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給你慣得臭毛病,”牧源眼皮跳了跳,“不吃就給祁煙,反正她什麼玩意都吃。”

“……”沈饒失笑,“您這話太過分了。”

“說錯了?”牧源往後倚,“你見過比她還好養活的嗎?我看祁家就算倒了,她也一點感覺沒有。”

人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祁煙這種背景極奢,實際生活極貧的,是真的少見。

“我比不上她,”沈饒睨著手裡的糖,語調平穩,“不光你們覺得我配不上,我也這麼覺得。”

“你……”

“不過轉念一想,誰又配得上她呢?”沈饒重新抬起的黑眸,浮動流光溢彩,“誰都配不上。”

他自問自答。

要說那個所謂的前未婚夫是‘配得上’祁煙的人,沈饒十分不屑。

在他眼裡前未婚夫比不上她一根頭髮絲,能想到給這兩人牽線的也是眼睛有問題,明明前未婚夫連給她提鞋的份都不配。

還想跟她結婚?

還想跟她生孩子?

笑死,想都不要想!

沈饒這話,牧源是贊同的,但他不說,他只道。

“比起裴大,我更喜歡你的個性,他太一板一眼了,兩個祁煙待在一起,也忒沒勁。”

“我就當乾爹誇我了。”沈饒狹眸笑眯成縫。

“當然是在誇你,”牧源說,“你們好好的就行啊,早點生個孩子,說不定你能父憑子貴,受祁家認可。”

“我要是能生就好了……”沈饒低低道。

牧源轉頭:“你說什麼?”

沈饒還沒回答,這時車窗被敲了下。

看清車外的人他唇角瞬間揚起,牧源好似看到他身後狂擺的尾巴。

這小子……

沈饒開門下車,先小聲朝祁煙炫耀手裡的糖。

“乾爹送我的。”

祁煙要詢問的話卡在喉嚨裡,見他隱隱雀躍的眉眼,沒忍住挑挑眉梢。

她看向往外探腦袋的牧源,笑道。

“牧叔,偏心啊,他有我沒有?”

“哎呀——”牧源瞪沈饒一眼,那意思不是讓你給她嗎?

沈饒毫無所覺,還添油加醋道:“看來乾爹更喜歡我,沒事,乾爹不給你,我給。”

他把糖塞到祁煙手上,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

牧源嘴角抽搐。

這混賬小子,一口一個乾爹叫的倒是親熱,拿他做人情的時候可一點不含糊。

祁煙謝過後動作自然地牽起沈饒的手。

還在人面前,沈饒耳朵有些熱,又捨不得鬆開,回握她更緊了些。

“時間很晚了,”祁煙看過沈饒腕上的表說,“我們先走了,您也早些休息。”

“走吧,走吧,”牧源趕人,“趕緊都走,看你倆就夠了。”

祁煙笑了下,朝沈饒低聲道:“回家。”

“嗯,”沈饒應道,“回家。”

望著兩人相攜的背影,牧源搓搓眼眶,直到二人上車,他掏出手機,在無名的對話方塊裡敲敲打打。

最後發出一句話。

【你們自己去跟祁煙說,看看她聽不聽,說不動主人就竄做其他人,你們都幹不來,難道我還能把她腦子換了不成?少用那老一套來噁心我。】

對面再發訊息,他直接遮蔽了。

這群固執己見的老傢伙。

……

下半程,沈饒說什麼也要自己開,祁煙問為什麼。

他說:“我怕你再差點撞到東西。”

“這次不會了,我來開就行。”祁煙拿著鑰匙。

“我開,”沈饒抬腿坐進駕駛座,“上車。”

“……”

“快點。”

祁煙犟不過他,只好上到副駕駛,邊系安全帶邊問。

“牧叔,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沈饒如實道:“聊了關於祁家的情況,他跟我說要離元老會遠點。”

“……”祁煙沉默幾秒後,說,“他是對的。”

“他們對我來說是管得多的長輩,對你而言不是,你沒有義務承受他們的刁難,”祁煙嚴肅道,“如果他們冒犯你,你可以直接反擊。”

“請千萬要反擊,沈饒。”

沈饒聽著,忽然笑了:“怎麼感覺,我會把你家弄的雞飛狗跳一樣。”

“沒有那麼誇張,”祁煙神色也鬆散下來,“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她手背輕輕碰到他把擋的手,斂落的眸底,明亮與晦暗交織。

在此之前,她會把阻力全都解決,讓伴侶受委屈有違她的本能。

沈饒被她弄得心癢難耐,現在不好發作,無奈地揪一下她的手指。

“別鬧了,我在開車。”

祁煙笑著收回手,又半道被他截住。

順著他有力的小臂看去,沈饒正面不改色地目視前方,出口的話卻暴露他不平的心緒。

“牽,牽著也行。”

這會兒,祁煙倒不願意了:“不行,你在開車。”

沈饒抿抿薄唇,儘管很不想,還是放開她的手,道路安全第一。

不過等紅綠燈的時候,沈饒就徹底不裝了。

一段路下來,有幾個紅綠燈,祁煙就被親了幾下。

有的路口明明時間充足能開過去,他卻特意放慢車速,非要等黃燈亮起。

半個小時不到的路程,硬生生被他拉長再拉長。

到達別墅車庫,祁煙喘著口氣下車,剛開啟車門,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連人帶門拉了回去。

鋪天蓋地的吻伴隨炙熱襲來,長驅直入,攻城掠地。

被親的快呼吸不過來時,祁煙才意識到沈饒狀態不對。

她手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望著他沉如墨的眸子,內裡的暗色濃到化不開,像黏膩的沼澤,越掙扎越深陷其中。

勉強躲開再度落下的吻,祁煙問:“你怎麼了?”

“……”

沈饒沒說話,垂下眼簾,睨著她緋紅的眼尾和微腫的嫣色唇瓣。

而那雙向來淡漠的清眸,因他而渾濁,因他而沾染情.欲,就像他把神明拉下神壇,壓在身下褻瀆。

頓時,他心裡又暖又酸,還有點刺人的疼。

“祁煙。”他叫她。

“嗯?”她應聲。

“你累不累?”

祁煙以為是問她今天累不累,她說:“還好。”

“你累不累?”沈饒頭抵在她頸邊,又問了遍。

祁煙知道了,這可能不是問今天,但她還是回。

“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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