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煙。”

沈饒不知何時抱住她脖頸,黑沉的眸光一直注視著手機螢幕,低沉的嗓音聽不出情緒。

“鍾善是誰?”

“你出國是為保護他?”

祁煙感覺耳後有點發涼,剛要解釋一不小心按滅手機,好像是她心虛遮掩一樣。

空氣驟然安靜。

“……”

沈饒環住她的力道重了些,胸口起伏,大腦飛速運轉,沒等祁煙開口,他先想清楚一些事。

“左俞說鍾辰軍的證詞是我這麼快出來的主要原因之一,鍾善跟他是什麼關係?是他傳聞中的兒子?鍾辰軍是不是以此威脅你幫他做事了?”

不得不說他猜的很準。

靠著他的祁煙暗罵一句左俞多嘴。

感受到抱著她逐漸收緊的小臂還有頸窩處的濡溼,她無聲地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

“早知道躲著點你了。”

“你說什麼?”沈饒猛地抬頭,洇紅的眼尾還掛著淚珠。

“沒什麼,”祁煙好笑地看他,“又哭了?”

“誰哭了?……我沒哭……”

沈饒垂下眼簾,另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沿著她的睡衣探進滑嫩的腰肢。

祁煙有點癢,制住他的手腕。

“別鬧。”

沈饒沒聽她的,溫熱地掌心貼著她緊實的腰側,吻吻她的耳廓,輕聲哄。

“乖,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

祁煙後半句話啞在喉嚨裡,手指微顫,沈饒不輕不重地咬住她耳朵,就這一愣地功夫,大手往上細細滑動。

檢查她每一處肌膚,生怕漏掉哪裡。

他的手跟祁煙的不一樣。

那是一雙養尊處優,無半點瑕疵的手,卻存在感極強,碰觸過的地方,像被燎過火般,溫度攀升。

祁煙受不了了,她拽住沈饒停在腿根的大掌,勻一口粗氣說。

“我真沒受傷。”

將人攏在懷裡的沈饒,眉眼認真專注,動作沒停。

“祁煙,你不能怪我,誰讓你受傷從來不說?萬一你的腿斷了,哪裡破皮,流血了我不知道怎麼辦?”

“……”

祁煙知道他不親自驗證不會罷休,只好抓著他衣袖閉上眼。

“那你快點……”

沈饒淡淡地瞧她,忍了兩秒,沒忍住親上她隱忍的唇角。

半晌後,祁煙氣喘吁吁地揪緊他的領口。

“檢查需要這樣?”

“我這是看看你的舌頭有沒有受傷,”沈饒的指腹停在她的唇瓣,輕輕掰開,沉甸甸地黑眸睨來。

“很好,”他俯身舔舔她,“沒受傷。”

“……”

祁煙腦袋發熱,半張著唇,眼神飄忽,衣衫不整。

這一切都因他而起,沈饒的心被填地很滿。

他收斂眼底的晦暗,下床蹲身細緻地幫她整理衣服,邊理邊低眸說。

“對不起。”

堪堪清晰地祁煙奇怪道:“為什麼道歉?”

沈饒握她衣襬的手收緊,抿唇說:“都是因為我,要你操心這麼多,還要被威脅……”

雖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他隱約能猜到。

鍾辰軍不是善茬,不會祁煙說兩句就出來作證。

她一定答應了鍾辰軍的要求,估計就是那個鍾善。

鍾辰軍無父無母,也無家室,唯一有兒子的傳聞還是在他入獄後才出現。

這‘鍾善’極有可能就是他那傳聞中的兒子。

再結合看到的那些聊天記錄,能拼湊出個大概。

沈饒望著眼前始終注視他的人,他伸出手去觸碰祁煙的臉,卻在半空停住。

比起吃醋,他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她因為他受委屈了,心疼她為他辛苦。

“對不起……”他哽聲又說。

“對不起什麼?”祁煙身體前傾,主動貼向他的手,將臉埋在他掌心輕蹭,“你從來沒對不起過我,沈饒。”

沈饒鼻頭微酸,指尖細細刮蹭她白嫩的臉頰,單膝跪在她身前,望著她溫柔的清眸說。

“阿煙,我以前只想讓你欠我,這樣你就會愧疚,會心疼,我想你就不會走了,我承認我很卑劣,但——”

他頓了頓:“現在我一回頭髮現,我才是那個欠債的人,我欠了你好多好多,多到我這輩子,下輩子,以至於下下輩子都還不完。”

他捧住祁煙的臉,以雙腿跪著,眼角發紅。

“我之前說的都是真話,祁煙,真的,你對我做什麼都行,做什麼都行……”

就算把他當狗拴在門口,他也毫無怨言。

祁煙握著他的小臂將人拉起些,沉默地與他對視。

“你覺得你在虧欠我嗎?”

沈饒愣了愣,祁煙曲起手指擦過他的眼眸,聲音輕輕緩緩地。

“難道夫妻還要明算賬嗎?”

“……”

“沈饒,你不欠我什麼,”她繼續說,“夫妻本是一體,救你就是救我自己,我不會不管你,也不會強制做你不喜歡的事,我應該……還沒那麼壞。”

說到最後,她突然笑了。

笑得很柔和,也很好看。

不需要過多的辭藻點綴,是笑彎的眼眸裡滿滿都是你的好看。

沈饒看呆了。

他的心不跳了,因為已經跳死了。

沈饒忽然想哇哇哭。

想說你怎麼這麼好?想說你要是壞一點,說不定我就不會這麼愛你了,不過那是不可能的。

祁煙的好,和他的愛都是既定事實。

沈饒吸吸鼻子,頭枕在她大腿上靠著,思維跳脫道。

“還沒結婚,就說我們是夫妻,你是不是在佔我便宜?”

祁煙勾勾唇,摸摸他柔軟的髮絲說:“對啊,你才反應過來?”

“……”沈饒環住她的腰,厚臉皮道,“那你多佔一點,別吃虧。”

祁煙沒忍住笑出聲,指尖揉捏他逐漸泛紅的耳垂。

“好,我不跟你客氣。”

沒一會兒,沈饒耐不住抓住她作亂的手,轉頭看向她。

“我問你,你要實話實說。”

“你問。”

“那個叫鍾什麼善的,是鍾辰軍的兒子嗎?”

“是,他讓我去保護他兒子的安全。”祁煙如實回答。

“那,他長得帥嗎?”

“嗯——”

祁煙皺眉開始思考,好似很苦惱的樣子。

沈饒有點不爽,還要想這麼久?

“到底帥不帥?”

祁煙慢慢垂下瞳仁,直直地看他說:“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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