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他的臉，對方更加狂熱。
“你是單身嗎？我們加個聯絡方式吧？你也喜歡釣娃娃嗎？我也喜歡，到時候可以約著一起玩……”
沈饒眉頭蹙起，被毛絨玩具壓制住的冷戾溢位來。
“滾。”
“……”
單單一個字，殺傷力十足。
女人的臉色變了，僵著臉，對上他冰冷的視線，打了個哆嗦。
見第一個上前的吃癟，其他虎視眈眈的人都歇了心思。
路過的人看過來，沈饒抱著那倆娃娃在那釋放冷氣，他沉著臉，明顯剛才的搭訕還有這些打量讓他不爽。
“沈饒？”
祁煙從洗手間出來，見沈饒跟個門神似的，一臉疑惑。
“我不是讓你先去車上嗎？”
“我想跟你一起走。”
其餘還在的路人，眼睜睜看著剛才還冷若冰霜的男人，瞬間化成春水，滿心滿眼都是眼前人。
他們默默收回目光，有女朋友啊……女朋友也是極品！
祁煙無奈，伸出手，“給我拿著吧。”
“你送我的，我抱著就行。”
“……你開心就好。”
從商場出來，路邊五色的彩燈裝點，大紅的裝飾遍佈，商業街充滿了年味，剛走出商場大門，沈饒的腳步突然停住。
“怎麼不走了？”祁煙回頭。
沈饒背後的液晶顯示屏的光打下來，他抱著玩偶擋住了半張臉，露出的漂亮眉眼逆著光，他有些緊張。
“你覺得今天的約會怎麼樣？”
他不確定，三年前祁煙忙著“賺錢”極少消遣，大多是他粘著她……
沈饒攥玩偶的手發緊，生怕她覺得不好。
“沈饒，抬起頭。”
幾步遠開外的祁煙突然出聲。
沈饒照辦，微抬下頜。
只見她立在那，樹上的彩燈於她身後閃爍，無波無瀾的清眸漸漸蕩起瀲灩。她緩緩地說。
“今天很棒，謝謝你。”
“……”
‘嘭彭彭——’
這一瞬間，清眸洇亮，周圍商場高樓所有外接燈光開始播放電子煙花，一時整個市區的LED都被佔據，實際的煙花跟腦海中的一同綻放。
祁煙站在原地，駐足看著這一幕，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沈饒不知從哪裡捧來一捆長杆的槍炮玫瑰，烈焰的玫瑰將他臉映的粉嫩。
“市區他們不讓我放煙花，只能申請電子屏。”
“……”
祁煙居然從他的語氣中聽到幾絲委屈，她接過花的這一刻，螢幕又變了，變成碩大的紅色愛心。
沈饒望著這滿街浪漫震撼的心形，不確定道：“你會不會覺得土？”
顧青給的約會經驗到底靠不靠譜啊？
“……不，”她的撫摸著玫瑰花瓣，笑起來，“我很開心。”
“謝謝你。”
她又道謝了。
沈饒眯眯眸，將自己的唇邊湊過去，“只嘴上謝？不表示一下？”
祁煙揚起嘴角，用玫瑰擋住，在他唇際落下一吻。
紅到發暗的大朵玫瑰，掩蓋住愛人的親暱。
這美好的畫面被人拍下發到網上，配文是：
——浪漫至死不渝。
今天市區的電子煙花引爆熱搜，這張照片也被頂起熱度，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掀起水花就被全面刪除。
而此時坐在去往蔣家車上的兩人並不知情。
蔣家離沈饒的疊層別墅很近，幾乎就在江岸苑墅隔壁。
一下車蔣家父母就熱情的出來迎接，蔣家人際關係簡單。
沈饒外祖父母走的早，家裡只剩舅舅一家，家裡也只有蔣姜一個獨生女。
蔣申看到祁煙臉上的笑就沒下來過，猛拍沈饒的肩膀。
“你小子行啊，這麼好的物件都被你找到了。”
蔣申是典型的北方大漢，人長的粗獷，嗓門也大。
沈饒顯然也對這個舅舅習慣了，誇祁煙他也高興。
“我也覺得。”
“好，有自覺，對物件好比什麼都重要。”
“您說的對。”
“來來來，咱爺倆好久沒見了，喝點？”
“不了，要我開車。”
“也是，那你喝果汁吧，碰一個！”
“好，碰。”
“……”
林敏無語地瞪了蔣申一眼，“你也別多喝了。”
“好好好。”
蔣申答應的好，嘴上卻沒停，好不容易過年喝上這一口，可要喝夠本了。
“爸，我也要喝。”
在家裡也盛裝打扮的蔣姜伸出自己的杯子，被林敏用筷子打了下手。
“你喝什麼喝？大人喝酒有你什麼事？”
“媽——”蔣姜吃痛的搓搓手背，“我都22了怎麼不是大人？我也要喝！”
“我看你是皮癢了！”林敏要擼袖子。
“哎呀，這小煙還看著那，白鬧了，孩子想喝，就給倒點。”
說著，蔣申給蔣姜杯子裡倒了點白酒。
“謝謝爸。”
蔣姜滿意了。
“……”林敏也瞪她一眼，“你少喝點。”
轉頭對上祁煙，便親切起來，“小煙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不會，挺熱鬧的。”
祁煙笑笑，看著這其樂融融地一家人，覺得新奇。
放在以前，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成為除夕夜萬千普通人家的一員。
人雖不多，但一頓飯還是吃得熱鬧非凡，晚飯後，林敏去屋裡打麻將，蔣姜在客廳拆祁煙送的禮物，看到手裡的各家新款，激動在原地轉圈。
都是她想要的！！
“啊啊啊啊——”
‘砰——’
祁煙正在摸牌，蔣姜突然破門而入，抱住她的脖子，直接在狠狠親在她臉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口紅印。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祁煙也被親懵了。
蔣家激動地抱緊她，歡快道。
“表嫂，你簡直是天使！不行你跟我在一起吧，我長的也不差，比表哥好看多了，你考慮考慮我。”
“……”
‘咔嚓！’
沈饒手裡的二筒裂了，他咬著牙，“蔣姜，鬆開。”
“我不！表嫂，你看看我，我身材也好……”
“蔣、姜！”
沈饒扯住她的肩膀往外推，“你出去。”
“我不出去，表嫂還沒說話那，你們還沒結婚，表哥咱們可以公平競爭！”
“……”
沈饒磨磨牙，誰要跟她公平競爭，祁煙本來就是他的！
“翹我的牆角，你很有膽啊。”
他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