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煙看著他,默不作聲。

何止難受。

沈饒很想把她藏起來,天天只能看自己,只跟自己說話,只吃他做的飯,只吻他的唇,只跟他親近。

世界裡只有他。

不過不行。

不是因為他可能關不住。

他忍下窒息般瘋狂纏繞的愛意潮湧,低聲下氣地求她垂憐。

他不敢去囚禁祁煙。

他怕看到她因此厭惡冷漠的眼神,那比殺了他還難受,也怕折斷翅膀,剝奪自由後她的憎恨。

他怕祁煙不對他笑了,不看他了,怕得要死。

怕這怕那,小心謹慎。

他就是個在對祁煙愛裡謹小慎微的膽小鬼。

‘膽小鬼’迫切地想親吻他的愛人,剛碰到她的唇際就被擋住,祁煙往後退了半步。

“你先等一會兒。”

“等……”

她閃身地動作太快,沈饒沒抓到她的手腕,咬咬的下唇,瞧著空落落地掌心,胸口有些滯。

他是不是不該說那些話?

她會不會覺得他佔有慾太強?管的太多?

不對。

他佔有慾本來就強……也管的確實多……

就在沈饒頭腦風暴時,祁煙很快回來,幾步重新站立到他身前。

沈饒看到她手裡提溜地東西一愣,“拿這個……做什麼?”

祁煙不理他,垂眸自顧自的鼓搗,只聽‘咔嚓’一聲響。

她抬眸對上沈饒空白的表情。

晃晃手,金屬跟褲袋的連線處,傳來清脆地碰撞聲。

“這樣栓嗎?”

“……”

“你還在嗎?”

“……”

“寶寶?”

“……”

沈饒不在了。

他的腦子要爆炸了。

看著被拷在他褲腰上眼眸清亮的祁煙。

再往下,白得發光地皓腕,跟反光的金屬手銬一起在他發矇地眼底來回晃,跟黑色褲子形成鮮明地對比。

她,她,她還真把自己拴在他褲腰帶上了!!

沈饒滾滾喉結,頃刻臉漲得通紅的似是要滴血:“你,你在幹什麼?”

“不是你要的嗎?”祁煙歪歪頭,手指勾住他的褲腰沿,貼緊他問,“你不喜歡?”

沈饒:“……”

這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嗎?

他受不了了,遮住燒紅地面頰往後躲,祁煙乘勝追擊將手銬鑰匙塞進他手裡。

“鑰匙給你,”她偏眸示意,“打不開啟你說了算。”

“我服了你了……”

沈饒捏緊很快被他捂熱的鑰匙。

他黑潤潤的眸子看向這樣還能一本正經的祁煙,弓起脊背,俯在她耳畔說。

“阿煙,有時候我真覺得……你,你比我還變態……”

他頂多就說說、想想,而祁煙是一聲不吭的實幹派。

要不說他倆怎麼能是一對呢?

聞聲,祁煙無波動的視線掠到他身上,扯扯相連地褲腰。

“你就告訴我喜不喜歡吧?”

“……”沈饒有些眼熱,沾染潮意地吻落在她鬢角,脖頸,胸腔低低震動,“喜歡……好喜歡……”

很難不喜歡。

“喜歡就行,”祁煙彎彎眸,止住他要繼續往下的親暱,拉回被扯開些的領口說,“繼續工作吧。”

她指尖碰碰沈饒懵掉的臉上還未褪去的情動,眯起含笑地眼睛。

“陳助理的電話打到我這了,他說合同要你趕緊簽字。”

沈饒硬生生扯出個還算友善地笑,額前暴起幾條青筋。

他手往下指:“你覺得這樣我還有心思工作嗎?”

祁煙瞅著他,思索幾秒說:“你還真是難伺候。”

“哈?”沈饒的青筋又凸了凸,“我……唔!”

沒等他發作,祁煙手伏在他的胸口,吻住他的薄唇,連帶著腕上的手銬發出輕響。

“現在好了嗎?”

祁煙抵在他唇縫問,說話時的吐息和摩擦都癢得人渾身發麻。

沈饒像只被順舒服毛的貓,脾氣瞬間全下去了,柔柔軟軟地眸光黏著她:“還要。”

“工作呢?”

“不做了。”

“那可不行。”

祁煙輕輕撓撓他的線條流暢的下巴,往辦公桌走了兩步,沈饒怕她被抻到,老老實實跟在後面。

她點點桌面:“先做完吧,不然陳助理要哭了。”

“你還管其他男人哭不哭?”沈饒不爽,“他敢哭一個試試,下次他再給你發訊息,我就炒他魷魚。”

說是這麼說,他還是單手叉腰,低頭去翻檔案,捻開筆蓋撐著桌子就要簽字。

這姿勢肯定不舒服,祁煙站在他旁邊問:“怎麼不坐下?”

沈饒瞥她一眼,動動精瘦地窄腰,“你在明知故問?”

祁煙看看他,又看看掛在他腰上的手腕,毫無負擔地蹲下身,揪揪他的褲腿。

“我可以蹲在地上。”

“……”

“坐著也行?”望著沈饒陰沉的表情,她默默補充道。

話音剛落,沈饒一把將人從地上撈起來,放到清出一塊的辦公桌邊。

生氣也沒忘細節,用手背抵著邊防止擱到她。

另一手拿過鑰匙去開手銬的鎖釦,聲音冷颼颼地:“你是笨蛋嗎?”

祁煙低斂眉眼,瞧他解鎖的動作,毫無所覺道:“怎麼了?”

“還問怎麼了?!”沈饒讓她氣笑了,“情.趣也不是這麼玩的,祁煙!”

“我沒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沈饒氣勢洶洶地瞪她。

祁煙縮縮腦袋,“你好凶。”

沈饒嘶了聲,握起她的手腕,細細揉捏,與她毫無懼意的清眸相視。

“你現在越來越懂怎麼拿捏我了。”

“有嗎?”祁煙笑笑。

“還笑?”

“……”祁煙不笑了。

他繼續開鎖釦,祁煙突然反手堵住鎖孔,靠在他結實的胸膛,盯著他問。

“為什麼要解開?不是你想把我拴在褲腰帶嗎?”

沈饒黑沉地瞳仁跟她對上,倏地眼角暈開紅。

他眼眶裡蓄起一灘熱騰騰地淚,模糊了視野。

“夠了,夠了,”沈饒頭抵在她的頸側,“真的夠了,阿煙,我不需要你做到這種程度……”

他知道祁煙在遷就,彌補他的安全感,但他沒想到祁煙願意做到這樣。

就像一直被覬覦的鷹主動戴上鐐銬,自願守在他身邊當寵物一樣。

沈饒心裡跟堵了團浸滿糖水的棉花似的,又脹又甜,又難受。

“……”

祁煙稍微偏眸,他肩頭地輕顫落入眼中,不自覺捻捻指尖。

有,有這麼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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