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已的看法說與幾人聽,其餘四人自然不敢再大意,紛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時間不等人,幾人跟上黎淮,去尋找下一塊令牌。
聖山中,除了樹,就是草,方向感差的人很容易就會迷失在樹林內,因此不少人選擇在走過的路上做下獨屬於自已的記號,金昕二人自然不例外。
但黎淮卻並未受到影響,她從沒有走過一次重複的路 卻還能在沒有指引的情況下準確找對方向,這讓二人再一次感嘆黎淮的實力和秘密的古怪。
“噗嘰,噗嘰。”
一顆圓滾滾的小球蹦躂了過來,它的頭頂上還長著兩片綠葉。
雲翊開始科普:“噗嘰球,也叫蹦蹦草,如你們所見,會到處蹦躂,但只在一個範圍內活動,而且一個區域內不會只有一兩株,會有好幾百株。”
“這東西有靈性的,不怕人,群體意識很強,但別惹它們,生氣了會暴走。”
“小淮你帶我們到這裡來,是有令牌在這嗎?”
結果黎淮完全忽略了後面那句,直接把噗嘰球拎起來,一臉“和善”地笑道:“小可愛,告訴姐姐,令牌在哪呀。”
“噗嘰!噗嘰!噗嘰噗嘰!”一個勁地噗嘰,一個勁地搖頭。
“噢,不說啊,那姐姐送你回家見父母,和他們討論討論。”
她就這麼拎著噗嘰球走到一堆噗嘰球中心,然後盤腿坐下,開始了“友善”的交流。
“小噗嘰們,你們知不知道令牌在哪啊?”
“噗嘰!”
不知道。
“哦不知道啊?可能是我表達地不清楚。”黎淮拿出之前的令牌,“長這樣,見沒見過?”
“噗嘰。”
沒見過。
雲翊在一邊大喊:“它們喜歡人類送東西,你送點東西給它們,它們喜歡的話就會回禮!”
“哦喲還怪有禮貌,那他們喜歡什麼?”
“不知道,每個噗嘰喜歡的東西不一樣,你一個一個試試?”
黎淮:“認真的?這裡有兩百多株。”
算了,試試,黎淮拿出幾塊靈石,結果沒有一個噗嘰球看上的,又拿出了食物,丹藥,一些有用但不好看,好看但沒有用的東西,沒有一個被噗嘰球收下的。
甚至有一隻噗嘰球用葉子捲起丹藥吃了一口,噗地一聲又吐了出來,伴隨著古怪的粘液吐在了黎淮手心,直接讓黎淮“和善”的笑容變得更加“和藹可親”。
她收起這些物件,然後一把抓起吐丹藥的噗嘰球摁在地上,拔刀刺下,刀刃距離噗嘰球只差一絲絲。
這一刀直接把噗嘰球嚇到變形然後開始瑟瑟發抖。
但是這一刀也把其他的噗嘰球惹怒了,一個個開始變色,從淺綠漸漸變成了墨綠,這是暴走的前兆。
“糟糕。”雲翊一看就知道了,完蛋了,他捂臉,對付這種植物就應該讓他或文舟星去的。
“糟糕?那黎淮要出事?那你們不去幫忙?”金昕明顯很著急,自已的令牌還沒著落呢,黎淮就要先敗北了?
文舟星看著一臉著急的金昕,搖頭,這人還是年輕。
但其實,這裡的金昕和葉梵沁,已經八百多歲了。
另一邊的黎淮已經被噗嘰球包圍了,正中心的黎淮不由分說直接將自身靈力爆開,強大的氣浪給兩百多隻噗嘰球震呆住了。
又是一圈精神力的釋放,直接給這群噗嘰球來了一波身心雙重打擊。
“安靜,坐下!”
簡短的四個字,嚇傻兩百多隻球,連帶驚呆了兩個人。
“哎,對嘛,有事我們好好說,對不對?”
噗嘰球開始點頭。
“你們也知道我要是在用點力你們就要被震稀爛了對不對?”
