得她在胡扯。

“裡面有多少錢?”沈饒問。

袁圓比了個數,沈饒唇邊的弧度更大了,陰陰森森道。

“祁大小姐就是大方,給這麼多,我還讓她自已吃,真是天大的罪過,我該嚼碎了喂她才是。”

“……”

袁圓全當沒聽見。

這話您可千萬別在外面說啊!

沈饒含著暗芒的目光,射向一旁元老會送來的另一樣東西。

他扯過布料比上次還要少的衣服,銀行卡靈巧地轉在指尖,嗤笑道。

“我看這些錢不是工資,更像嫖.資。”

袁圓:“!!!”

“沈先生,注意言行啊!”

“我說錯了?”沈饒冷淡掠她一眼,“能出去了嗎?我現在看見祁家人就煩。”

“那個……”袁圓禮貌詢問,“需要我們幫您穿嗎?”

她怕沈饒不會穿。

“滾出去!”

“好的,沈先生,您慢慢準備。”

袁圓馬上改口,神色頗為複雜的下去了。

沈饒站在房內許久,盯著手裡這幾片擋不住什麼的布料,咬了咬牙根。

牧叔說的對。

祁家人真有病。

他都快不好意思了,不知道那幾個老頭怎麼想的。

沈饒洗乾淨自已出來,穿上那不如不穿的衣服,在外面裹了件浴袍才勉強能出門。

囚禁的時間進入倒計時,元老會沒法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

沈饒見不到祁煙也睡不著,雖說她並不給好臉,但還是想往她身邊湊。

即使不說話,不親吻,不上.床。

哪怕看著她也好。

推開臥房大門,裡面靜悄悄的,豹子和貓都被引走了,他們今晚可以獨處。

“祁煙?”

可沈饒找了一圈,房內空無一人。

他在洗手間看到慘烈的鏡子,心裡咯噔一下。

“祁煙?你不在嗎?”

就在沈饒站在空寂的臥室內心慌難耐時,目光突然觸到床邊下顯露半截的金屬鏈條。

“祁煙。”

沈饒扶著床沿,彎腰半跪著看向床底,心慌急躁頃刻變成無止境的無奈。

“你在這裡做什麼?”

“……”

祁煙姿勢板正地躺在乾淨的床底,盯著上方一動也不動,聲音又淡又涼。

“看不出來嗎?在躲你。”

沈饒真是沒脾氣了:“你有點出息行不行?這麼討厭我,你打我罵我啊,你躲在床底下,你……”

他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簡直哭笑不得。

祁煙也有點生氣了,語氣沖沖地。

“我要是能打你,我至於躲床底嗎?”

她不知道這樣很慫,很沒出息嗎?

她這輩子也沒為了躲誰鑽床底啊!

她在自已家,自已的房間,還要躲著別人,她才委屈!

“……”

聽她這句話,沈饒心裡有點癢,像貓爪撓過。

他抿了抿薄唇,朝她伸出乾燥的大掌,柔著嗓音哄。

“先出來,乖,我不鬧你,我今晚也睡地上就行。”

祁煙只瞟了他一眼,跟鬧脾氣的小孩似的硬邦邦道。

“我不出去,我睡床底,你睡床上吧。”

“……”

沈饒無語凝噎。

“你的房間,我睡床上,你睡床底,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你這個陌生人少管我,”祁煙煩了,“我喜歡睡床底不行嗎?我的房間我樂意怎麼睡,怎麼睡!你不睡就出去!”

“行行行,”沈饒是徹底服氣了,“你有個性,你喜歡這樣睡,就這樣睡。”

祁家人怎麼個個都癲癲的?

五年前的祁煙,脾氣有這麼怪嗎?

在祁煙的眸邊余光中,他收回自已的手,她斂起視線,望著木製的床底板,平靜地閉上眼睛。

這樣就好。

這樣就好……

可她剛闔上眼皮,耳邊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疑惑地轉頭一看。

沈饒那張漂亮到人神共怒的臉蛋在她眼前無限放大,像是突然鑽出來的豔鬼。

祁煙的半邊魂差點嚇掉了。

她猛地往後縮:“你幹什麼啊!”

這人有病吧!

沈饒一把拉住她,笑得混裡混氣的,沒個正型道。

“我來看看床底有什麼舒服的,你待在裡面都不願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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