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五人圍在火堆邊,一邊吃肉吃的滿嘴流油,一邊抱怨。

“這些令牌周圍的佈置,真的是想要我們拿到令牌透過試煉而不是弄死我們嗎?”

“難說,我是沒見過琴師令牌周圍全是毒藥的手段。”

“呵呵,我也沒見過拿藥師令牌還得被五行元素追著打的情況。”

“有點扯淡了,靈師的令牌外面全是鍛造師的機關,飛刀匕首弩箭一個沒落下。”

黎淮沒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切肉,餵給懷裡的月月狐,黎淮作為拿到令牌最大的功臣,此時怎麼說都應該表個態,其餘四人用餘光看向黎淮,開始瘋狂眨巴眼睛傳遞資訊。

文:小淮怎麼一句話都不說?這幾天大部分的機關都是她解決的,不能是太累了吧?

雲:她累?開玩笑?她每天都是最精神的那個好嗎?

葉:那不對啊,我現在才意識到,我們一人一塊令牌就行了,為什麼要拿兩百多個這樣折磨自已?

金:是啊,這不純純折磨?

文:不,我覺得她是為了考驗我們鍛鍊我們,你沒發現我們這幾天下來有很大長進嗎?

雲:我覺得是,她之前就很喜歡用奇奇怪怪的手段訓練我們。

文:等等,不包括你雲翊,八成的時間你都在採藥,這些累活都是我們在幹。

葉:你這麼一說好像是,奇奇怪怪的鍛鍊方式還能變強的!

金:怎麼回事,包過關怎麼又變成包變強了?

結果眼睛都快抽筋了,他們才發現黎淮的想法好像真不是他們能猜透的。

黎淮白了他們一眼,沉聲道:“猜得很起勁啊,但很可惜,我拿這些令牌是為了賣錢。”

賣錢,嗯,賣錢。

這兩個字一下子壓在四人頭上,讓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文舟星和雲翊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黎淮嘛,這個想法總是能滑到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去的人。

“呃,可是你讓他們知道你手上有這麼多令牌不怕他們來搶嗎,這種情況下,他們會自願向你買的可能性完全小於他們聯手對付你爭奪令牌的可能性。”葉梵沁扶額,黎淮的思維有點跳脫了,她一下子沒能接受。

但黎淮早就想到了,只不過她並不在意這個問題,畢竟能動手解決的問題,全都不算問題,就算到時候有人鬧事,大不了打一頓,然後摁著他們的頭問他們要不要買。

況且,她也沒說出去吆喝賣令牌的是她本人啊......

就在此時,半空傳來了一道機械的聲音,是透過傳音石發出來的:“試煉時間已過半,淘汰人數為四百六十二人,仍有試煉資格的人數為一千四百三十八人。場內未被發現令牌二百八十一塊,請各位試煉者繼續加油。”

這時候將這些資訊說出來,無疑會加大試煉的競爭性。人數和令牌數完全成了狼多肉少的現狀,既然如此,為了過關,爭搶掠奪的情況勢必會加劇。

這後半場的試煉,才是真正的考核。

沒有人不懂這一點,一下子,其餘幾人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葉梵沁撥弄火堆,詢問黎淮的打算:“那之後呢?有什麼打算?”

黎淮想都沒想:“繼續收集令牌。”

“接下來令牌拿的越多,就越容易成為別人的目標。”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葉梵沁陷入了沉思,心下有了別的考量。

洞外的風吹動樹葉,發出簌簌響聲,黎淮感覺到古怪 猛的看向洞口,卻也只捕捉到一條蛇爬過的殘影。

“好像是蛇?應該沒什麼大礙,剛剛那話說的我都緊張了。看樣子黎淮也是。”金昕抖了一下身體,繼續啃著手中的烤肉,看清是蛇,他立馬又放鬆了下來。

黎淮微微皺眉,難不成真的是自已過於緊張了?

