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又看了看身旁儒雅男人,目光變得深邃起來,長嘆一口氣道:

“我們武夫修行必須要狠,不然怎麼比?雖然說趙祖三拳開天以來,武道受天道垂青,上境更快,殺力更強。可你們修士壽命短則幾百年,長則數千年,最早那幾批修士壽命零頭估摸著都還沒有用完,我們武夫前輩卻幾乎所剩無幾了。雖不至於青黃不接,但你們修士也不缺天才,就好比你,上境比我們快,殺力比我們強,哎,真沒天理”

說著,漢子搖了搖頭,心裡只覺得比不了。

儒雅男人聞言笑了笑:

“話不能這麼說,修士太看命數,不像武夫那般人人皆可學。雖然說武夫也受天賦限制但受限程度不及修士,前兒輩武夫修為受限的主要原因是當時社會恢復,個個都沒有什麼好的修煉法門,如今體系完善了,也不至於那麼多人走岔路。武夫上境還是很輕鬆的”

兩人正聊著,只聞啪啪兩聲,一個道童模樣的人影揮掌拍在自已倆後腦勺上。

“你們兩個這麼屌,怎麼不飛昇一個給老夫看看?”

小頭面容稚嫩,氣質活潑,但又給人一種老成之感。

“嘖嘖嘖”

小童說罷,揹負雙手,身影一閃,便出現在趙凱中癱倒在地的身影上,他看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少年,不免直搖頭吐出一個字:

“慘!”

“你們得幸虧他師傅不在世了,若他師傅在世,見到這麼一個場景,非得把你們兩個人的腦袋擰下來,他可真幹過這事啊”

小童說著,不免有些緬懷,目光裡浮現出那位擁有天人之姿的武神身影。

儒雅男人被這麼一打,自覺地向後退去一步,他那心象所畫的「山海」洞天,瞬間便潰散為虛幻,而趙凱中與王山海的慘狀卻絲毫未變。

小童手指一抬,數株散發著金光的藥草,從空中浮現,又頃刻化作一團金色雲氣包裹住二人肉身,雲氣彷彿有意識般的一個勁兒,往二人傷口處鑽,融入二人肉身。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二人便完好如初,周身散發著隱隱金光與渾厚藥香。

站在小童兩側的身影,自然是知道其手段非凡。但是如今這麼一看,又是一場不小的震撼。

此等手法可通天道!

最為神秘的是趙凱中的傷口,一道圈邊的血中一大截骨頭裸露在外,竟是被血肉有意識般的生拉硬拽地復原。

小彤道袍大袖一揮,甩出一根,不知是從何而來的晶瑩玉骨,融入少年那根被扯出骨頭的空缺中。

……

黑雲遮天,銀霜著日,雷蛇狂舞,一處古樸巨城儼然聳立在這一片如世界末日來臨的天地中。

一位身著漆黑色如墨道袍的高大男子頂著自天上而來的罡風,負手而立,他站在一座山峰的尖尖上,只是以腳尖輕點在那,不過一處手指尖大小的尖尖上便支撐住了整具身軀。

他身上的道袍被罡風颳得獵獵作起。與之共同翻飛的還有其墨黑的長髮。

他注視向天上的雷雲翻滾,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看著雷雲,甚至有些不以為是。

陰雲中,一隻胎兒蜷縮著,其雙目中透出的火光像是從雲層上打下的陽光,映照在地上照亮成片成片的昏暗山巒。

黑袍男人抬拳一握,那漆黑的陰雲便是受了指令般的包裹住胎兒,大地又重新迴歸陰霾。

張三在睡夢。

中夢見地上火海滔天,天上有黑水湧下,二者在一大片虛無中對抗,悄然無聲,但有驚天動地。

畫面很快就模糊過去,緊接而來的是另一個夢。

他又夢見,夢見自已出現在一處很高很高的山峰之上,他甚至能看見腳下的雲層。

自已腳尖點在山尖的一點,自已身著白袍,而白袍迎風翻飛。

可又有一個不知哪裡來的聲音,從心頭響起,那個聲音溫柔地輕喚道:

“輕浮!你醒啦?”

