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看著被黎淮送來的人,臉蛋不錯,白白淨淨的,身材也好,肌肉分明勻稱地很,禁得起一些有怪癖的老闆的折騰。

就是這報價......

“姑娘,你帶來的這人......是不錯,但是你看這神情,不聰明的樣子,一百兩是不是太貴了?”

黎淮勾上老鴇的肩:“啊......你這就不厚道了,你看看這姿色,是吧,千里挑一啊,身體還好,客人能玩的盡興,臉蛋也好,那些老爺老闆的看了就喜歡。”

“喜歡玩這類的,哪個不是出手闊綽的主,玩的開心了還給賞錢呢,區區一百兩,不是很快就掙回來了。”

被塞住嘴的好哥們嗚嗚地叫起來,以示反抗。

“你看這也不傻,還知道抗議呢,就是性子太烈怕給你添麻煩,還得讓你調教,我過意不去才只賣一百兩,本來我都打算賣一百五十兩的。”

黎淮奸商技能被點亮,句句說在老鴇心窩子裡,正好自家的一個常客還問今日有沒有新貨呢,黎淮帶來的人正好解決了她的難處。

但她還是想壓壓價格。

黎淮準確拿捏了小心思:“我知道你也為難,如果我說這好哥們還會舞劍,你該當如何應對?”

還有才藝,老鴇兩個眼睛都亮了,這才一百兩,怎麼想都不是自己虧啊,連連點頭,毫不猶豫將銀子拿了出來。

然後趕緊將繩子拽了過來,生怕黎淮反悔。

“大氣,這是他的賣身契您拿好,以後他生是你的人,死是您的鬼!”

老鴇笑的燦爛極了:“下次有好貨再找我啊~”

一百兩,小錢,黎淮隨手就甩給路邊的乞兒,這些錢,夠他們用許久了。

“嗯......下兩位,我想想賣給誰呢......我記得以前找我辦事的那群老頭,有幾個就喜歡玩這些變態的......”

雲翊就老老實實跟著,不敢說話,根本不敢說話,黎家後人恐怖如斯。

“張員外?還是陳尚書?穆長史?不行,這幾個死摳門。”

“許老闆?王校尉?蘇監丞?也不行,這幾個長得還行我怕爽到那兩個崽種。”

“啊,還有個工部侍郎,就他吧。”

工部侍郎,就是當年不老實,導致他兒子腿被打斷四五次的大冤種。

此刻的工部侍郎,因為躲過了朝廷上的大清洗,正安逸地叫他心腹給他找兩個好看的男人供他玩。

後花園的搖椅上,工部侍郎甄可孝悠閒地喝著茶,安安靜靜賞花,兩個人帶著兩個“美男子”憑空出現在了他身後。

“甄侍郎啊。”黎淮笑眯眯地,差點把人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

“誰?你是誰!怎麼進我府上來的!”這破鑼嗓子,喊的黎淮腦子痛。

黎淮眯眼:“甄侍郎,你那兒子的腿可還好啊?我當年還是沒下很重的手啊。”

好好好,這下痛苦的記憶襲來,甄可孝欲哭無淚,眼前這祖宗不是隱閣的人嘛,怎麼又又又找上自己了?

現在他講話都哆嗦:“不...不不不知您來此有何貴幹?”

黎淮順勢把人推出去:“來和侍郎做生意啊。”

“你看我在你們這些人的圈子裡面也混過這麼久,你們那些難以啟齒的癖好我也不是不知道。”

藏於人後的秘密被說出來,整的侍郎大人一下子有點羞愧。

“你呢,最近也正好找不到合你心意的貨,我心善,給你帶來倆。”

兩個人被拎著,臉湊到甄可笑跟前,修行之人身子英挺,仿若修竹,面容姣好,因為黎淮的“折磨”在此時居然緊抿雙唇,眼神黯然,好一位“嬌柔”美男子。

不得不說這倆人是真和甄可孝的胃口。看見那倆人他眼睛都亮了,但還是要裝一下,假意咳嗽:“咳咳,隱閣之人什麼時候開始做這生意了?還是這是與我不和的某位大人叫你送來監視我的?”

