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也不跟她繞彎子:“你去找她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你別騙我。”他補道。

祁煙垂在一側的手指捻了捻,準備搪塞地藉口,在觸及到他深邃晦澀的黑眸又默默收了回去。

“嗯……”

她低眸,像某種攻擊性極強的野獸知道自己犯錯,耷拉下腦袋,誠實道。

“我不喜歡她罵你。”

“……”沈饒深深地盯住她,沒出聲。

一種令人窒息地沉寂在蔓延。

祁煙微微抬眸,看到沈饒臉繃地很冷、很硬,她有點慌。

“你生氣了嗎?”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拉住沈饒的衣襬,“別生氣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在外撕咬獵物的野獸,此時翻開柔軟地肚皮去哄他。

沈饒垂下眸光睨她窘然的模樣,眸底深如墨。

她向來就道歉第一名。

也不知哪裡學來的招數,花言巧語的……

儘管知道大多是裝的,沈饒心裡還是不可控制地化成一攤水,暖呼呼地沁進五臟六腑。

雖然根本不氣,但還沒忘板著臉逗逗她:“哦?你錯哪了?”

“……”

祁煙眉頭微蹙,她能說自己沒錯,道歉只是哄他的話術嗎?

瞅瞅沈饒的臉色。

顯然不能。

她認真想了想,也想不通,想不出來她就不想了,祁煙不是個會為難自己的人。

伸出手,直接環上沈饒的脖子,吻了他唇一口後,盛出無辜地一汪清眸說。

“我那都錯了。”

被親懵地沈饒:“……”

沈饒後移下脖頸,啞著嗓子說,“你這是犯規……”

“別生氣。”

祁煙又親了他一下。

“……”沈饒梗著脖子,憋著薄唇,不吭一聲。

“我錯了。”

她還親。

果不其然,沈饒繃不住了:“……真是的……別親了。”

祁煙笑笑:“開心了嗎?”

沈饒低眸,直愣愣地闖進只有他的清澈底色裡,他緊抿地唇線放鬆,也忍不住揚起一抹弧度,鍍掉骨子裡的冷意。

“開心。”

開心的要死。

滿腦子都是‘祁煙’的沈饒,完全沒發現自己被‘玩弄’於股掌之間,把剛才的質問忘了個一乾二淨。

這件事就這麼翻篇,等到他再想起來已經在回江岸苑墅的路上了。

“不對。”

沈饒突然從手機螢幕上抬起頭,看向心情頗好地祁煙:“我被你糊弄過去了?”

把住方向盤的祁煙目不斜視:“你才發現嗎?”

“是不是最近太忙了,”祁煙瞥他一眼,憂愁道,“人都有點變笨了。”

沈饒:“……”

她是在罵他吧?

不確定再聽聽。

“今天晚上早點睡,”祁煙下了結論,“好好休息休息。”

原來是在關心他。

沈饒滿心感動,成功又被帶偏:“阿煙,你真好。”

祁煙:“應該的。”

只不過這份感動沒持續多久,就被打回現實。

臥房,剛洗完澡纏著她的沈饒得了晚安吻後就被無情地推開,緊接被強勢地塞進被子裡。

“乖乖睡覺。”

祁煙理理將他裹成蠶蛹的被子說。

“可……”沈饒表情空白地瞅她,“現在才晚上七點……”

“正好多睡一會兒。”祁煙不為所動。

“……”沈饒蛄蛹兩下,輕輕撞上她的腰,“太早了,我睡不著。”

祁煙坐在床邊,沉默地看他幾秒:“要我幫你嗎?”

“怎麼幫?”沈饒疑惑。

祁煙背在身後的手握了握。

不知是不是沈饒眼中全然的信任太過於清澈真摯,讓她難得起了惻隱之心,沒把辦法說出來。

不過,沈饒也沒執著,額頭碰碰她的側腰:“算了,你沒事陪我躺一會兒。”

祁煙翻身躺到床上,剛碰到床榻就被沈饒掀起被子挾了進來,熾熱地身軀混著清晰熟悉地沐浴露香味貼過來,一股腦侵席所有感官。

鼻尖、耳畔、連每個毛孔都是他的氣息。

儘管這些時日已經習慣,她還是有點發麻,躲開沈饒反而抱得更緊。

“陪我躺一會兒。”他頭埋在祁煙頸窩,沉聲道。

“……”

祁煙盯著天花板,盡職盡責地當好一個‘人形抱枕’。

“你怎麼不說話?”沈饒憋了會兒,沒憋住。

“你怎麼不睡覺?”

祁煙反問。

沈饒咬咬腮肉,緊緊摟著她,兩人之間無一點縫隙。

“我睡不著,你跟我說說是怎麼讓三嬸道歉的?”

他這會兒終於想起來問了。

祁煙偏偏眸子:“我說完你就睡?”

“你說完我就睡。”

“行,我跟你說。”既然都說穿了,便沒有隱瞞地必要。

“你該不會打她了?”沈饒抬頭。

不怪他這麼想,因為祁煙真幹得出來。

“如果我打她了呢?”

在極近的距離中,祁煙跟他對上視線,清淡的眸沒一點波瀾。

沈饒根本沒聽進去話,視線全落在她剛被吻過,泛著水光的唇瓣上,沒扛住誘惑,靠過去親了親,才接話。

“那就是打得好,不過沒被監控拍到吧?”

祁煙抿抿還殘留軟意的唇邊,斂下眉眼:“……沒有。”

“那個沒有?”沈饒問。

“都沒有,”她回,“我沒打她。”

“沒打也好,”沈饒捏捏她的手心,“省得髒了你的手。”

祁煙一點點回握住他,灼熱地溫度又透過一個渠道透來,她心裡頭覺得有點好笑,也就這人會說髒她手這種話。

她的手還用髒嗎?

本來也不乾淨。

祁煙回握地動作止住,隱約有往後收地趨勢,沈饒毫無所覺憑藉本能去緊緊扣住她的雙手,同樣不留一絲一毫地縫隙。

睫羽輕顫,祁煙任由他不知死活地侵入她的區域。

“沒打她,那她沒對你動手吧?”沈饒擰眉。

就算知道祁煙的身手,還是忍不住怕她受欺負。

“沒。”

祁煙自動忽略金薈那用盡全身力氣,在她眼裡卻綿軟無力的一推。

“你是怎麼跟她商量的?”

沈饒用了好詞。

但他清楚金薈的秉性,沈家二三房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哪裡可能只靠‘商量’就能讓他們服軟?

回憶起那場面,祁煙唇角揚起:“很簡單。”

她的眸光似有實質,淡淡落到人身上,也有不小地重量。

“只要把槍抵在人腦門上膛,再硬的骨頭也會變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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