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
“我也沒有!”
幾人極力否認,身上的威壓越來越強,他們已經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了,想放出靈力抵禦,卻發現靈力一點也用不出來了,是雲翊喂的藥起作用了。
身心雙重的折磨,讓兩個人當眾嚇尿了,沒錯,真的嚇尿了。
黎淮垂下眸子,眼裡的情緒看不真切,伴隨著精神力鑽入幾人的腦子,黎淮的聲音像有了魔力。
“說真話。”
他們還想說沒有,卻發現自己說出來的是“我參與了”。
接下來是殘忍的現實。
“我們的人不光殺了他們,還侮辱了那些反抗的人的妻子女兒,兄弟姐妹!兒子就打斷手腳丟到街上要飯,或者送給那些有怪癖的大老闆,女兒就賣到煙花巷裡!”
“我們隊長做的更狠,有天賦的就毀了他們,讓他們變成殘廢,想活活活得不像人,想死也死不了......”
說不了謊了。
話語,也是有力量的,每個字都讓在場的人感到噁心和憤怒。
“你......你到底是誰,下界之人,怎麼......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張鑫的五臟六腑已經被擠壓到極限了,口中的鮮血一直向外流,停不下來。
“我啊,我叫黎淮,万俟簡和黎驍的孩子......”
本來,她打算直接殺了這些人的,可是記憶裡的哭喊和哀嚎怎麼也止不住,她還是不想讓這些人死的太舒服。
黎淮感覺臉上溫熱,摸了摸,原來是自己落淚了,可是,怎麼控制不住呢?
一道殘影閃過,文舟星拿著雲落給畫出來的錘子,給那幾個講話的人幹暈倒了,轉頭盯著黎淮:“不許哭,再哭揍你,我會陪你一起把那些人打殘廢的!”
“沒錯,我們會陪著你,直到你報了仇為止的!”幾人的鼓勵很簡單,但又很有力量。
黎淮微微笑道:“多謝。”
“那這些人怎麼辦呢?”雲翊開始擺弄自己的藥箱了,他已經在思考用什麼藥比較折磨人了。
“把他們毒啞?”雲翊還是太善良。
“灌辣椒水?”雲沐的手段有待加強。
“打死。”雲羽簡單粗暴。
“做成人彘。”雲落內心陰暗。
“讓他們上街要飯。”文舟星殺人誅心。
兩個男生驚恐地看著她們三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你們不要過來啊的氣息。
黎淮又恢復了那份不要臉的模樣:“你們不能太殘忍,知道吧,做人呢,要留一線嘛。”
“那你說怎麼辦嘛?”
“先把他們廢了吧,修為盡失不能修煉那種,然後下點藥確保以後不會鬧事。”
文舟星不解:“以後?這些禍害你還要留著以後?”
隨後就看見黎淮讓雲翊給幾個人治傷,雙手環胸觀察著六個人,之後,她慢慢抬手,指向其中一人。
“這個,長得不好看,弄殘廢了丟城外讓他自生自滅。”
“這個,還侮辱別人妻女,呵,閹了,然後給我送青樓裡面去。”
“這兩個,長得白白淨淨的,給我洗乾淨然後賣給那些玩的變態的老爺家去。”
“這倆嘛......給他們搞大理寺裡面去,吃吃牢飯吧,今晚上給柳深青寫封信吧......”
“反正這些人也算黑戶了,隨便造兩個身份又不難。”她以前常幹。
五人盡數後退,和你比起來,我們還是差了一截啊,你是真變態啊!
而原本已經醒了的幾人,聽到這些話,直接又暈倒了。
今天的黎師傅,也是做了一天的好人好事呢!
當然事情也並未結束,還有四人的下落依舊不明,防止幾人作妖,還是得找到他們,綁起來,然後賣掉,啊不是,還是得找到他們,阻止他們要壞事。
文舟星碰碰雲沐:“小淮現在肯定在想著把人賣掉,你信不信。”
“我信。”相當地肯定。
第二日大早,黎淮就開始卜卦。
雲落打著哈欠,一臉懵:“這是,算什麼呢?”
“算剩下四個崽種的位置,趕緊把這些人抓完,然後去漠寒把那些人老巢端了。”
四人的位置很奇怪,分散地很開,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一人。
“我覺得有詐。”雲羽給出了中肯的,一針見血的看法。
“我覺得你說的對。”文舟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但好像又等於沒說。
“等等,我記得,宣京的四個方位,是有祭壇的,我之前做任務時接觸過,他們的行動會不會和這四個祭壇有關?”雲沐不愧是大師兄,看的就是長遠啊。
黎淮開始回憶自己看過的所有與靈師相關的術法,最終還是想到了自己曾教過大理寺五人組的最簡單的五行陣。
道理是一個道理,用法效果不同罷了,四人在外圍,其他人在內部中心開花,想來五人是打算將整個宣京作為祭壇搞點事了。
黎淮把搜刮來的通訊牌分給幾人,示意他們有事聯絡。
然後雙手一指,四人,分四個方向去揍人,她和雲翊這個後勤第一人,去賣人。
先是大理寺,柳深青大半夜被一隻紙鶴糊臉上悶醒,起來一看是以前的宰了他一大筆錢的“老朋友”寫的,煩是真煩,怕也是真怕,只能一大早頂著倆黑眼圈出來等人。
看見黎淮和雲翊拽著一個面如死灰的男人過來,咬牙切齒:“幹什麼!我就問你這是要幹什麼!你以為大理寺是你想關人就關人的地方嗎?別在這裹亂了!”
不對,這態度不對。
黎淮冷笑:“你信不信,我現在回巷子裡坐著就有人要花錢讓我暗殺你?”
“信不信我晚上摸進你們大理寺,你怎麼掛的你都不知道。”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大理寺。
識時務者為俊傑,柳深青立馬做了請的姿勢:“二位請進。有什麼事你再寫一封信就好,何必親自來一趟,我去提人也行。”
“柳大人,我還是喜歡你剛才的態度。”
雲翊實在是覺得這人沒臉沒皮,過於抽象。
大理寺少卿心裡暗道不生氣不生氣,然後換上平靜的微笑:“呵呵,照你信裡的意思,這人屠了別人滿門,被你抓到了,然後送這來叫他吃點苦頭是吧。”
面對他的問題,黎淮回答地理直氣壯:“沒錯。”
“好,人證呢?”
依舊理直氣壯:“我啊,滿門都被屠了,就我看見了。”
“那滿門屍體呢?”
“被他吃了。”這屁話黎淮說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柳深青有點想按人中了:“那物證呢。”
一把帶血的刀被扔桌上了,血是黎淮今早上買了只雞現宰然後澆上去的。
柳深青覺得自己還有救,拿著筆的手顫顫巍巍:“那動機呢?”
“他嫉妒對方長得比他好看人緣比他好。”瞎話連篇但黎淮眼睛都沒眨一下。
倒是這位堂堂大大理寺少卿,差點喊來人,救命。
“你就說這事能不能辦,人能不能進去,能不能折磨他兩天。”
想了想自己有可能真的因為幾萬兩銀子死在自己床上,柳深青咬牙:“能。”行吧,以前涉及黨爭的時候也不是沒幹過,高低算個得心應手。
黎師傅很滿意:“殺了人家滿門嗷,多讓他吃點苦頭。”
少卿都要哭了,但還得笑臉相送,沒辦法,轉頭把人拉進牢裡,還得抱怨一句:“兄弟,你說你惹她幹嘛呢。”
下一站,是青樓老鴇處。
“多少?你說多少?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