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驚的廳中眾人顫抖身子,眾人只呆呆看著地上碎裂的茶杯,跪著低頭不語。

“哼!你們怎麼保護的?剛回京就送我這份禮物?要你們何用?”只見廳中大堂扶椅上坐著的便是張太嶽張大人,當朝兵部尚書,東閣大學士,裕王的智囊。

“說!此事如何發生?都看到什麼了?”張大人胸脯劇烈起伏,待稍稍平息下後,隨即對著下方護衛喝道。

其中一名護衛首領當即抬頭說道:“大人,屬下隨同公子於昨日辰時三刻外出山林打獵,初時並無異樣,後公子追隨一小鹿去往山林深處,屬下一時追趕不及,後約莫午未時左右,屬下聽見林中公子慘叫,尋聲而至,便是發現公子已昏迷當場,雙腿腿骨已斷,屬下初步判斷為武夫所為,當即圍山搜尋,直至今日······並無結果。”這名護衛說完,隨即便是低頭,除了悔恨,更多的則是害怕,這公子是張大人最疼愛的兒子,排行老三,從小悉心教導,以期將來能成就一番事業。明年就能圓了參軍的夢想,可是經太醫診斷後,這從軍恐怕再無機會,可能下半生將在輪椅上度過。看這如今張大人惱怒程度,怕是今日難逃一死了。他並不怕自已被處死,但家中還有妻兒老小無人照顧。想到這裡,護衛心裡已然做好了一死準備,當即咬牙道:“屬下保護不力,令公子遭此不測,萬般難辭其咎,甘願領死謝罪,但憑大人責罰!只求大人能善待家中一家老小,屬下來世必當做牛做馬,萬死不辭!”說罷,便是重重往地上磕了下去。

張大人看著眼前這護衛,並未說話。良久,張口道:“你死了就能讓我兒恢復如初?”

護衛一驚,怕是結果可能更壞了,剛欲張口說話便是被張大人打斷:“哼!此番多事之秋,我不願徒增孽債。你去領八十杖罰,其餘人等五十吧。”

眾人聽聞,均是重重往地上磕頭,邊磕邊說道:“謝大人!”隨即便是推開房門離去。

張大人看著離去眾人,隨即也是輕嘆一聲,便是向那後院走去。

行至屋內,便是見到床上躺著一名臉色蒼白,緊閉雙眼,雙腿裹著竹板的少年,眼角邊的淚痕清晰可見。床邊端坐了一名美豔婦人,正一手握住少年手臂,一手撫摸少年額頭,臉上也是盡顯心疼。

來人直至走到床邊,美豔婦人才發現,應是心疼這床上的少年,竟一時未曾察覺屋內已走進旁人。

“你來了啊。已著太醫看過,兒雙腿難以復原,從軍可能無望了。既然事已至此,那幾個護衛本應是無心之失,這些年也算是盡職盡責,留他們一命吧。”美豔夫人看著張大人,沙啞的聲音從她口中說出。

“放心吧,只是仗罰。兒子的雙腿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他復原,你且不要太過傷心。”張大人貼著婦人坐下,看著自已身旁這遭逢此難,依舊為他人著想的妻子,再回頭看下那床上的雙腿已是斷裂的兒子,心中愈發酸楚,亦是悔恨。恨自已為了這大明,整日奔波,疏於照顧家人,更恨自已如不是身居朝堂,只是平常人家,也許能過的安穩一生,斷不會牽扯到家人。此番兒子遭此變故,勢必與當前朝堂局勢脫不開干係,正逢嚴明之事剛下定論,這一切似乎太過巧合。

美豔婦人聽聞眼神突然迸發一縷亮光,似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問道:“你有辦法?”

“嗯,我在江湖中有幾個朋友,懂點醫術,或許能有辦法。”張大人握住婦人雙手安慰道。

婦人看著眼前這男子,眼神重回黯淡,這宮中太醫都沒有辦法,江湖中還有這等醫術之人?想著這裡,婦人只是輕輕應聲,就權當是安慰自已吧。

張大人見此情景,握住婦人的手力道緊了幾分,滿眼愈發心疼,隨後倏地握拳起身,拂袖而去,離開門後,依稀只聽得這樣一句:“哼!此事我會調查清楚,就算翻遍整個京城,我也定還我兒一個公道!”

美豔夫人剛欲說話,看了看床上少年,話到嘴邊卻是嚥了下去,只是搖了搖頭,深深嘆息。

步至書房後,張大人兀自對著窗邊說道:“你去趟縹緲樓,說我請他求藥。此外我兒之事你去調查清楚,可自行殺伐,不必稟報!”說罷緊握雙手成拳,因太緊乃至指甲嵌進手掌半分,可想而知,此事令得張大人十分憤怒,讓得這一向穩如泰山,運籌帷幄的智囊近乎失去理智。

隨後聽得窗外一人影應聲,便是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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