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事,但凡鬧到祁家那群人手裡……”

牧源嘖一聲,“不過可能也沒事,祁家有幾位心性好的聖人,不是你犯的錯,他們不連帶,但是——”

他話鋒一轉,看向沈饒的眼神變得凌厲。

“你要是包庇,性質就不一樣了。”

聖人也會成為無情裁決的刀。

“我明白您的意思,”沈饒點頭應承,“我會處理好。”

“沈家小子,你自己選的鐐銬,戴牢了。”

牧源摸著下巴的胡茬說:“老實做人,管好手底下,少給祁煙惹麻煩,懂嗎?”

“明白。”沈饒低眉,“謝乾爹指點。”

見氣氛逐漸壓抑,牧源一挑眉,緩和道。

“叔也不是非要教育你什麼,既然你也喊我一聲乾爹,我也抵提點你幾句。”

他瞧著沈饒沉默的模樣,一笑:“你不用太緊張,我就隨口一說,祁家沒有你想的恐怖,裡面都是些好人,你安心。”

“當然,前提是你是個好的。”

好人進去,那是安全的牢籠,壞人進去嘛,那就是碎屍的狼窩了。

沈饒覺得自己不太好,他不太安心。

機會難得,他決定再打探兩句。

“乾爹能再多說些嗎?女婿好做筆記。”

不知是不是‘女婿’兩個字取悅了牧源,祁穰那個中登還都沒這待遇!

他心情頗好道:“祁傢俱體情況我不能告訴你,我知道的也不多,倒是可以跟你簡單說說結構。”

“您講。”

沈饒還真掏出手機劃到備忘錄,一副求知若渴的態度。

“還是用你的腦子記吧。”牧源說。

沈饒按滅螢幕。

“祁家,大體分為兩個部分,你估計也知道。”

牧源伸出手指示意,“祁家主家,全部姓祁,主導話語權,另一個是由八人組成,代表八個家族的元老會,兩者之間相互督促制衡。”

“主家只要祁煙的父親認可你,你就不必擔心,他們是最好說話,秉性最好的一群人,元老會就不一樣了……”

好似被戳中什麼不好的回憶,牧源臉色有點青:“他們有病。”

還在認真聽的沈饒:“啊?”

壓在心裡多年的話,今天跟倒豆子似的不管不顧吐露出來。

“之前我跟祁煙母親關係好,他們為了防止我動歪心思……”

“他們威脅您了?”

“他們上門警告。”

“……就這樣?”

“就這樣,”牧源頭皮發麻,“你不懂,這群大人物找上門指著你鼻子警告的樣子,真的很詭異。”

“……”沈饒確實不懂。

“他們還在你家門口吃著路邊攤蹲你。”

“……”

那確實詭異。

“他們這麼閒嗎?”沈饒疑惑。

“邊處理重大決定,邊警告你,別覬覦他們家主的物件。”

“……”

他們明明能用權勢壓人,卻用最讓人有壓力的辦法。

牧源吸一口氣說。

“小子,信我,離那群傢伙遠一點,元老會八個人,八個家族,全是姓祁的……照你們年輕人的話就是…毒唯!”

“祁煙母親一開始就受認可,他們那一代人也沒娃娃親,在一起沒多少阻力,你就不一樣了,據我所知那八個人沒幾個看你順眼的,你千萬不要跟他們硬剛。”

“硬來會怎樣?”沈饒問。

“不知道。”牧源說,“因為沒人敢嘗試。”

“但他們品行不壞,壞的坐不到那個位置。”

“就沒人有異心?”

沈饒不信這般龐大的家族,無人窺視,沈家這豪門裡是非都不少。

牧源看他,語氣不明:“你當祁家家主真是什麼好差事?”

“什麼?”

“有命想,也要有命坐的上,你以為祁家為什麼還能存在?”

“那個位置所有人都盯著,可除了姓祁的,沒人敢去坐,刻了‘祁’姓,祁家人要是死絕了,祁家也就散了。”

“而且那位置累的要命,要不是祁家人體魄好,早絕後了,”牧源擺手,“你看現在祁家人丁稀薄的,祁煙這一代就她一根獨苗苗,她死了全玩完。”

“所有人,對她是既期待又憂慮,怕祁家在此斷了,又想看看她能做到多好。”

“你可想而知,她身上有多少壓力,後半輩子也……”

不知不覺,牧源說的有點多。

他似乎要把祁煙從未提起過的境遇,剖開講給沈饒聽。

“但她過於優秀了,從沒讓人失望過,這助長了大家的期待,就因為‘期待’過高,只要她犯一點錯,必然會被放大,就像你的存在。”

他用菸頭指沈饒,“你是‘完美’祁煙僅有的‘錯誤’。”

“他們無法接受,關乎祁煙下一代繼承人延續的婚姻,出現差錯,心理預期不達標,就會對你進行審判,挑出一點錯來,偏見便能將其放大。”

“……”

沈饒抿唇。

他不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他只心疼那人,心裡跟倒酸水了似的,直抽抽的疼。

“所以我讓你離他們遠點,”牧源說,“偏見很難消解,你又不是跟他們過日子,好好做人,安穩做事,他們也不能拿你怎樣。”

沈饒能聽出牧源的好意提醒,真誠道:“感謝乾爹。”

牧源翻過身,細細打量這位未來乾女婿。

“你出現之前,叔一直以為祁煙會乖乖接受家族所有安排,按部就班,畢竟她從小就是這樣乖順,從無怨言,沒想到她一‘叛逆’就來了個大的。”

忤逆所有人最看好的婚姻,找了個最不搭噶的伴侶。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遲來的叛逆期嗎?

他說:“應該感謝你,讓我知道祁家還能養出個有人樣的。”

牧源從扶手箱裡掏出根糖,“來,不抽菸吃個糖總行吧?孩子。”

沈饒看看他努力笑得和善的臉,但因五官和傷疤過於凶神惡煞,導致十分違和,再垂眸看向他指間的棒棒糖,可樂味的。

很有原則道:“祁煙不讓我吃別人給的東西。”

“你小子別找削啊!”牧源直接將棒棒糖扔過去,“懂不懂禮?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大人給你,你就拿著!”

“……”沈饒利落接過,捏在手裡看,“我收了也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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