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尖銳的爪子要碰到文月言的一瞬間,他也只是淺笑,在:“災禍什麼時候也能如此猖狂。”

抬手,繁複的陣法在手心浮現,下一秒,陣法向外擴散,猶如漣漪般,波紋一圈接著一圈。

看似柔和的白色微光,威力卻不容小覷,波紋在碰到災禍之氣的一瞬,就產生了劇烈的爆炸。

巨大的衝擊將文月言周身二十米內的災禍之氣清除的乾乾淨淨。

那些黑氣也像個有腦子的,不敢再上前了。

就這麼順利的又往前走了段路,災禍之氣又重新匯聚起來重新發動一輪又一輪的攻擊,陣法也炸了一次又一次。

原本在山頂安逸坐著施法的人,煩躁地看著那條通往山頂的路,然後向空中釋放了訊號。

遠處剛進城的黎淮見此,暗道不好。

“得快點過去,打訊號了那可不止一個麻煩在城中。”

若是太遠距離穿越空間,對靈力損耗太大,怕是還沒開始解決麻煩自己先趴地上了。

想了想,黎淮又掏出好幾張符,用靈力連線,然後默默開始摺紙。

不過一會,白鶴的模樣便出現在黎淮手心。

在輔助符咒的操控下不斷變大,直到能讓黎淮坐在上面。

順勢劃了道陣:“御風。”

“飛鳥”倒真的飛向空中,夜色昏暗中,一道亮光劃破天空,城中的人看見,竟齊齊雙掌合十,將此當做上天的庇佑,降下的神諭,開始祈禱。

文月言也到了山頂,原本坐在山頂的人,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

“朝廷派來的,難怪比之前那些阿貓阿狗強多了。”那人褪去斗篷,在月光下勉強能看清那張蒼老的臉,灰白的頭髮也亂蓬蓬的。

文月言勾唇笑笑,並不回答,只是腳下的陣法已經快結成了。

以文月言為陣眼中心,那老者的位置很快被陣法覆蓋。

“雷陣。”

語畢,老者頭頂正上方又出現了一道紫色的陣,電光閃爍,發出“滋滋”雷聲,下一秒,紫色雷電落下,劈在老者頭上。

待到陣法消散,卻見濃厚的災禍之氣圍繞在老者周圍,護住他,老者也毫髮無傷。

文月言擺手:“火劫。”

赤紅的火焰伴隨著灼熱,一點一點撕毀災禍。

一味地防守是無用的,老者手上結印,更多的災禍之氣匯聚用於防禦,而他抽出彎刀,身形翻轉,一面躲避文月言的攻擊,一面快速換位尋找攻擊的機會。

文月言的笑不達眼底:“沒用的,在陣法裡面,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瞭如指掌。”

老者每次快要接近文月言,都會被不知哪裡冒出來的陣法攻擊,惹得人心煩。

“你這本領倒是有夠折磨人的,但你的靈力能支撐多久?”那人雖然一直被迫防守,但速度力道卻一點沒減,完全不像一個老者,“你就不怕我還有幫手。”

文月言卻絲毫不著急:“那你這麼說我豈不是得快些解決你?”

“呵,怕是你來不及了。”

文月言抬手,一瞬間,同時出現了十數個顏色各異的陣法,各個元素的招式一個接一個地攻擊著老者,讓他沒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災禍之氣的匯聚速度在一輪又一輪的轟炸之下,慢了許多,漸漸已經沒有辦法完全護住老者了,文月言伸手,猛的一握拳,就打算給老者最後一擊。