金昕倒不覺得會出什麼大事,而且就算出事了,黎淮也是會解決的,畢竟她可是收了錢的,所以他還是很安逸躺下睡了。

過了許久,文舟星躡手躡腳坐到黎淮邊上,朝已經睡熟了的金昕兩人努努嘴:“小淮,我感覺他們兩人,一個在想別的出路,一個太過於依賴你了。”

打坐修整的黎淮這才微微睜開眼:“我知道,無妨,讓他們折騰去就是。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噢噢,小淮晚安。”

“晚安。”

遠處,原本出現在山洞前的蛇已經盤踞在一人肩頭。

“他們是這麼說的?好好,小蛇,辛苦你了......”

天剛亮,黎淮就把人叫起來,幾人踩在枯枝落葉上,發出沙沙的響聲,黎淮一腳踩斷了一根樹枝,卻猛地意識到不對勁。

“小公主,雲翊!後退!”

兩人反應極快,立刻拉著葉梵沁二人向後退了好幾步。

地上光芒四射,驀地升起一個一陣繪製成的牢籠,四人原本就離黎淮有些距離,他們四人沒有被困住,黎淮卻被牢籠框住了。

陣法內,還被搭配安裝上了四個機關,陣法一被觸發,四個方形機關立馬解鎖,開始噴灑毒氣。

“遭了!中埋伏了!”

“這埋伏可不止有一人手筆,應該是好幾人聯手佈置的!”

其餘四人眼看不好,立馬做好備戰的準備,死死盯著從另一邊走出來的四人。

一個鍛造師,一個藥師,還有兩位陣師,那位藥師的肩頭盤踞著一條小蛇,赫然就是昨天黎淮看見的那條。

葉梵沁一下明瞭:“蛇?你還會御獸!你讓它偷聽再複述我們所說的話?”

“不錯不錯,我只是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快,沒把你們困在裡面還是有點可惜,但是她是你們的主心骨吧?把她抓起來,也足夠了。”

“我們幾人也不想鬧出人命來,你們拿令牌來換人,別想著耍花招。”

“給你們考慮的時間不多,這毒氣是我自已調製的,過了解毒的時間,就是藥師內門弟子來也救不回來。”

葉梵沁搭在箜篌琴絃上的手指一頓,不敢動手,現在被抓住把柄的可是他們,要是他們輕舉妄動,黎淮指不定都撐不到藥效發作就被那四人刀了。

這個情況,怎麼看都是以他們被動居多。

但黎淮在這七天裡也照顧了他們不少,這時候是不是也該幫幫她?可是現在人被控制在陣法裡了,該怎麼辦呢?貿然出手會不會讓黎淮提前被傷害到?還有,對面四人明顯認識,並且配合默契,若是真的動手,他們又有多少勝算?

一個又一個問題在腦海浮現,葉梵沁的手心開始出冷汗,不,這時候或許不應該動手,反正令牌也沒有放在他們的儲物戒裡,只要沒有令牌,那目標就不是她和金昕......

“金昕......”她轉頭看他,他也正好看來。

兩人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同樣的思量。

正好,文舟星一臉不爽地指著那四人:“笑了,我這,就有令牌,有本事你們來啊!”

葉梵沁已經不知道該謝謝她還是說她呆了,上趕著吸引對面注意要求他們動手的這還是第一人。

但這也正好,四人注意被她吸引了,她和金昕趁亂走,不陷入這麻煩才是最好的選擇。

困住黎淮的陣法那邊還沒有一點動靜,倒是陣內毒氣已經填滿了陣內的空間,看不見黎淮身影了。

或許真像那四人說的一樣,沒有及時解毒,真的會死。

他們這麼想,也確實這麼做了,他們現在必須遠離這些危險因素,然後想辦法堅持到試煉最後一日,前幾日黎淮的照顧讓他們很感激,但沒有必要陪著黎淮一起送死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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