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燕王爺來了。”大內務總管江壽江公公向皇上稟告道。

只見北蕭國皇帝蕭元徹一身明黃色龍袍正坐在龍椅之上批閱奏摺,他胸口騰雲駕霧的巨龍在張牙舞爪地俯瞰世人,如同萬民之上的他,尊貴又威嚴,叫人不敢靠近。

他放下手中的宣筆,挺了挺身子,沉聲道:“宣!”

“兒臣拜見父皇!”蕭寒野俯首道。

聲音恭敬卻又透著一股疏離。

“平身吧!”皇上擺了擺手,緩緩道,“北林軍近來可有異常?”

蕭寒野再次俯首道:“北林軍一向紀律嚴明且循規蹈矩,父皇可放心!”

他垂首的瞬間,眼眸閃過一抹冷光。

北林軍乃他掌管的軍隊,有三十萬大軍,幾乎佔據了他們北蕭國一半的兵馬。

每每召見他,他父皇總要問上一句。

既是詢問又是提醒。

切莫存了不該存的心思。

他的父皇對他一直都是忌憚的。

果然,聽他例行公事回稟完,皇上還是不肯罷休,張了張嘴剛想再次開口,反被他搶先一步。

“父皇哪日若是清閒的話可視察軍營,今日兒臣前來有私事要稟報。”

“何事?”皇上望著蕭寒野,不由眯了眯鳳眸。

他這次打仗歸來,身上的戾氣好像更是重了幾分。

“兒臣喜歡上原長平侯之女楚南月,要娶她為王妃,還望父皇同意,併為我們二人賜婚!”蕭寒野直言不諱道。

皇上剛輕呷一口茶水,聽到他如此說,差點咬到舌頭,他眉頭微鎖:“你要娶王妃?還是罪臣之女?”

雖然這不是他最喜歡的兒子,但到底是他膝下最驍勇善戰的兒子。

所以,他花在他身上的心思最多。

他知曉他從不近女色。

別說娶王妃,通房丫鬟都不曾有一個。

可這會兒他竟突然要迎娶王妃,還要他賜婚,這是怎麼回事?

“是!”蕭寒野鏗鏘有力回道。

皇上一雙威嚴的眸子緊緊盯著他,見他一副認真的表情,眉宇間不由染上一層怒意:“寒兒,你真是越發的胡鬧!她身份低賤,豈可做燕王妃?傳出去天家尊嚴何在?”

“更何況她曾經還是寧王的準寧王妃!你想讓全天下都看咱們皇家的笑話不成?”

“父皇也都說了曾經,兒臣歸京那日,他們二人已於鬧市當場解除婚約,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所以對於二哥來說,兒臣並無一絲不敬,又何來笑話一說?”蕭寒野不急不緩回道。

他瞅著皇上似有勃然大怒的趨勢,勾了勾唇角,話鋒一轉:“至於父皇您說的南月身份低賤一事,確實是兒臣考慮不周,既然如此,那兒臣便退一步,納她為側妃。”

“側妃雖然聽著名頭好聽,實則與妾無異,這樣便不會有損咱天家威嚴,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既然與妾無異,那寒兒便直接納她為妾吧!”皇上眉宇間的怒火消散些許,他緩了緩疲乏的身子,換個舒服的姿勢倚靠在龍椅上,淡淡開口。

蕭寒野凝眉,似在斟酌,許久才聽見他的一道極為勉強妥協聲:“既然如此,那便請父皇下旨吧!”

“一個妾而已,何至於朕賜婚?”皇上揚了揚手,不悅地瞪向蕭寒野。

“父皇此言差矣,所謂的妾只是兒臣為免父皇難做,出於一片孝心不得已才妥協的,南月在兒臣心裡就是燕王妃,既然給不了她燕王妃的名聲,那麼兒臣就要讓她明白兒臣對她的心意,而這份心意只有父皇才能給得了,還望父皇成全!”

蕭寒野昂揚著身姿直直對上去,他的目光深邃又堅定。

什麼王妃、側妃、妾?他才不在乎,他只要老皇帝賜婚!

一封明昭天下楚南月唯他一人的聖旨!

那女人不是想要自由嗎?

他偏要用一紙婚書將她禁錮在燕王府。

她不願為他所用,絕無可能!

皇上眯著鳳眸審視著蕭寒野,臉上的神色愈發的陰冷。

以他對這個兒子的瞭解,知他能退讓到納楚南月為妾已是極限。

既然蕭寒野已再三退讓,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不至於吝嗇到連一紙賜婚書都不寫的地步。

納楚南月這種身份低賤、毫無根基的女子總好過他來求娶一名盤根錯節的名門望族。

如此想著,皇上眉宇間的陰鬱盡散,他大手一揮,朗聲道:“既然寒兒孝順又專情,兩頭都不辜負,父皇心甚慰,允了你便是!”

“兒臣謝過父皇!”蕭寒野朗聲謝恩。

他望著御案上提筆書寫賜婚聖旨的皇上,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楚南月這邊是人在家裡舌戰長舌婦,絲毫不知一向崇尚自由的她竟再次被一紙婚書束縛。

而且身份竟還不如從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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