繼續點頭。
“所以嘛,我拿出這麼多東西,你們看不上就算了,也不能吐我口水啊,這沒有禮貌。”
還是瘋狂點頭。
“非常好,所以我們從頭再來一次。有沒有見過這個令牌?”
這下開始點頭了。
“那好,在誰地方,把令牌拿出來先,不聽話就宰了你們。”
兩百多個噗嘰球同時動了起來,光點在頭頂的葉子上匯聚,隨後又聚集在空中,兩百多個光點,最終形成了一塊完整的令牌。
“早這樣不就好了,我再把東西擺出來,你們一人拿一個走 ,我們就算扯平了。”黎淮再一次把那些東西放在了地上,這回噗嘰球也不管喜不喜歡了,老老實實拿著東西就蹦躂到一邊去了。
除了吐口水的那一隻。
沾著粘液的丹藥還在地上,黎淮直接把噗嘰球抓起來,先指著那顆丹藥,掐著噗嘰球的葉子,又用刀拍了拍噗嘰球的臉蛋:“那個是你的,懂沒?”
點頭,瘋狂點頭。
“哎,這才聽話。”然後“啪”地扇了噗嘰球一巴掌,才把它放走了。
這一巴掌看得幾人臉上也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你是真記仇!
觀戰的一群人,不少人都被黎淮的舉動逗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姑娘真有意思,還有強制噗嘰球拿自已東西的嗎?”
“我都要笑死了,人家是看噗嘰球臉色交換東西,她直接武力制服,不行了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玩法?”
“主要是拿了令牌真就不白拿,非得換,還強迫人家噗嘰收下交換物。”
“噗嘰球吐她口水她還記仇,還了一巴掌!”
“有點禮貌,但不多。”
“這叫什麼,這叫恩威並施......”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令牌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一般人誰想得到?我們那一屆試煉沒有這麼離譜啊!”
別人看樂子,有實力的人在猜測黎淮的實力,什麼樣的力量能一次性震懾住兩百隻噗嘰球呢......
“這女娃娃有實力啊,兩百隻噗嘰球,說嚇就嚇,去了哪派啊?”
“不知道啊。”
“器師,是器師,她刀修啊!”慕容清源樂呵呵的,就像震住噗嘰球的是他一樣。
“哦?刀修,那若是他真過了第三關,器師那邊怕是要好玩了啊。”
下面的人開著玩笑,高處的簡友芝和簡榮卻皺了皺眉。
聖山內,黎淮把令牌拋給金昕,後者臉上的開心一目瞭然。
“這些人藏令牌的手段真的是......五花八門。”黎淮擦了擦手,開始好奇那幫人還能在藏令牌的地方用出什麼手段。
未知的刺激,可比一成不變的規則有趣多了。
黎淮依舊在前面開路,月月狐搖著腦袋,它被黎淮上綁了一個鈴鐺,還有些不適應,後面的葉梵沁拉著文舟星偷摸打探黎淮的實力。
結果文舟星直接來了一句:“你可以去問她的嘛,她會告訴你的。”這就是黎淮一開始對她說的話。
嗯,會告訴你的,個屁!
哪有人會把自已的底細透露給別人的?對此,葉梵沁老老實實把疑惑藏在心裡了,還是別問了,現在也就是交易關係,自已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過關,只要黎淮三人能好好完成交易,別的她有什麼好在乎的?
試煉開始的前幾日,人與人之間的爭鬥並不激烈,大部分人只是儘自已所能地尋找令牌,黎淮五人也不例外,只是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別人費勁心思動用自已的能力尋找,黎淮像是有準確的方點陣圖,一找一個準,走的路永遠都是兩塊令牌間最短的距離。
才過去七日,黎淮手上就已經拿了將近兩百塊令牌,就是全場三分之一的令牌全被黎淮拿走了。
在這七天,黎淮見識到了準備考核的那群負責人想法有多跳躍。
有在令牌外裝弓弩的,有掛鈴鐺一碰鈴鐺就會陷入幻境的,有在同一處偽造幾十塊令牌但只有一塊真貨的,有會飛行逃跑的,有明晃晃掛樹上但周圍全是機關的,甚至還有用十幾層陣法保護的。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那群人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