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源:“你要我說,我只能告訴你,上面都是真的。”

祁煙聲音聽不出喜怒,“所以您真的受賄了?”

沈饒給的資料上有他跟段彭愽以及一些帝都商戶的來往記錄,這不是件小事。

“東西我確實收了,”牧源吸了口煙,“但我事沒幹。”

祁煙:“……”

“小煙,具體我不能告訴你,說不過我來臨都確實是為了躲清閒,”他彈彈菸灰,聲音沉如鍾,“這事想知道具體要去問你那個爹。”

‘嘟嘟嘟——’

祁煙盯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螢幕沉默。

“在跟誰打電話?”沈饒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虛虛環住她的肩膀。

“牧叔。”祁煙手指滑動螢幕回他。

“……”

沈饒身體一震,看著她平靜地側臉忐忑道,“你不會要把他送進去吧。”

祁煙神色不變:“暫時不會。”

沈饒下巴擱在她頭頂,視線飄遠,這個‘暫時’就很微妙。

祁煙將通訊一欄劃到最後,撥通另外一個從未打過的號碼,對面只嘟了三聲得便接起。

“父親。”

祁煙開口。

沈饒:“?!!”

他的身體整個僵住,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想貼近偷聽,又覺得不合適,一人擱那頭腦風暴。

話筒對面出聲,“你很少打我私人電話。”

跟特殊執行緒聯絡不同,在這個電話裡祁穰的語氣要溫和許多,但仍舊冷硬。

祁煙顯然已經習慣,嗓音不疾不徐道。

“不是很少,這是我第一次打您私人電話。”

平日裡都是家主來聯絡她。

“……”祁穰沉默兩秒,“那今天是?”

總不是想他這個父親了。

“牧叔,受賄您知道嗎?”

祁煙直奔主題。

果然不是想他,這次祁穰的聲音冷了些,“你打電話就想說這個?”

“不然?”

“既然是難得的家庭電話,就不要談外人。”

他嗓音生硬道。

“牧叔不是外人,您忘了他是我乾爹。”

祁穰:“……”

他平復了下心情,知道自己這女兒要順著來,不然比叛逆期的小孩還難管。

“是我讓他留意帝都一些官員的動向,跟他們來往、收禮也是我的授意,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上心。”

“我知道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祁煙就打算結束通話電話,對面喊住她。

“你先別掛。”

祁煙疑惑:“還有任務要吩咐?”

話筒傳來微不可察的嘆息聲,“……沒有。”

“那我掛了。”

“你等等。”

“您說。”

“……”

對方沉默良久,就在祁煙開始不耐煩時,才徐徐開口。

“你在帝都怎麼樣?吃不吃的慣帝都菜?帝都冷要記得多穿衣……”

“上次以身犯險,這次下面又報上來,今天也受了傷,”祁穰的聲音漸漸嚴肅,“祁煙,你總是犯這種低階錯誤,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避免,這樣隨心所欲,讓我怎麼安心放權給你?元老會的人又會怎麼想?”

“……”

祁煙聽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這就是她不願意打私人電話的原因之一。

祁家家主,也是個愛講大道理,愛說教的。

大概是感覺出她的不在狀態,祁穰停下嘮叨,“祁煙,你知道很多人都在看著你,我希望你下次不會再受不必要損傷。”

祁煙垂眸應聲:“是。”

祁穰也緩和下來:“還沒問,最近過的好嗎?”

“……”祁煙‘嗤’一聲,“您不都看在眼裡?還用問我?”

她今天出門摔一跤,下午就能呈到他桌上。

還問?

多此一舉。

“我聽說你把你母親的宅邸送了?”祁穰語氣如常。

“嗯。”

祁煙手握上沈饒僵直的小臂,輕輕揉捏緩解。

“真打算跟沈家長孫結婚?”

“嗯。”

“你想好了?”

“嗯。”

“還記得我說過的嗎?”

祁煙回:“‘你想好的事,你要負責到底’,我想好了,父親。”

“……”祁穰默然,“你們的事,我不反對,但我也不會支援,元老會你要自己去爭取。”

“我明白。”

“他在你身邊?”

祁煙瞥了眼跟尊雕像似的沈饒,回,“在。”

祁穰:“讓他接電話。”

“……”

祁煙拉開手機,捂住話筒,輕聲道:“我父親要跟你說話,你接嗎?你不願意我就掛了。”

“我,我願意!”沈饒激動道。

“你說話……”

“怎,怎麼了?”

“不沒什麼。”

在外叱吒風雲,談判桌上從未怯場的沈饒被混亂思緒絆住了腦子,都沒發現自己結巴了。

捧過手機放到耳邊,忐忑道。

“伯,伯父,你好,我,我是沈饒。”

“……”祁穰皺眉,這個人報告上也沒說是結巴,但他並不歧視特殊群體,“你好,她可能沒有跟你提過我,我是祁煙的父親,至於我的名字,需要保密無法告知你,十分抱歉。”

“不,不用,伯父你別道歉……”

對方太過有禮貌,沈饒更慌了,攥住祁煙的手腕,一臉的緊張。

祁煙衝他笑笑,用口型說:‘放鬆,就當普通聊天。’

奇蹟的是,沈饒真放輕鬆了不少,可祁穰的聲音一出,他心立馬又提起來。

“可能有些冒犯,但婚禮我想你們不能在帝都舉辦……”

“啊?”沈饒被嚇得不輕,以為自己聽錯了,“您,您剛才說什麼?”

“我說婚禮無法在帝都舉辦,請你體諒,但禮置祁家不會虧待你。”

“那…那在哪裡辦?”沈饒恍恍惚惚地順著說。

“在……”

沈饒聽著聽著,臉色肉眼可見得變怪,搞的祁煙也好奇對面說了些什麼。

最後祁穰囑咐了一句。

‘不要讓祁煙在婚前冒犯你,如果有,可以告訴他,家裡會罰她。’

便將手機還回去,祁煙睨著神情飄忽的沈饒,挑挑眉梢。

“您對他說了什麼?”

“只是一些跟祁家結姻的必要知識,”祁穰頓了頓,“放心,我不會欺負他。”

言罷,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祁穰放下手機後,沉默思索。

還算懂禮,就是……

沒人告訴他,這女婿是個結巴。

他銳利肅穆的眉宇間染上絲絲愁雲,按響呼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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