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闕說的下次,可自打那日離開以後,祁玉再也沒見過他。

祁玉被安排住在江府偏僻角落,離江闕的寢屋十遠八遠。

說江闕冷落他吧,院子內女使小廝護衛一樣不少。

說不冷落吧,又將他安排在這種鳥不拉屎的角落從不問津。

就連院子裡的下人都覺得跟他沒錢途,三天兩頭消極罷工,還當著他面在院子裡打葉子牌,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

祁玉生平最討厭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可外面人傳信叫他稍安勿躁。

勿燥什麼勿燥。

他進府半個月,連這院子都沒出去過。

姓江那個貪官,長得倒是好看,對他也文質彬彬,他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好人,結果跟那群饞他身子的爛人沒什麼區別。

小不忍則亂大謀。

有舍必有得。

江闕這幾天不算很忙,就是上朝下朝,看楚熠塵跟自己吹鬍子瞪眼,自己再說兩句氣他火冒三丈。

至於後院的北雁十三皇子祁玉,江闕也不是忘了,而是沒想明白要怎麼處理。

一個表面乖巧聽話,實則心狠手辣的黑心肝玩意兒。

拿得住,他是一把利劍。

拿不住,他就是刺向自己的尖刀。

他想跟他過日子,這傢伙跟他玩心眼子。

江闕這幾日都在想這件事。

已經想到半夜睡著,都恨不得起來抽自己兩嘴巴子。

讓你手賤,買回來幹什麼!!

楚熠塵那傢伙,不想讓他繼承皇位,找個時機把他捅死不就行了。

要不,我籌錢再辦個拍賣會,把人賣出去嚯嚯別人?

江闕站在石橋上,一邊想,一邊把魚食往水裡丟,已經喂空滿滿兩大盒。

他身後的侍衛想出聲提醒,又不好管主子的事。

大人這幾天不知道抽什麼瘋,天天餵魚,一喂就喂幾盒,魚都撐死好幾條。

侍衛瞥了眼橋底下已經胖到遊不動的稀有錦鯉,估計這是它們最後一頓飯。

默哀。

江闕這邊還在想祁玉的事,忽地撲通一聲,不遠處的湖邊有人一頭栽到水裡,濺起一地水花,將江闕思緒一下拉出來。

落水之人好像不會鳧水,兩隻手拼命在水面拍打,嘴裡的救命斷斷續續不成句子。

湖水周圍的荷花都被他打出一個大坑。

“誰落水了?”離得遠,江闕沒看清。

“回大人,是祁公子。”

侍衛自小是習武之人,眼神不是一般的好。

“哦?”江闕來了興致,終於捨棄餵魚,擦了擦手,朝祁玉落水之處走去。

江闕過去的時候,祁玉已經被附近打掃的小廝給救了上來,此時正一身狼狽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咳水。

這片湖種的荷花,荷花出了名的出淤泥而不染,少年落在水裡滾了一圈,身上全染了汙泥點子。

忍住,不能笑!!

你天生不愛笑!

“大人。”

先映入眼簾的,是江闕那身雍容華貴的紫色衣袍,以及他腰封上,那抹他常帶在身邊的翠竹短笛。

祁玉手裡還拽著兩支剛摘蓮蓬,落水都不願意撒手。

見到江闕,少年埋下頭:“我只是想摘蓮蓬做蓮子羹,不是故意擾了大人清淨。”

說完,捂著胸口繼續咳嗽。

江闕抬了抬手,身後一直跟他的侍女拿了件披風給他,江闕轉手蓋在祁玉身上。

如祁玉所願,被江闕抱走。

炙熱的陽光下,男人逆著光,祁玉抬眸只看到他凌厲的五官,那雙大手穿過自己的後背和大腿,將他牢牢抱在懷中,渾身散發的男子氣概,燻得祁玉有些迷糊。

那一天,他坐在茶樓上,他滿身是傷,抬眸那瞬間,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江闕。

身姿卓越,風度翩翩,坐在高樓之上輕執茶盞,宛如誤入凡塵謫仙,高高在上又遙不可及。

美到他心坎裡。

江闕不知道。

那日皇城街道,他坐在馬車上,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只是這人心太狠,從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等他要做的事情結束,他想綁他回北雁。

將他關起來,不給任何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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