面容清秀的道士甩甩頭,他好久沒有睡過這麼長時間了,自從修道以來,這是他睡過最昏昏沉沉的一個夢了。

“我...睡了多久?”他的聲音顯得很虛幻又縹緲,好似是從天上傳來的。

“我也不記得了。。。大概有一萬年了吧。”那個聲音有些不太確定的回道,想來時間太久,它也忘了。

“這樣啊。”道士似是醒轉過,“我做了一個很怪的夢”

“我夢到我成了一隻孤鬼,心向九缺,只存一竅,但那真的好真實,就像是一場問道一樣。”

“你悟透了?”那個聲音語氣疑問道。

“還沒有!”道士悠悠回道。

清風徐徐吹動它滿頭的鶴髮。

道人垂眸,又有些困了。“我再睡會。”

張三夢醒,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沒有做夢,或許他做了一個夢,但是他忘了。

“小子,你醒了啊?”

黑袍男人打量著這位黢黑少年。

張三聞言,一臉疑惑,正想詢問一股子二手菸的味道,湧入鼻腔,讓他有些不適。

男人猛吸一口煙,這導致他的聲音有些粗獷,不像先前那麼的圓潤,道:

“老弟,你是哪裡的鬼啊?”

張三笑了笑,對幹聲音他並沒有覺得很突兀,只是很簡單的回答道:

“擁區!”

“鄉城,擁區?”

“對的啊,怎麼啦。”

“我怎麼聽老張說,他是在江城金區遇到你的呢?”

張三想了想:

“哦,這個呀,我飄了兩年”

“後來我去軍區當殺手了”

男人以粗獷的聲音隨性地道:

“什麼黑公會,你個孤鬼都招?”

“我當時不是,只是個臨時工,當時的一個老頭是,我們管他叫老大”

男人點點頭,又吸了口煙,又吐出口煙,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誒,我跟你說個事唄?”

“啥呀?”

“不如你認我做大哥吧!”

張三聞言,表情立馬變得扭曲起來,扯著大嗓門兒喊道:

“你當你張老頭呢?你他媽是誰呀?一兩句就讓我認你做大哥,咱倆認識?”

男人依舊語氣平和,看著背對著自已的少年。

“你把這個手牌拿著,有事的話可以叫我,講理我不太在行,但是打架的話估計沒幾個能打得過我。”

說吧,不顧沒頭沒腦的少年,他隨手甩出手牌,而手牌一閃,便懸掛在了少年腰間。

高大男人不見了,張生髮現罵了很久都沒有動靜,估摸著是男人已經跑了。

他沒有在意,只是抬頭看了看天,他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是他也不是傻子,他能感受到,這一片並不是他睡前的地方。

張三試著呼喚了兩聲:

“常見,常見”

隨著話音落下,一柄木劍如小刀劃破布一般的斬開天地,露出了它原本的樣貌。

——

張三這才發現,原來自已一直都躺在小樓頂上,不知道自已躺了多久,小半個月?小一直都在身邊,貓毛還是很划算。

不過說來確實好像好久沒有聽見趙凱中在耳旁嘰嘰喳喳的講故事了。

這幾天都是天林林來喂小二的,可以打聽一些事情。

但天林林說起話來不像趙海中那麼全面,這幾天他才發現趙凱中的聊天與天林林的聊天天差地別,雖然說兩人都是見聊型的吧。

但是趙凱中的聊天比較散漫,有時會前言不搭後語;而天林林則是一串下來總是有些聯絡。

比起後者張三更喜歡前者,可能和他的性格有關吧!

又發呆了片刻,張三的意識這才清醒了些。

他回過神來,摸了摸身旁,那必然不是一個夢,因為「常見」一定不會出現在夢裡,這是它的特性。果真有一枚潤滑質地的玉佩在自已身旁。

估摸著那個男人的修為不低,但應該不可能超越老頭子。

想到這兒,他突然想起他的這柄木劍「常見」,想來是品質不低的。畢竟是老爺子的東西,雖說品質好,但是不難煉化,他只是把玩了兩天,莫名其妙的就認主了。

如今它可以在自已的眉心自由進出,可以做自身鬼氣的載體,這麼一盤算,好像成了劍修。

張三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已意識的雜亂無章,應該是還沒有睡醒吧。

想想自已的先前好像想到趙凱中他們了,

最近他好像心情不太好。還是聽天林林跟他講的。

近些天趙凱中得知他的師兄讓人揍了,好像心情不太好。自已是不是該想個法安慰安慰,畢竟朋友一場。

莫凡想著想著就莫名睡去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他總是很容易犯困,在夢裡,他不會再去想什麼男人,什麼安慰,什麼劍修。

牛角嶺,趙凱中一個人待著。手裡拳樁緩慢。但身上卻早已大汗淋漓,打完最後一套,隨手抓起先前放在臺階處的手機看了看時間,思慮片刻,又看向山了,發了會呆,收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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