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小時，兩人就開著車到了城西工程地。
此時已臨近傍晚。
大多工人開始下工，三位好老闆也沒有扣著員工跟著加班的意思，早早讓人散了，只留下負責人跟著。
顧青到外場辦公室就差點被裡面的物件絆倒，他看著花花綠綠地一堆亂七八糟，頭皮有點發麻。
“啊！”
跟在後面的何裕驚叫一聲：“靠！這裡怎麼還有紙人！”
聞聲，祁煙淡然地視線瞟來：“別碰那個。”
“……”何裕看看紅著兩坨腮紅表情僵硬地紅白紙人，搓搓汗毛倒豎的手臂，“咱這是找到什麼新愛好了嗎？”
他環視神戳戳地周遭。
雖說圈子裡是有不少信這些的，但他們這些小年輕信的很少，只覺得離譜。
顧青繞過地上的東西，到沈饒他們那邊，剛準備開口問，就被塞了一手稀奇古怪地東西。
“來得正好，”沈饒說，“去擺陣。”
顧青：“……？”
幾位在家裡連水都不用自己倒的少爺小姐，被當苦力使喚，本來說好地好友相聚變成了古怪地玄學大會。
入夜。
涼風席捲空曠寂靜的工地隱秘拐角，幾根明滅地蠟燭吊著虛幻地光亮。
這處的施工場地範圍很大遠處黑暗如同野獸的巨口看不到頭。
‘咔嚓——’
何裕啃了口上供多出來的蘋果，看著在中心有模有樣比劃地祁煙，口齒不清道。
“你說真的有用嗎？”
“你怎麼什麼玩意都敢吃。”顧青蹙眉。
“我拜過了，”何裕笑呵呵頷首，“她也說能吃，還挺甜的你要不來一個？”
說著他去撈一邊的果盤。
“我不要。”
顧青擺手，重新看向祁煙，眉頭皺得漸深。
他訊息多平日裡各種場子都去混，還別說，祁煙的動作還真有點那些大師的意味。
難不成還真像她說得在老家山裡學過？
十幾分鍾後。
祁煙拎著銅錢劍把紙人放到當中，便拍拍袖子出來。
“怎麼整的跟獻祭一樣？”顧青嘀咕。
祁煙經過他身邊，掀眸，似有若無地笑了下：“你說得也沒錯。”
“……”
配合著這會子昏暗怪異地環境，顧青後頸一陣發涼，再看就見毫無所覺的沈饒‘搖著尾巴’湊過去張口就是無腦誇。
什麼詭異感頓時都沒有了，只剩深深地無語。
真白給！
到底有沒有用現在誰也不知道，還沒到所謂地女鬼出現的時間。
眾人守在裡側搭地臨時帳篷裡等。
顧笙歌在原地畫圈圈，沒想到她這個‘霸道總裁’居然大半夜不在公司加班，在這裡蹲鬼。
“祁小姐到底有沒有用？”
那一通操作下來，負責人對祁煙也多了幾分信任，但心底還是慌的不行。
她透過簾子縫隙往外看，祭祀抗風蠟燭的燭光明滅，映在紙人坨紅蒼白的臉上，很像某種恐怖片場景。
“等等就知道了。
“萬一‘她’今天晚上不來呢？”
“會來的，”祁煙清透地眼珠如古井般無波無瀾，“一定會來。”
“……”
誰也不知道她為何這麼確定，但她的表現無疑不讓眾人的心往上提了提。
三個小時後。
外面的蠟燭快燃到底了，眾人等地昏昏欲睡，可能是祁煙的氣勢太強這中途沒人敢發出異議。
“來了。”
不知誰低聲說出這兩個字，大家立馬清醒。
全擠到簾子縫隙去看，帳篷地角度選得很刁鑽，被鋼筋水凝土遮擋住大半，卻能透過這個方向看清擺陣所在地。
擺陣處。
依稀看見一頭髮披散穿著渾身白衣的人站在那徘徊，低頭好似不知在尋找什麼。
“臥槽……”何裕捂住嘴，“還真有啊。”
“我就說我沒騙各位老闆吧……”負責人哆哆嗦嗦道。
“別說話，‘她’動了。”
眾人屏住呼吸，只見白衣動作奇怪地走到紙人面前，臉上作畫僵硬敷衍地紙人朝向他，突然紙人的脖子動了——
“所以說……做法是不是沒用？”他們沒看到那細小的變化。
“誰說沒用？”祁煙古怪道，“明明很有用。”
‘嘭——’
一聲巨響伴隨極度詭詐的怪笑傳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啊啊啊！”驚慌地慘叫緊接響起，只見那‘白衣女鬼’被嚇倒在地上，還沒等眾人反應，簾子被掀開祁煙以極快地速度衝出去。
‘女鬼’見到來人慌忙爬起要逃跑，祁煙拎著那把一般人需要兩隻手舉起的銅錢劍，單手掂掂在遠距離外快速擲了過去，正中‘女鬼’的後背把‘她’狠狠砸趴了下去。
“！！！”
這一幕太過震撼，眾人陷入沉默。
這玩意原來是這麼用的嗎？？！
祁煙扭扭剛才撂劍的胳膊，撿起還在抽搐怪笑地紙人，信步到被紮實地銅錢劍砸掉半條命地‘女鬼’面前。
一腳踩在‘她’的背上，將紙人懟過去。
“嚇人好玩嗎？”
‘女鬼’：“……”
“我問你話呢。”
祁煙踩上‘她’被頭髮遮住的臉，用鞋底大力碾壓，嗓音有些森寒：“說話。”
“不……”嘶啞地聲音溢位。
“不？”祁煙含笑，力道卻不減，“我倒是覺得還挺好玩的。”
“放開……”
“不好意思，還不能放開你。”
祁煙保持唇角弧度，身後一點點暈開的燭火照出她冰冷地側臉，那透亮的眸底毫無笑意，涼薄至極。
她扼住妄想撲騰地‘女鬼’脖頸壓制，彎腰去撕‘她’臉上裝神弄鬼地假面。
一直在後方看著這些的眾人，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向不發一言地沈饒。
何裕咽咽口水說：“沈哥，以後你可千萬要順著嫂子，不然……不然我怕你被打死……”
他口改的飛快。
“嗯嗯嗯，你可千萬要保重啊，沈哥哥！別惹祁姐姐生氣！”
“好強地爆發力，我都想請回去當保鏢了。”
“原來是這個‘做法’啊……”
“好牛十三。”
“我信她為什麼能當你的保鏢了。”
“我信你是下面那個了，原本他們說我還不信。”這是聽過沈氏員工八卦的。
沈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