就在此時,地面躥出災禍之氣所化成的鎖鏈,纏著了文月言的雙手雙腳。

“大哥!二哥!”最後的一道雷還是沒有落下,那老者的命算是保住了。

召喚鐵鏈的兩人,踩著化為實體的災禍之氣,從半空中走來。

其中一人,一道疤自額頭到下巴,看著觸目驚心,但滿是的肌肉,手腕上纏著鐵鏈,手持兩把大刀,像極了強盜頭子。

另一人則用頭髮蓋住大半張臉,但兩隻倒三角眼給人極不舒服的感覺,一身破爛的長袍勉強能看出原本繁複的花紋,伸出的一手抓著醜陋的木杖,從上而下都給人陰森詭譎的感覺。

“哼,這又是哪裡來的小白臉,居然還有點東西。”那刀疤男將刀扛在肩上,趾高氣昂,似乎是想與文月言一較高下。

那老三剛被陣法折磨了一番,還沒恢復:“大哥二哥,小心這傢伙的陣法,不容小覷。”

陰森老者笑的詭異,聲音極其沙啞:“早和你說平時多修煉,別整日花天酒地,現在要你辦點事都能被小白臉壓著打。”

“還不趕緊坐下調息。”說罷隨意丟給他一顆丹藥,老三吃下丹藥,就跑到一邊,坐下調息,黑色的災禍之氣又一點一點匯聚在他周身。

那刀疤男見老三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提刀砍來:“我承認你有點本事,但你的靈力已經用了大半了,我看你怎麼對抗我們兩個。”

但下一秒,一道金光以極快的速度衝過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到老三調息的地方。

可憐黑氣還沒完全匯聚,又被衝散了,原本好好調息的人,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砸暈了。

“老三!”另外兩人驚呼。

刀疤男怒吼一聲,揮刀砍來:“你怎麼敢!”

“大哥!別衝動!”

他衝入因為爆炸而飛揚的沙塵之中,裡面傳來了金屬碰撞的聲響。

說來也是巧合,黎淮根本不知道那裡有個人,她只是看到了文月言的陣法確認了文月言的位置,為了不讓自己落地的時候影響到他,黎淮還特地選了個遠點的地方,誰知道......

然而還沒來得及看地上趴著暈倒的人是誰,就有個彪形大漢拿刀衝過來了。

黎淮抽刀,他進行纏鬥,那刀疤男用刀技巧雖然一般,但力氣卻大的可怕。

一刀劈下來,震得黎淮虎口發麻。

絕不能硬碰硬。

黎淮雙刀交叉抵擋著刀疤男的刀,猛然用力將其震開,用極快的速度與他拉開了距離。

從懷中掏出準備好的符籙,用靈力操縱,圍在刀疤男周圍。

幾道壁壘出現,將人困在其中,趁他揮刀想要破開壁壘出來的空隙,黎淮又向外丟了幾道符。

而後黎淮握著短刀,在陣的加持之中一次又一次在刀疤男周身出現,揮刀,而後隱匿,在刀疤男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出現在另一個位置,揮刀,再次隱匿。

黎淮能感覺到,這個傢伙修煉了強化身體的功法,單單是運轉靈力到身體表面,就能使肌肉堅硬如磐石。

即使黎淮用常人跟不上的速度多次刺向他,也沒有對他造成太嚴重的傷害。

但即便如此,黎淮卻來了興趣:“好啊,有趣。”

那刀疤男聽到,居然也笑出了聲:“好好好,我狂戰也好久沒遇到能傷我的人了,你個女娃娃居然有這身手,來啊!再戰!”

黎淮收回短刀,口中念訣,單手在空中寫咒,金字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刺眼。

而這些時間,災禍之氣源源不斷的向狂戰湧去,一點一點滲入他的身體,在狂戰的怒吼中,他的體型開始膨脹,古銅色的面板上浮現一行又一行的黑字,像是禁咒。

“吼!”

符咒所成的壁壘在一瞬間破碎,再也困不住他。

他衝向黎淮,每前進一步,就能震撼一次大地。

另一邊的文月言則顯得淡定許多,對上還在半空的人:“本來我還沒想起來,你這大哥一說自己的名字我倒有些印象了。”

“這不是一年前從天牢逃出去的狂戰,狂蛇,狂戮三兄弟麼?”

“怎麼不夾著尾巴東躲西藏,反而又來禍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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