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遠是出了名的老婆奴,平日裡齊箏在許家就說一不二,如今聽說這還關係到自已的外甥女他更是親自帶人來接,生怕下人一個疏忽再弄傷楊瑾。

許府有齊箏在,各種珍稀名貴的藥材數不勝數,而且環境也比小醫館強出許多,去許府似乎更適合療傷。

“成都,這次要多謝你搭救,否則瑾兒性命危矣,若不嫌棄,不妨暫且到寒舍落腳,也叫我儘儘地主之誼。”許懷遠誠心邀請道。

宇文成都的師傅與許家姐弟交好,他能拜師也多虧了許懷遠推薦,對許懷遠他還是帶著感激的,再者說去許家對他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反正都欠了許家人情了,也不介意多欠點,總歸自已還得起。

總兵府,許懷遠之子許文無一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看到楊瑾被扶下車,他怒氣衝衝走過來:“瑾兒,告訴哥哥是誰把你弄傷的,哥哥替你殺了他們!”

宇文成都怕楊瑾說出什麼不利於如意的話來,搶先一步答道:“是群黑衣人,他們還劫走了如意郡主。”

“哦。”許文無挑挑眉,不置可否。

成都怕言多語失,朝許懷遠拱手:“許將軍,勞煩您派人前去追捕,定要救出如意郡主。”

“如意郡主是晉王的掌上明珠,末將自然不敢怠慢的。文無,你速帶人馬前去,定要將郡主平安帶回。”

許文無領命,剛走沒兩步又轉頭問楊瑾:“聽說他們要逼你嫁人?嫁給誰?你若不願嫁告訴哥哥,哥哥替你弄死他。”

剩下三人對視一眼,齊齊看向宇文成都。

許文無嘿嘿一笑:“不想嫁咱們去跟二聖商議退婚就是了,打打殺殺成何體統是吧。”

“瘋瘋癲癲的。”齊箏暗罵一聲,吩咐人將楊瑾和宇文成都安頓好,微微仰頭輕嘆一聲。

“夫人為何事發愁啊。”

齊箏並未回答,卻反問道:“你可知龍息草?”

許懷遠不解:“那草不是十年前就絕跡了嗎,為此不少人說今上... ...”德不配位,非真龍天子。

龍息草逐龍氣而生,雖說是草卻不懼嚴寒酷暑,三十年才能開花結果,此物本就稀少,據他們所知,最後一株龍息草早在十年前就被今上賞給晉王療傷,自此之後再無人發現龍息草的蹤跡。

“可瑾兒的傷非龍息草不可根治,我配的藥能暫時壓制她的內力,可長此以往也會使人虛弱不堪,屆時就是受點風寒也能奪了她的命。”齊箏嘆道。

宇文成都尚未走遠,自然也聽到他們的談話了。龍息草?他下意識摸了摸衣袖,龍息草的確絕跡了,但總還是有滄海遺珠的,宇文家作為前朝王室後裔自然也私藏了幾粒種子——風水輪流轉,說不準宇文家還能再出個皇帝呢。

可惜,時日久了,這些種子被盜的被盜,丟失的丟失,最後一粒正被他藏在衣袖裡準備救如意用。

前世他想在與如意成婚時將此物送給如意,宇文家持此物一日不臣之心便不死,交給如意就是交給晉王,如此便能絕了宇文家復辟的野心。

誰曾想如意因李世民成婚悲痛至極,竟割腕自盡,若不是他在喜服裡隨身帶著龍息草種子,如意可真就救不回來了。

許家的下人乖覺得很,將他安頓好後便出去了,給他留足了私人空間。他見四下無人,從衣袖裡掏出裝有龍息草種子的錦囊。

楊瑾需要龍息草治病,如意需要龍息草救命,原是再簡單不過的選擇題,可一想到前世楊瑾因他而慘死,他就不得不再考慮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對!龍息草種子分明是顆圓潤的珠子,這顆怎麼摸起來如此奇怪?

宇文成都將種子倒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種子,發芽了。

龍息草不是沒有快速生長的方法,那就是以龍血灌之,也就是說唯有真龍天子的血才能催生它,師傅曾說他有三載龍命,所以前世他才能催生龍息草。

可他傷在後腦勺,楊瑾昏迷前又用香灰暫時給他止住了血,按說血是流不到錦囊上的。

他摩挲著衣袖上的血跡,不像是漫延上的,倒像是濺上的... ...

