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不對？”
沈饒傻愣愣地問，見祁煙沒什麼反應，他又輕輕補了一句。
“粥倒是沒那麼熱了。”還是熱些的更好喝。
“……”
祁煙沉默地看他。
那樣一雙精於算計的銳眸此時睨向她的眼神，清澈而愚蠢。
好似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怎麼樣都不會害他。
祁煙鬆開手，說：“那你快喝。”
沈饒繼續喝粥、吃菜，祁煙就這麼盯著他吃，盯得他感覺後背毛毛地實在忍不了了，問她。
“你也想喝？”
“不……”
沒等祁煙把拒絕的話說完，沈饒舀起一勺遞到她嘴邊：“來。”
祁煙看著他沒動，沈饒捏著調羹，又往前遞了遞，喉間發出的聲音扭扭捏捏，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扭捏。
“要我用嘴餵你吃？”
“……？？”
就在他收回勺子真要這麼幹時，祁煙猛地拉住他的手腕。
力道很穩勺裡一點也沒撒出來。
她睨到沈饒認真的臉，語氣無奈道：“不必。”
“那你吃。”
祁煙垂眸，執瓷羹的指尖修剪得當如老天最完美的藝術品。
羹內的粥飄著香甜的清香，她低頭含住，緩緩將粥喝下。
沈饒同樣在看她，拿勺的手極輕微的顫了顫，抿抿唇將羹勺收回來。
用粥來壓下口中的燥意，餘光瞄到無意識舔唇的祁煙，卻越喝越渴了。
這一頓飯剩下的時間兩人都很沉默，沈饒是滿腦子亂七八糟的亂麻，祁煙坐在那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飯畢，午休時間還沒結束，來人收拾完後。
沈饒覺得熱把西裝外套脫了，正站在沙發後解開袖口的扣子。
結實白皙的小臂露出，手腕上祁煙送的百達翡麗閃著經過光線反射出金錢的光芒。
祁煙趴在沙發靠背上，無波無瀾的清眸從他被黑色襯衣勒出形的精腰移開。
偏眸看他搭在沙發上，不鹹不淡道。
“我把你喜歡的所有西裝定製品牌都買下來了。”
“……”沈饒整理袖口的手一頓，狐疑地看她，“買它做什麼？難不成你要送我？你不需要給我那麼多東西。”
祁煙素來的操作，讓他不得不那麼想。
不過這次他猜錯了。
祁煙彎彎眸，雖是在笑，可看他的眸光卻是極淡。
“我知道你不要，所以這次不是送給你的。”
“什麼意思？”沈饒蹙眉，臉色不善起來，“你難道還想送給別人？”
“不送人，我只是覺得……”
祁煙停了會兒，目光自他腳尖、大腿、腰腹、胸膛、脖頸，一路緩緩劃至他的眉眼。
直直凝視著他的眼眸，笑說：“你應該穿我給的衣服。”
沈饒：“……”
說不清剛才祁煙的視線像什麼，像蛇沿著地面攀上他的小腿，陰冷且強勢地纏上來，一寸一寸貼緊他的面板。
似對待自己的獵物般佔有、親暱、然後再吞噬的一乾二淨。
吞吃入腹，連骨頭都不剩。
沈饒倒是不覺得害怕，他被看的有點臉熱，甚至……還有點起反應了……
真不怪他！
畢竟這麼肆意的眼神，他還是第一次在祁煙身上看到。
現在還在辦公室，他趕緊拋棄奇奇怪怪的念頭側身背對著祁煙，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買了，就買了吧。”
而他這動作，在祁煙眼中就變了味兒。
似乎不太滿意沈饒的態度。
祁煙唇線拉直：“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沈饒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別的事，腦門一熱，單轉頭看她問。
“我要是看上別的品牌你就一直買不成？”
祁煙搖頭：“那樣會變成市場亂象，我不能把全部都買下來。”
不是錢不夠，是都變成她的就亂套了。
沈饒倒來了逗她的興致：“我要是非想每天換一個牌子穿呢？”
“那你就不要穿了。”
“……”
祁煙突然地這一句給沈饒幹沉默了，薄唇癟癟，還好脾氣呢，對他這麼兇……
剛想到這，身後人接下來的話給他腦子震宕機了。
“如果你不穿我給你的衣服，你就不要出門了，可以在家裡光著。”
沈饒：“！？”
祁煙用最平靜淡然的表情說出最奇怪的話，沈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祁煙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你只能穿我給的衣服，明白嗎？”
“……”
沒等沈饒發表感言，祁煙慢慢悠悠繼續道。
“在公司只能吃星嶽閣送的餐，車只能開我送你的，身上只能穿我送的，包括珠寶、領帶、腕錶、首飾、內-褲，辦不到的話……”
她看向沈饒的眼睛，唇瓣張合：“就會被我關在家裡沒衣服穿，寶寶。”
見沈饒久久沒吭聲，祁煙從沙發上站起身，緩步上前輕輕摟住他的窄腰，將人圈在懷裡，垂眸在他耳邊吐氣。
“你現在發現哪裡不對了嗎？”
“……”
沈饒不僅發現了，還發現大事不妙。
他慌亂捉住祁煙覆在他發熱下腹要作亂的手，忍著耳鬢的癢意，臉頰漲紅。
“祁煙，你等等，你怎麼回事？？”
“你不喜歡嗎？”祁煙埋在他頸間細密地親吻。
“……！”
沈饒渾身僵硬，自脖頸到臉都紅透了，他喜歡歸喜歡也要看場合啊！
“祁煙，這是……辦公室……”
沈饒阻止她的動作，前要防她的手，後還要去防她的唇，忙得暈頭轉向。
“那我們去休息室？”
祁煙的聲音平穩不染情慾，清透眸子卻覆上層晦澀的霧。
手也不知何時探入他的襯衣，腰身處被往上推了些，露出半截白淨地腹肌人魚線。
“休息室也不行！”沈饒是真的慌了，死死揪住自己的襯擺，“你還知道這是哪嗎？”
“我知道，你的辦公室，你工作的地方。”
祁煙親親他的耳廓說。
被親懵的沈饒：“……”
你還知道啊！
沈饒被半推半就地按倒在沙發上，版型極好的襯衣褶皺。
下半腰身被扯出，祁煙垂著眸雙腿跨在他腰上，手扶住他的腰。
以這樣一個曖-昧至極的姿勢俯身吻他的唇角。
沈饒握住她的肩膀，分開她後，急促喘息著問。
“祁煙，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