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自己要被綁的江闕抱著祁玉回自己寢屋。

侍女及時燒好熱水,江闕把人丟進去洗了好幾遍。

祁玉面板都泡皺了才把人撈出來擦乾。

祁玉穿的是江闕的衣裳,他才十六歲還沒發育成熟,又常年吃不飽飯,身高體型自是比不過自小錦衣玉食的江闕。

衣袍鬆鬆垮垮掛在身上,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江闕一路抱他過來,身上也染了荷花池裡的汙泥味,把祁玉撈出來後自己才去洗。

江闕的寢屋隔壁就是洗澡的地方,聽著隔壁嘩啦啦流水聲,祁玉挽了挽寬大不貼身的衣袍,光著腳下地在房間摸索。

結果什麼也沒摸到。

只能說江闕這人辦公從來不在寢屋,他得找個機會探探書房。

江闕洗完澡出來,祁玉就坐在院子裡剝蓮子。

別看他小小一隻,其實跟他手中蓮蓬一個樣,心眼子特別多。

“大人。”

瞧見江闕出來,祁玉起身,朝江闕微微鞠禮。

江闕擦了擦剛洗完澡被打溼的長髮,望著祁玉:“沒吃飯?”

祁玉瞬間把剝蓮子的小刀藏起來,搖了搖頭:“還沒。”

他院子裡那群下人給他打了飯,但他故意不吃,也沒人願意慣著他,一群人把飯菜分了。

什麼摘蓮子熬粥,都是故意接近的藉口。

江闕叫了人傳膳。

祁玉沒再剝蓮子,反而一臉溫順的接過江闕手中的帕子,站他身後幫他擦乾發上的水漬。

江闕坐在方才祁玉坐的石凳上,蔥白修長的手指捻起一顆剝好的蓮子放在指尖把玩,散漫矜貴的姿態,好似這顆蓮子是什麼了不得的物件。

祁玉小小一隻站江闕身後伺候,在江闕看不見的地方,輕輕撩起江闕的一縷髮絲學著他把玩蓮子的模樣,將髮絲纏在指尖輕輕摸索。

江闕的頭髮,跟他人一樣好看。

“以後要吃什麼就跟廚房說,那荷花池長出的蓮子,味苦。”

江闕將玩了一會兒的蓮子丟到嘴裡,被苦得直皺眉頭,得出總結,報吃。

祁玉幫他擦頭髮的手都頓住了。

許是沒想到江闕這麼實誠,柔聲提醒:“大人,我沒取蓮心。”

連同蓮心一起吃,當然苦了。

“沒取嗎?”江闕將苦掉牙的蓮子吐出來,果然看到有綠色的嫩芽。

祁玉笑了笑,沒說話,給江闕倒了杯茶漱口。

等江闕頭髮幹了,祁玉回到寢屋翻出一把木梳,替江闕束髮。

祁玉也是第一次給人束髮,好在男子妝發不如女子複雜,雖然手藝不是很好,但還能看得過去。

祁玉忙完,江闕傳的膳食也做好了。

江闕坐在院子裡的樹蔭下與自己下棋,祁玉在屋子裡吃飯。

目光時不時挪到樹蔭下某人的身上,微風徐徐,歲月寧靜。

夜晚,月色沉沉,皎潔的月光彷彿知道有事發生,將自己藏在烏雲裡,只露出一點點光亮鋪灑到地面,彷彿上了一層薄紗。

確定所有人都睡下,祁玉換上早就準備好的夜行衣。

順著牆巖蒙面前往江府書房,一路身法詭秘,就連巡邏的侍衛都不曾發現,可見輕功學得極好。

江闕一早醒來,就聽說昨晚江府進賊了。

值錢的沒丟,倒是他書房的皇城圖丟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拿走的。

江府中,除了明面上的侍衛,暗地還有不少暗哨。

祁玉這小子,居然能悄無聲息在江府亂竄。

昨天能悄悄進書房偷東西。

今天就能悄悄進他屋殺人。

好可怕。

多吃兩碗飯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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