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祁煙像是聽到什麼關鍵詞，舉手說，“我會做法，可以我來。”
“……”
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到她身上，各自頭上都冒出一個：‘？’
沈饒也奇怪地看向她，小聲道：“你不是怕鬼嗎？”
“不衝突，”祁煙擼擼袖子說，“我以前在山裡跟道士學過，沒必要出去找，我給你們做，信我。”
瞧她一本正經地樣子，沈饒完全沒懷疑，很快就接受了。
一副她說什麼是什麼的樣子。
“我信你。”
“……”估計是沒想到他這麼好忽悠，祁煙拍胸脯保證的動作頓住，睨過去的眼神好似在說：
‘你還真信？’
沈饒眯眯狹眸，瞥向一旁神色各異的眾人：“那就讓我的保鏢來做法事，陳懷去買材料。”
陳懷：“是。”
其餘人：“……”
負責人看看神色淡淡環視周邊地祁煙，再看看一臉‘溺愛’的大老闆。
這不胡鬧嗎？這不是？！
另兩家沒什麼意見，畢竟法事本來就是求玄做個安心，祁煙做和外面那些所謂的道士來沒有區別。
重點根本不在這上面。
站在人群中心的沈饒視線一直沒離開在遠處不知道在晃悠些什麼的祁煙。
“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何染問。
“那可多了，”顧笙歌掰手指頭盤算，“前幾天讓劉家老二丟了臉、再之前在拍賣會上搶了王家老頭的心頭好、還有郭家……”
“數不清，”沈饒也說，“仇家太多。”
何染揉揉眉心，對這兩個狂妄派商人很是頭疼。
不過樹大招風，就算不去招惹，他們這些人被記恨上也正常。
集合最近同類工程開展，何染排查了很多都還沒有頭緒。
沒過多久。
陳懷把做法事需要的物件都買來了，祁煙也從外面混跡回來，擺弄地下那些奇奇怪怪的法器。
陳懷買的很齊全，基礎的符紙類不說，還有五供品也沒少，最受矚目地是一把她指名要的銅錢劍。
“祁小姐，你看看這些對不對？”
“嗯，都對了，買的很好。”祁煙掂量掂量手裡的銅錢劍，很壓手，分量很重。
“祁保鏢你真的會驅鬼嗎？”做完份內資料的員工來問。
“驅鬼？”祁煙舉著那把銅錢劍，笑，“我還挺擅長的。”
“深藏不露啊。”
“牛哇——”部門員工起鬨。
何染把眼尾餘光自蹲在那堆法器裡的祁煙身上移開，不確定道。
“你就任由她胡鬧嗎？”
沈饒瞧著被簇擁的她滿臉認真的模樣，不可抑制地揚唇。
“她鬧任她鬧，出事有我擔。”
誰不知道她在胡鬧？他就樂意讓她鬧。
“萬一真的有鬼也說不定，”無神論者饒轉變的很快，“萬一她真的會驅鬼呢。”
“我家祁煙什麼不會？會驅鬼很合理啊，你們不覺得嗎？”
眾人：“……”
沒有原則的戀愛腦是這樣的。
不過，可能是祁煙身上有種魔力，顧笙歌很容易就被說服了，嚴肅道。
“我覺得非常合理。”
“……”何染嘆了口氣，“你們開心就好，我派人去查查具體情況，再加點人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不用，”沈饒掀開眼簾，冷淡地曜黑眸露出，“我讓人去辦了。”
這種小事他要是都解決不了，這首富地位置乾脆別坐了。
聽此，在座的沒有人質疑他的能力都歇了心思，互相看看。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該看的看了，該統計的統計了……
沈饒手撐著下顎斜坐在椅上，一派金貴爺姿態，瞅著翻符紙的祁煙道。
“不行你們就先回去。”
祁煙說法事要晚上做，他得等著她。
“二哥不是說晚上一起吃飯嗎？”顧笙歌翻出跟顧青的聊天框。
“呵，”沈饒意味不明地扯扯唇，“這樣了還吃什麼飯，吃供果嗎？”
“……”
顧笙歌看著這位彷彿回到四年以前的‘毒舌太子爺’。
為什麼他能單身那麼多年？除了看女人就煩外，最大的原因就是那張不帶髒字也能把人說哭的破嘴。
不過據她二哥所說，就是這張破嘴，在遇到祁姐姐時連話都說不利索。
巧舌如簧瞬間變得笨嘴拙舌。
顧笙歌小心翼翼地覷了眼沉浸在法器世界的祁煙。
她更確定祁煙能驅鬼了！
畢竟連這位爺都能馴服，還有什麼是她辦不到的？
絕對沒有！！
思及此，她給顧青發訊息。
歌喜歡你的嘴硬：【二哥，沈哥哥說晚上不聚了，他要留下來吃供果。】
顧青：【？】
【你說什麼玩意？？？】
顧笙歌把情況簡單解釋了一下。
顧青：【工地上鬧鬼？】
歌喜歡你的嘴硬：【對。】
顧青：【祁煙還會驅鬼？！】
歌喜歡你的嘴硬：【yes】
對話方塊正在輸入…過了好久。
顧青彈過來一張自拍帥照。
歌喜歡你的嘴硬：【？】
顧青：【看你哥長得像傻子嗎？】
歌喜歡你的嘴硬：【……】
顧笙歌默默把‘像’從對話方塊裡刪除。
歌喜歡你的嘴硬：【真沒跟你開玩笑。】
她偷偷拍了張法器周圍的照片傳過去，懂事地沒拍到人臉：【你自己看。】
那邊沉默許久，顧青才緩慢地發來一個：【？？？】
顧青：【我還是感覺你在跟我胡扯。】
【鬧鬼就夠扯了，怎麼祁煙還驅上鬼了？你不會出去一趟讓風吹壞腦子了吧？】
歌喜歡你的嘴硬：【看我名字。】
顧青：【……】
這邊說不通，顧青跑去找沈饒求證，給他狂發了幾條訊息，對方才慢悠悠地回覆：
沈饒：【。】
顧青看著這熟悉地敷衍，梗了一下，不用想都知道是跟誰學的！
顧青：【晚上還出來嗎？】
沈饒直接甩圖：【晚上吃供果不去了。】
顧青：【……？】
居然是真的嗎？？
坐在雅青卡座地顧青突然抬頭，在忙著跟酒保們玩撲克的何裕被吸引注意力，捏牌問。
“顧二，咋了？”
最近宋雅筎在準備出國的事沒空理他，他難得有閒空跟何裕出來。
顧青轉頭望向他，突然蹦出一句。
“走，咱們看熱鬧去。”
何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