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都沒有過的場景,現在實現了,沈饒有些飄飄然。

“……”

祁煙滑動螢幕的手頓住,視線移到他的笑臉上,清眸微動,垂下,落至相握的兩隻手上。

她恍惚後,有淡淡的悵然,沒想到自己會有這種經歷……

人生還真是神奇,多變。

許久,祁煙柔下眉眼,回答他:“像,很像。”

秦儂虞吩咐人給祁煙準備了客房,沈饒則是去他在老宅的房間睡,畢竟都還未婚,這樣的安排很合理。

祁煙沒有異議,沈饒就不太樂意了,臭著一張臉,給他奶奶彈訊息。

沈饒:【您老人家會不會看眼色?】

寧靜致遠:【?你小子,注意分寸】

沈饒:【您就不能說家裡沒客房嗎?哪有讓分開睡的道理?】

寧靜致遠:【……】

秦儂虞抬起頭,瞪他,好像在說‘這麼大的地方,你說沒客房’?

沈饒似乎也察覺到不妥,訕訕摸摸鼻尖。

寧靜致遠:【我警告你,老實點,別作妖】

秦儂虞發完這條訊息後,按滅手機,起身。

“年紀大了,必須早睡了,你們也別熬夜。”

“好。”

祁煙應聲,目送沈老夫人離開,她也轉頭對沈饒道。

“我也過去了,晚安。”

說罷,還沒等沈饒反應,便轉身離開,忽的,步子止住,她的腰被一截小臂攬住。

沈饒就著這個姿勢,從背後環住她,低磁的嗓音,有些委屈。

“跑這麼快?就這麼不想跟我睡?”

祁煙扶著他的手臂,無奈地搖搖頭,背靠著他結實的胸膛,語氣輕快。

“怎麼會,我還有事要線上處理,所以有點急。”

“什麼事?”

沈饒撈過她,讓兩人面對面,探究追問道。

平時他不會過問祁煙這些,但最近他神經過於敏感了。

祁煙嘆了口氣,沒有隱瞞。

“組長醒了。”

……

帝都中心醫院。

三樓,走廊。

“他醒來多久了?情況怎麼樣?”

牧源大步走在前面,冷光的頂燈照亮他嚴肅的面容。

“睜眼半個小時,現在人應該差不多清醒了。”

裴恕回話。

“有問出什麼嗎?”

“他不太配合。”

“不配合?”

牧源站定在病房門前,蹙起眉。

沒等裴恕點頭,病房內傳來叫嚷聲。

“你們出去!你們出去!你們都想害我!”

“先生請您冷靜一下。”

“出去!滾出去!”

“我們是警察,你冷靜冷靜,配合我們的工作。”

“老子最不信的就是警察!滾!滾!我就是被你們害成這樣的!滾出去!”

“先生……”

劇烈的打砸碰撞混合著的怒喊聲,接二連三響起。

牧源眼皮跳了跳,哼笑。

“這可一點不像是剛從搶救室出來的。”

裴恕:“……”

牧源等裡面動靜小些,才推開病房門進去。

倏地,一枕頭迎面砸過來,牧源反應迅速地穩穩接住,隨手扔回床上。

裴恕沉下臉,看向病床上面色蒼白的男人。

“你還想襲警?”

男人的面板幾乎沒什麼血色,嘴唇黑紫,看似無力地癱在病床上,額頭往外冒著虛汗。

瞧著是馬上要斷氣,命不久矣的模樣,但那雙陰狠的眼睛卻死死卻盯著他們。

牧源繞過地上的狼藉,走到病床對面的椅子前,給室內其餘警員護士使了個眼神,他們紛紛低頭離開。

很快,病房內只剩三人,牧源踢開椅子,坐下,挑眉看著進氣多,出氣少的組長。

“挺有精神啊。”

“死t子。”

他扯著嘶啞的喉嚨罵。

牧源被貼臉也不惱,掏掏耳朵,“省著點力氣吧,別一會兒又進搶救室了,你這條小命好不容易才救回來,來……”

他招手,裴恕將一個資料夾遞過來,慢悠悠地翻開。

“我問你點事。”

組長看著他,冷笑:“你們問什麼我都不會說,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他們的人。”

“他們是誰?”

牧源捕捉到重點。

“……”

組長不吭聲了。

閉上眼,拒絕溝通。

牧源瞅了他一眼,繼續翻問題,跟唸經似的,一個一個的念,他不回答就重複念。

直到被徹底惹煩,組長猛地睜開眼,陰鷙狠毒的光射向他。

“死tz,tm的閉嘴!滾!”

牧源敲敲資料夾,公事公辦道。

“你只有好好配合,我們才能儘快解決你的事。”

他嗤得笑出聲:“配合?配合你們就能保住我的命了?”

“自然。”

牧源回。

“呵……”

組長嘴角下拉,神色變得冰冷,盯住他的臉,一字一頓。

“少放屁。”

“……”

牧源站起身,將資料夾遞還給裴恕。

“走。”

裴恕剛才一直忍著沒出聲,這見他真要離開,壓低音量道。

“就這麼走了?不再問問?”

牧源瞥瞥病床,抻抻外套的褶皺,“我看是問不出來了,讓他恢復恢復,別熬不過今晚,走。”

“等等!”

剛拉開病房門,男人突然喊住他們,牧源回頭。

男人趴在床尾,手背上還掛著吊針,他艱難開口。

“我要見姓祁的,你讓她過來。”

二人對視,裴恕先不滿地回懟。

“人是你想見就見的?你有沒有認清自己的處境?”

要不是差點性命垂危,他能安安生生地躺在病床上罵.警察?

早該去局裡上銬,坐冷板凳了!

組長不管他的話,緊盯著牧源,明顯知道這裡誰說了算。

“你們不是要問話嗎?讓姓祁的來,我都說。”

“嗐,你個重刑犯還談上條件了。”

裴恕擼起袖子,往前走了兩步,被牧源伸手攔住。

“你有什麼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們會代為轉達。”

“呵呵哈——”

男人倒在被子上悶頭笑,如被砂紙打磨過的詭異笑聲,充斥整個病房。

他笑得停不下來,再看向牧源的眼神多了濃濃的譏誚。

“說給你們聽?我敢說,你們敢聽嘛?牧首長,你齁得住嗎?真忘了你是怎麼離開前線的?我不說可都是為你們好,你應該感謝我才是。”

“你!胡說八道什麼?!”

裴恕怒了,竄著要過去,被牧源按住。

“你別瞎摻和。”

牧源抿了抿唇角到現在還凹凸不平的傷疤,看向滿目嘲諷的組長。

“好,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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