還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後腦勺的傷口就傳來一股劇痛。齊夫人都說了這是致命傷,他這一路上卻絲毫沒把自已當個重傷員看待,如今體力不支,傷勢再也壓不住,眼睛一翻昏死過去。如意快被氣瘋了,好不容易從宇文成都和楊瑾手裡逃出來,還沒等跑出陰地關就在城郊一處樹林被許文無帶人逮了個正著。

許文無放任陰地關騎兵在黑衣人中間四散跑開。黑衣人本就疲於奔命,再被鐵騎一衝撞,連自保都難,更別提保護如意了。

“末將救駕來遲,還望郡主恕罪。”許文無馬都懶得下,抬腳把嚴雙踹飛,勒馬將如意跟黑衣人們隔開,朝如意拱手施禮,“宇文將軍說郡主被人劫走,命我前來搭救。許誠,趙介,你們護送郡主回城。其他人留下,宇文將軍可說了,這群黑衣人一個都不能留!”

嚴雙胸前被楊瑾掏了個大洞,為了早日護送如意到幷州,傷口只是簡單包紮了一下,如今被許文無一踹,還沒好的傷口又崩開了。

自知無力抵抗陰地關的鐵騎,嚴雙決定不再管被圍住的同伴,藉著樹木的掩護逃離追捕。

那群黑衣人都是江湖上混出些名堂來的,自然不乏耳聰目明之輩,一人見嚴雙要棄他們於不顧,當即吼了聲:“頭兒... ...”

可憐一條義薄雲天的漢子,慘遭背叛都不願透露同伴的半點訊息。許文無暗道一聲可惜,手裡卻毫不猶豫地抄起大刀砍斷漢子的脖頸。

如意聽到那聲怒吼,誤以為是嚴雙被殺激怒了這群義士,尖叫一聲掙開許誠和趙介向後跑去,卻不想她見到的不是嚴雙,而是大漢那沾滿血跡的頭顱。

那腦袋在地上滴溜溜轉了幾圈,最後面朝如意嘴巴一張一合重複著兩個字:“休走... ...”那張臉慘白又猙獰,像極了索命的厲鬼,如意嚇得失聲尖叫,連滾帶爬跑回許誠身邊:“快走!快走!”

許趙二人忙不迭架起如意將她塞進馬車,受到驚嚇的如意安靜如雞,瑟縮在角落,再也升不起回頭找嚴雙的念頭。

目送如意郡主的馬車走遠,才有士兵湊到許文無跟前朝嚴雙離開的方向努努嘴:“少將軍,就這樣讓他跑了?”

許文無輕笑一聲:“當然不是,所以需要你帶人跑一趟,幫我看看他到底要去哪。”說完他在伸手從甲冑裡掏出一個錢袋子,“路費都給你準備好了,不用給我爹省錢。跟緊點那小子,他機靈得很,別被發現了。”

那士兵掂著錢袋子猶豫了許久才開口:“這一路也用不了這麼多錢... ...”

許文無嘖了一聲:“這是我爹的私房錢,你放心用就行,他不敢查的。”

士兵暗暗感慨,兒子偷老子錢做人情,你們許家人還挺會玩。

宇文成都整整昏睡了三日,一睜眼就看到許文無的大臉湊在自已跟前,顯然兩人都被彼此嚇了一跳。

許文無跳起來後撤一步躲過他下意識的攻擊,慌亂解釋:“我對你可沒什麼非分之想啊,我娘讓我守著你的,她說你三日後再醒不過來就在醒不過來了,我是想看看怎麼把你弄醒。”

成都摸了摸已經被掐出血來的人中,心中暗想,這許家公子這麼不靠譜,難怪許家會沒落。

“哦對了,如意郡主我找回來了。太神奇了,那群黑衣人似乎是把她供起來了,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毫髮無損,真是上天保佑啊。”

許文無天真的語氣莫名讓成都想起自已的三弟宇文成龍,這更讓他堅定地認為許文無不靠譜。

“那黑衣人呢?”成都費力張口。如果黑衣人把李家供出來的話,對如意也不利,他需得問明白才好想辦法幫如意開脫。

許文無挑眉:“死了,他們打不過我們,都自盡了,我一個沒抓著,回來還被我爹訓了一頓,他還讓我跟你好好學學。”說完冷哼一聲。

成都有些無語,這可能才是他掐自已的真正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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