略有懷疑,人之常情。

“甄大人放心,這背後無人指使,自然可以安心收下。”單純是她想噁心這兩個靈虛境的晦氣玩意。

隱閣啊,雖然讓人怕怕的,但是有一點好,不說假話,誠信至上,有黎淮這保證,甄可孝倒也放心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兩人好不開心,就是“貨”一臉屈辱的模樣,著實扎心。

此時,一老僕踉踉蹌蹌跑來:“老......老爺,公子他......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黎淮捏著指間,冷笑出聲,這紈絝公子哪能被她打了幾頓就該呢。

“雲翊啊,走,咱們也去看看熱鬧。”一個勁讓自己降低存在感的雲翊還是被點名了,就是不知道這祖宗又想鬧哪出。

按理說這是甄可孝家事,不能讓外人在場的,可是黎淮他不敢趕啊。

甄卞汰,甄可孝獨子,平日裡那叫一個無法無天混世魔王啊,今天一見,居然躺在床上羞憤難當掩面避人。

雲翊動了動鼻子,動用巫醫能力,然後沒有緊縮,對著黎淮悄悄說了句:“這公子......得了髒病啊...”

“還是好幾種......看他這樣子又是不好意思同家人講,自己悄悄找人治,但這些病混在一起尋常醫師又治不了,用藥不當導致病情加重了。”

不愧是黎淮當年看中絕無僅有的巫醫天賦,現在就這念頭一動就知道對方得了什麼病。

屋裡的甄可孝已經爆炸了:“你!!!你你你!平日裡你愛玩就罷了,怎麼這回染了這病回來!還瞞著我?”

“爹!爹!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可現在你看,這怎麼辦啊!”

這病再治不好,甄卞汰的命根子怕是也不用再留了。

裡面吵的都是些沒營養的話,聽一會黎淮就煩了,給雲翊擺了擺手,示意他走人。

結果一出了點動靜,甄可孝轉頭就看見了揹著藥箱的雲翊。

“這位醫師,這位醫師!您別走!雖然唐突,但還是想問問,您可否出手為小兒醫治啊?”按理說這年輕的雲翊放平日裡他是看不上的,但他現在可是跟在隱閣的人身邊啊,那人以群分,這人必不簡單!

結果黎淮就嘲諷出聲:“不救,雲翊你別管那個髒玩意兒。”

雲翊想想,好吧確實髒,跟著木無憂的時候,他打聽過這事,甄卞汰這公子哥,強搶民女,逼良為娼,每日流連煙花柳巷,什麼事和性有關就幹什麼,精蟲上腦那都是常規操作,染上這些髒病也是咎由自取。

誰知甄可孝不幹了,不讓他們走了:“二位,求求二位,看在咱們也做過生意的份上,救救犬子吧。”

裡面躺著的甄卞汰也相當合時宜地嗷嗷叫了起來,聽聲音應該是難受吧。

“爹!爹!你救救我吧,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雖然他說的話是半個字也不能信,但那模樣,悽慘,相當之悽慘。

“兒啊,我的汰兒!你怎麼樣了。”大宅院裡頭,疼愛兒子的慈母當然也是標配。

當然,滿肚子壞水總想著和大夫人斗的妾室也是必不可少,二夫人捏著帕子,動作要多矯揉就有多造作:“早就叫姐姐好生同少爺講講,姐姐非但不聽,還任由他去。”

好吧黎淮最煩這些大宅院裡頭的人勾心鬥角,抬腿要走,這火就燒黎淮頭上來了。

“愛玩就罷了,怎麼還把玩的姑娘帶家裡來了。”

沒錯,這姑娘說的就是黎淮,她們把黎淮認成外邊隨甄卞汰玩弄的人了。

黎淮:???

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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